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千里咫尺,都是極便利的。但未免驚擾世俗,也為了讓河蚌瞧個熱鬧,容塵子以紙符折了一匹馬,馬一折成,他輕聲唸咒,就見那紙片似的白馬揚蹄一聲輕嘶,竟然就變成了一匹神駿的座騎。河蚌開心壞了:&ldo;嗷嗷,老道士你可以折驢不?&rdo;容塵子不理她,拉著她上馬,駿馬如飛,不稍片刻已經到了小鎮的客棧。有小二出來攬客,見一簪冠著袍的出家人牽著一個美貌女子,難免多看了幾眼。容塵子神色微窘,但沒有放手,牽著河蚌直接入了雅間。河蚌先前吃的東西不少,這會兒倒不怎麼餓,還能惦記驢子:&ldo;嗷嗷,老道士,你折個驢嘛……&rdo;容塵子不能理解她對驢的執著,纏到最後這貨終於吐露了真情:&ldo;呃……我聽說有一道菜叫驢肉火燒……&rdo;容塵子覺得很悲哀……他以指蘸水,用黃毛邊紙畫了一道符:&ldo;自己折吧。&rdo;那河蚌覺得太新鮮了,居然連小二送進來的十來樣糕點都不能完全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她拿著那道符透著燭臺的燈光左看右看,最後興高采烈地動手摺驢。許久之後,一頭紙驢新鮮出爐,容塵子輕吹一口氣,那紙驢果然變成了一頭……尖耳、鼠嘴、鮑牙、大腹、長尾的玩意兒,容塵子左右打量了一遍,沉默良久:&ldo;這……是驢?&rdo;大河蚌得意洋洋:&ldo;怎麼樣?像吧?我在嘉陵江邊見過,哇哈哈哈!拿去廚房做驢肉火燒,嗷嗷嗷……&rdo;她蹭蹭跑下樓,容塵子以手撫額:&ldo;你記性可真好……別吃中了毒……&rdo;果不其然,片刻之後樓下就聞小二尖叫:&ldo;呔!哪裡來的魔獸……&rdo;☆、劉閣老的損法子:劉閣老的損法子葉甜找來的時候,大河蚌正在吃她的魔獸火燒,葉甜坐到容塵子身邊,掏出絹帕本想替他擦擦汗來著,最後終於沒好意思,只將絹帕遞給了他:&ldo;師哥,找了她半宿,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rdo;容塵子接了絹帕,略略點頭:&ldo;等她吃完。&rdo;葉甜便撇嘴:&ldo;問題是她吃起來有完沒完啊?&rdo;容塵子終於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他摸摸河蚌的頭:&ldo;讓小二把你的魔獸火燒給包上,回去再吃好麼?&rdo;河蚌其實也不餓,她就是饞,聞言倒也乖覺:&ldo;好吧!&rdo;小二正打包火燒呢,她又有事兒了,&ldo;知觀,我渴了。&rdo;容塵子還沒接話,倒是那小二開口了。他瞅準了容塵子出手大方,專推貴的:&ldo;我們這裡有最正宗的玉腴酒,最適合女子飲用了,小娘子要不要嚐嚐?&rdo;容塵子微微皺眉:&ldo;不許喝酒。&rdo;大河蚌哪裡是個聽得的,她立刻就問小二:&ldo;好喝嗎?&rdo;小二哪裡還會答別的,當下就應:&ldo;當然。玉腴酒是宋劉後出的秘方,入口香醇,是咱這有名的瓊漿玉液!&rdo;河蚌就兩眼亮晶晶地望著容塵子:&ldo;知觀~&rdo;尾音轉了三個彎,容塵子就搖頭嘆氣:&ldo;一壺玉腴酒。&rdo;小二樂了:&ldo;好咧,客倌稍等著!&rdo;葉甜看著眼中冒火:&ldo;師哥!你不能老這麼由著她的!&rdo;那河蚌卻是眉開眼笑,猛地撲進容塵子懷裡,不由分說就捧著他下巴狠狠啜了一口。容塵子躲避不及,頓時臉色微紅:&ldo;別鬧!&rdo;只是那聲音三分嚴肅七分縱容,又何來半分威懾?葉甜便只能跺腳了。片刻之後,酒水上來。大河蚌覺得很新鮮‐‐這貨河裡海里呆久了,沒喝過酒。她從小二的托盤裡接過那瑩白的薄胎酒壺,跟喝水一樣咕嚕咕嚕喝了半壺。容塵子忙搶過來:&ldo;慢著些。&rdo;倒是那小二滿臉期待:&ldo;小娘子覺得口感如何?&rdo;那河蚌咂了一陣嘴,白玉般的面龐開出三月桃花,她的眼睛裡像是春潮漲落的湖泊:&ldo;呃……沒嚐出來。&rdo;她依著容塵子,聲音低若低喃,&ldo;知觀,我們回去吧,我困了。&rdo;容塵子低應一聲,正要起身,這貨整個兒栽進了他懷裡‐‐被放翻了。他一時哭笑不得:&ldo;這下好了,成個醉河蚌了。&rdo;那河蚌滾燙的臉直往他胸口蹭,她本已醉糊塗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