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應了一聲,河蚌攬著容塵子的脖子,語聲又嬌又脆:&ldo;知觀,人家想和你一起吃。&rdo;容塵子面色微紅,卻仍是柔聲回她:&ldo;先回房,我稍後過來陪你吃,好不好?&rdo;河蚌這才高興了,順從地跟在清玄身後,一蹦一跳地往容塵子臥房的方向走。容塵子眉頭都擰成了一團:&ldo;好好走路!&rdo;飯桌之上,望著江浩然目光所逐之處,高碧心早已面色鐵青,她啪地一聲摔了筷子,也轉身走了。江浩然告罪一聲,跟著她出了膳堂。迦業真人覺得頭大,倒是行止真人目露疑色:&ldo;這位江尊主同那位海皇,倒似舊識啊。&rdo;葉甜冷哼了一聲,看看自家師哥的臉色,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ldo;我出去一下!&rdo;河蚌正在吃點心,葉甜殺氣騰騰地闖進來:&ldo;那個姓江的是不是騷擾你了?&rdo;河蚌吃力地嚥下嘴裡的糕點:&ldo;幹嗎?&rdo;葉甜面色猙獰:&ldo;你聽著,你若要跟著我師哥,就必須一心一意。倘敢水性楊花,看我不將你砍成七七四十九段!如果你沒招惹他,他敢來窺視我師哥的東西,我先將他砍成九九八十一段!&rdo;河蚌咬了一口桃片:&ldo;這太血腥了……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暴力才能解決的嘛……&rdo;她又咬了一口桃片,湊到葉甜面前竊竊私語。下午,高碧心正在瞻仰觀中諸神,葉甜為其拈香:&ldo;看起來,你也是雪膚花容,如何就跟了那沒心肝的江尊主呢?&rdo;高碧心眸中怒色一閃,然葉甜下一句話更是將她氣得七竅生煙,&ldo;他今日不過見了我師哥的一個鼎器,你猜說出如何言語來?他說你比起我師哥那個鼎器,簡直就是一團牛糞……&rdo;高碧心怒火沖天,但她還有幾分理智在,知道不能這麼鬧將起來:&ldo;你身為出家之人,豈可出此調挑之語?!&rdo;葉甜搖搖頭,也是嘆氣:&ldo;我本也不想言語,奈何我也看不慣我師哥那個鼎器。我師哥保守單純,將她當寶貝一樣貢著也就罷了,如今這姓江的美色在旁卻不懂珍惜,著實讓人不平。&rdo;她這番話一出,高碧心五指將手中香盡數絞斷:&ldo;姓江的,你竟然為了何盼這個賤人這般糟賤我!&rdo;她也不上香了,轉身出了殿門,怒氣衝衝地走了。大河蚌從神像之後跳將出來,笑嘻嘻地看她背影,還喃喃道:&ldo;江浩然啊江浩然,這就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你保重啦。&rdo;葉甜難免也生了八卦心腸:&ldo;她好像對你生惡痛絕,你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惹人家這般厭憎?&rdo;河蚌打了個哈欠:&ldo;江浩然很厲害的,知觀打三眼蛇還用得上他,所以現在不是跟高碧心置氣的時候,不過前情後賬,早晚是要清算的。&rdo;她話到末尾時竟然帶了幾分狠厲,葉甜回首望她,不由打了個 ☆、觀中時日十分枯燥,小道士們不是迎送往來香客就是念經習武,連容塵子也忙著尋找對策消滅鳴蛇。河蚌很無聊。身上的傷在靈藥和容塵子的精心養護下開始漸漸好起來,容塵子雖然仍不許她使用消耗過大的術法,但已經默許她四處玩耍了。冬日的凝霞山百花凋敗,山巔覆雪、蒼松常青,比之春夏時節,又是一番奇景。河蚌活潑得很,經常在後山跑來跑去,堆雪人、玩雪球。這一日,後山一株早山茶開花了,碩大的花朵半覆於雪中,豔麗奪目。河蚌想摘又捨不得,猶豫了半天,身後響起腳步聲,她轉頭便看見江浩然。江浩然今日難得著了一身素服,怕河蚌再跑,他遠遠站在十步開外:&ldo;就算找不到合適的武修,你也犯不著去糾纏一個道士吧。&rdo;他輕撫顎下美須,頗有些怒其不爭的味道,&ldo;我知道你同他親密不過是為了氣我,可是都幾百年了,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rdo;大河蚌氣得七竅生煙:&ldo;氣你妹啊,格老子的,有多遠滾多遠去!&rdo;江浩然上前兩步,放緩了語調:&ldo;盼盼,你看,好不容易千年過去,我功有所成,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你同我回去好不好?&rdo;河蚌氣極反笑:&ldo;我同你回去,高碧心怎麼辦?&rdo;江浩然想了片刻,咬咬牙道:&ldo;我與她並未成婚,族裡的意思……你是知道的。但你我畢竟相識在先,你要嫁我為正妻,也不是不可能……&rdo;河蚌柳眉倒豎,想了想她又換了個笑臉:&ldo;我同容塵子睡過啦,你也不介意?&rdo;&ldo;什…&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