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跑來了?……腳疼不疼?&rdo;這貨嘟著嘴撒嬌:&ldo;當然疼啦,你都不管人家!!&rdo;容塵子拿她沒辦法,這貨不是個講理的,只得打橫抱了她上山。大河蚌兩手攬著他的脖子,還不消停:&ldo;知觀,我背上也疼。&rdo;她的氣息撩過頸間,容塵子側臉避開:&ldo;背上怎麼會疼呢?&rdo;河蚌嘟囔:&ldo;你打的。&rdo;容塵子找了個旁人視線難及的地方,極快地看了一眼她後背,衣裙褪下,果見那雪白肌膚上一道淡青色的淤痕。他眉頭都皺到了一處,嘴上還是冷哼:&ldo;誰讓你搗亂。&rdo;話如此說,指腹卻已不禁輕揉著那淤痕。大河蚌安靜地趴在他懷裡,臉貼在他胸口:&ldo;知觀。&rdo;容塵子軟玉溫香抱滿懷,語聲也溫柔:&ldo;嗯?&rdo;她青蔥般的指頭在他胸口畫圈:&ldo;你喜歡我不?&rdo;&ldo;……&rdo;容塵子微微別過臉去,&ldo;別鬧。&rdo; ☆、日更黨無尊嚴裸奔:日更黨無尊嚴裸奔容塵子抱著河蚌回到山腰,山風微涼,葉甜臉色陰沉,劉閣老也覺得又多了一個路障。偏生那河蚌雙手摟著容塵子的脖子,還胡亂哼哼一首四川民歌‐‐螃蟹歌。&ldo;螃呀麼螃蟹哥,八呀八隻腳,兩隻大眼睛,一個硬殼殼。&rdo;在座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哪聽過這樣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俱都皺眉頭,容塵子啼笑皆非,卻也並不阻止。因著出門在外,晚飯便多少有些簡單。河蚌不喜歡和一群人在一個鍋裡撈食,只吃了兩口便到一邊玩去了。人前,容塵子不好喂她,只得任她去玩。劉閣老纏著容塵子談一些風水軼事,半晌容塵子回頭便見她饒有興趣地把玩他的羅盤。容塵子那一方羅盤很有些年頭了,還是師祖傳下來的,後來紫心道長傳給了他。羅盤內盤是堅硬的山核桃木所制,外盤方、內盤圓,因著時日久了,呈現出光可鑑人的牙黃。如今河蚌認生,睡不著覺,拿著那方羅盤在山腰空曠的地帶轉來轉去,容塵子微揚了嘴角,待行至她身後,不期然自後握了她的雙手:&ldo;這樣拿!&rdo;他將羅盤穩穩平託,語聲極輕,&ldo;羅盤定風水講究奇針八法,磁針搖擺不定的,稱為搪針;針頭上挑稱為浮針;針頭下沉為沉針;針轉不止為轉針,浮沉不定的為投針;斜飛不順為逆針;若針避中線,則為側針;正針歸中,且平順。&rdo;山風過耳,劉閣老一眾人正在閉目養神,他音色低迷:&ldo;若擇常宅,前七種皆應迴避,只取正針。&rdo;大河蚌歪著頭:&ldo;如果取搪針會怎麼樣?&rdo;&ldo;這個說來話長,&rdo;容塵子靠著一棵桑樹坐下,隨手撿了半截樹枝在地上畫符號:&ldo;搪針表示地下有邪異,居之定惹禍端。浮針則表示該地陰神迎門,須恭敬謹慎;沉針意味著此處陰氣鬱結,於人不利……&rdo;他詳細講給河蚌聽,耐心細緻。他坐姿端正,那河蚌卻是個沒骨頭的,坐著坐著就偎到了他懷裡,她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容塵子不好同她過分親密,以手格著她,讓她靠在桑樹上。河蚌摸著那個羅盤,十分好奇:&ldo;這個靈嗎?為什麼這個指標一直搖擺不定呢?&rdo;&ldo;可能因為你是妖身,&rdo;容塵子從她手裡拿過羅盤放好,&ldo;前人經驗,自是靈驗的。&rdo;河蚌聲音依然嬌滴滴地又脆又嫩:&ldo;你們總結的經驗還挺多的,只是好多都是捉妖的,很討厭。&rdo;她纖手粉嫩,容塵子語聲溫柔:&ldo;道宗也有許多高道乃妖體修仙,道宗對妖、對人都是一視同仁的。作惡多端的妖才捉呢,不做壞事的不捉。&rdo;河蚌靠著桑樹同他並肩坐著,開始還抬頭看星星,不一會兒便打著呵欠靠著粗糙的樹幹睡覺。容塵子沒有睡,觀氣最好的時間是寅時、酉時、丑時,他丑時需到山上去一趟。劉閣老本來還想讓女兒過來套套近乎,但是這河蚌一來就粘著容塵子,連和容塵子單獨說句話的機會也沒有。這麼一想,他就瞪了他的小女兒劉沁芳一眼。劉沁芳不過十四,年紀太小,什麼都不懂,此時睡在老媽子旁邊,看到他的目光還一臉茫然。河蚌睡了一陣又醒了,她下意識往容塵子身上靠,容塵子仍然將她靠回桑樹上:&ldo;坐好。&rdo;她有些生氣,用力推了容塵子一把,容塵子也不同她計較。片刻之後她開始撓自己手臂,次數多了,容塵子便有些著意:&ldo;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