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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蛇也沒想到對方來得這樣快,那時候它在看河蚌,鍋裡的河蚌已經漸漸被耗幹了,連每日裡降低蚌殼溫度的水都勻不出來了。靈精依附主人生氣存活,若真要殺了她再取,只怕毀了兩件天下至寶。只是不耗到最後,又擔心她尚藏有殺招。鳴蛇猶豫了一陣,緩緩走近河蚌。河蚌開口時聲音嘶啞,像鏽壞的鐵器互相摩擦:&ldo;你想要風、水靈精嗎?&rdo;鳴蛇見她還能說話,不由頓足腳步,再不敢上前‐‐它沒有江浩然那麼好的刀功,能夠取過靈精還保河蚌不死。它對河蚌恨之入骨,一心要好好折磨她一番。如今也是懊悔,早知她能撐這麼久,就該當初趁她昏迷時取出風、水靈精,管她死活!他恨恨離開,河蚌在殼裡,她咬破自己的手腕,吮著血維持自己的生命。原來咬手腕真的很痛,她小臉皺成一團卻流不出眼淚。容塵子一行人來到大殿時,距離河蚌被鳴蛇抓走已經過去了近十一天。眼前的山洞視線突然開闊,也不再需要火把了。諸人隨容塵子進去,見這個山底洞穴長約丈餘,呈圓形,半徑三丈有餘。裡面有簡單的擺設,還是鳴蛇奪了淳于臨的身體之後不得不依照人類習慣添置的一些桌椅。一身紅衣的淳于臨就坐在椅子上,面對眼前的不速之,他面色淡然,毫不驚慌:&ldo;汝等個個修為不凡,實是吾復元之補丸。&rdo;它被囚已久,功體較之從前已經衰弱了許多,若在世間逗留時日過長,難免要被神界發覺。是以當務之急,自然是恢復功體要緊。進來的一眾人也不是被嚇大的,都沒什麼表示。容塵子和江浩然最急的自然不是它玩什麼把戲:&ldo;鳴蛇,你將盼盼怎麼樣了?!&rdo;鳴蛇翹起二郎腿,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ldo;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rdo;它咬牙切齒,語聲中承載著滿滿的憤怒,&ldo;哼,還不敢本座塞牙縫。&rdo;容塵子雙手緊拳,一字一頓:&ldo;你把她吃了?&rdo;鳴蛇滿不在乎地冷哼了一聲,驀然起身:&ldo;少廢話,讓本座給你們這些黃口小兒一點顏色瞧瞧!&rdo;它手一揮,眾人才看清,原來殿內光明的原因,是四周有數十條小鳴蛇在噴著火焰照明。而黑暗中還隱著無數條,這時候均睜開:莫問莫回首殿外的嘈雜打鬥之聲不絕於耳,但鳴蛇一撥一撥,似乎無休無止。河蚌緊緊縮成一團,殼裡越來越熱,她逼迫自己同鳴蛇說了幾句話,這會兒已經連汗都流不出來。她體內的水分已經全部流失,殼中似火爐,她連哭都早已沒有了眼淚。這裡離大殿相隔不遠,她想開啟殼看一下週圍情況,然而如果開啟殼……也許光憑熱浪已經足以將自己燒焦了吧?大殿裡,江浩然抱著河蚌不鬆手,容塵子只有上前抵擋鳴蛇。大殿雖然寬大,但也容不下這麼多的蛇。火焰與毒液在狹小的空間裡縱橫交錯。飛劍和法器穿插其間,使得這一場本應恢宏的場面顯得混亂。江浩然避在角落裡,他懷中河蚌奄奄一息。藉著乍起的火光,江浩然撥開她額前的長髮。殿內太過嘈雜,他說的話河蚌也聽不見。他便省下了言語,從懷裡掏出一顆碧綠的丹藥,正要喂到河蚌嘴裡,突然他神色一凜。河蚌抽了他別在腰間的錐形刃,一錐刺入他的胸口。江浩然一臉愕然,他眼神迷茫:&ldo;盼盼,你還沒有原諒我嗎?&rdo;他有一雙足以切金斷玉的手,可他只是一動不動地注視她。大殿中火焰明暗不定,他神色哀傷:&ldo;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盼盼,千年餘啊,你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你明知道他們是我的親人,可你連應付一下都不肯。也許我也做錯了很多事,但是盼盼,我是真的愛你啊……&rdo;他腰間的血越流越多,卻不忍呼喊‐‐她在裡面一定受了很多苦,這時候若驚動旁人,江家的人如何肯放過她?周圍全無人發現異象。河蚌持著錐形刃殺進蛇群,漸漸向容塵子靠攏。河蚌在鍋裡,可是她的耳力何等敏銳?江浩然的那雙手雖不比內修,然卻也是不可小窺的。相處千年,她早已夠從混亂的打鬥聲中分辨中他金手之音。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出手?容塵子雖在,卻為什麼總是不能平心靜氣?道家講究中正安舒,臨敵時心神不定,不是大忌嗎?當初她確實到過長崗山,就在峰頂那汪山泉旁邊,有人同她立下神魔契約。神識交流之中,她只看到黑色的翅膀。李家集與她形貌如一的水妖,是借了氣的鳴蛇嗎?她努力掙扎,容塵子那麼笨,他肯定會上當的!可是她出不去,她更加凝神去聽,只聽見打鬥聲中隱約一個女聲:&ldo;知觀……&rdo;河蚌開啟殼,熱浪滔天。它伸出斧足,已快融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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