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覺得沒撈到點啥,划不來,轉身問自己的祭司:&ldo;這倆貨這麼慫,要不咱趁機把李家集收過來?&rdo;淳于臨一聽就一個頭兩個大:&ldo;李家集太窮了,收過來還要貼錢養著,費時費力。而且方才動靜太大,肯定驚動了東海,如我所料不錯,東海使者已在趕來的途中了。&rdo;河蚌最不喜應付這些東海來的什麼使者,立刻不玩了:&ldo;你去應付他,那頭流氓鯊今日被本座一嚇,絕不敢對使者說實話。我回清虛觀了,記得我說過的事。&rdo;話落,她一回身騎上一條旗魚,幾乎一瞬間就走得連人影都看不見了。淳于臨微微嘆氣,這些年他收拾她留下來的爛攤子都習慣了,轉身即吩咐防守的鯨魚:&ldo;準備一下,迎接東海來使。&rdo;河蚌回到清虛觀,她的身體仍然趴在床榻上,呼吸均勻,如在熟睡。而劉沁芳就站在她面前,偶爾伸出手,但很快又縮了回來。河蚌附進體內,睜開眼睛:&ldo;你在這裡做什麼?&rdo;劉沁芳似乎不防她突然醒來,嬌怯地往後退了幾步方才站穩:&ldo;我……我一個人害怕,就過來看看你。&rdo;河蚌冷哼:&ldo;看見我難道你就不怕啦?哪來的回哪去!&rdo;劉沁芳似乎不敢和她多說,轉身緩緩往門口移動。河蚌看著她,突然想起‐‐我走時,好像閂上門了吧?她看看房門上的門閂,狐疑不定。夜間,清韻又學會了做蘿蔔丸子,河蚌貪新鮮,吃得飽飽的,這時候便有些犯困,躺在床上打盹。外面門微微一響,一個人走了進來,道冠道袍、衣著嚴整,不是容塵子是誰?河蚌裝睡,容塵子也自顧自解了外袍掛在衣架上,如今他在河蚌面前已經不似初時,如果只換外袍的話,也不再次次避開她了。清玄送了水進來供他梳洗,他絞了溼毛巾上前,輕柔地擦了擦她的臉和手。清玄垂首站在一邊,待他淨完面方端了水出去。容塵子關門上榻,仍是盤坐掐訣,閉目行功。修道人講究做功夫,即修煉自己的元神,初期往往需要在灶臺、神臺等地閉目唸咒靜思,雙手交疊置於臍上。念訣之時靈識和肉體分開,可與使者多多交流,也使自己元神更加強大。容塵子在榻上坐了一個時辰,方緩緩收式,隨後他躺在河蚌旁邊,見她似乎睡熟了,半點也不觸碰她,徑自睡了。堪入淺眠,河蚌翻個身撲在他身上,語聲甜糯:&ldo;知觀。&rdo;容塵子不怒不惱:&ldo;嗯?&rdo;河蚌半張右臉貼在他胸口,長髮涼涼滑滑地覆蓋了他的肩頭:&ldo;李家集那邊沒事了嗎?&rdo;容塵子語態凝重:&ldo;屍體不見了,狗也沒找到。不過那氣息很奇怪,倒不像是妖。羅盤也沒動靜。&rdo;河蚌伸手觸控他的眉,果然那眉峰又皺起來了,她慢慢將它撫平:&ldo;那知觀怎麼回來了?&rdo;容塵子輕輕拍著她的背:&ldo;擔心你們,睡吧。&rdo;河蚌將身子上移一點,唇瓣相觸,她輕輕舔他,容塵子的身體慢慢繃緊,他以手格住她,指腹輕撫她光潔細嫩的下巴,她像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彷彿咬一口那甜汁就會吱吱地往外冒。容塵子語聲很低:&ldo;睡吧。&rdo;河蚌搖頭:&ldo;睡不著,不知怎麼的就害怕。知觀,你說那個劉沁芳會不會是鬼呀?&rdo;容塵子蜻蜓點水般回吻她飽滿的唇,突然就有了些耳鬢廝磨的味道,他握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語聲溫柔:&ldo;我在這裡,不怕。&rdo;河蚌打滾:&ldo;可你明天還會走的!&rdo;容塵子啼笑皆非:&ldo;你是妖嘛,膽子可不可以大一點?&rdo;河蚌就不滿意了:&ldo;妖又怎麼樣,妖就金鋼不壞、長生不死啦?&rdo;這貨又開始得意洋洋,&ldo;和我一起修煉的,膽子大的都死啦!只有膽子小的還活著!&rdo;容塵子彎了彎嘴角,揉揉她的長髮:&ldo;嗯,小心駛得萬年船。&rdo;這河蚌胸無點墨:&ldo;我們不坐船,都靠遊的。&rdo;容塵子低笑:&ldo;嗯。那是小心泅得萬年水?&rdo;河蚌爬將起來,拿小腳踢他:&ldo;你在笑我?!&rdo;容塵子很正經:&ldo;哪有?&rdo;河蚌用力踹他:&ldo;你分明就是在笑我!!&rdo;容塵子握住她的腳,怕她摔倒,並不拉扯,左臂向上扶住她的腰,讓她坐下來,右手粗糙的掌心緩緩揉搓著她水晶般玲瓏光潔的纖足。河蚌斜躺在榻上,兩個小腳索性擱在他腰間。約摸一刻,容塵子喉頭微咽,向著河蚌伸出手:&ldo;來。&rdo;河蚌合身撲過去,小狗一般就是一通亂舔。容塵子猛然翻身壓住她,隨後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