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點頭，走出房間後輕輕闔上房門。進到白河的房間，白河把那邊的山勢圖已經完整地畫了出來，雖然他沒有大瓜族相助，但是這份圖卻畫得非常逼真。&ldo;我會聚集秩序幾個高層，在這個點、與這個點設伏，然後潛入破壞這座山的護山大陣。&rdo;他一點秦菜看，說真的，對於秩序高層，秦菜是真的表示擔憂：&ldo;師父，你覺得現在秩序高層裡面，有幾個是真正有實力的？我看那個燕小飛，雖然頂著燕重歡大弟子的名頭……但是真的是……很菜哇。&rdo;一席話說得白河都笑了：&ldo;他根基打得不錯，但是修身修道，絕非一日之功。人人都像你這樣，恐怕大街上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成一流玄術師了。&rdo;剛說到這裡，白河就皺了眉頭，&ldo;你見過燕小飛？&rdo;秦菜知道說漏了嘴，但她可不打算交待：&ldo;師父，這幾個人，我怕不是老爺子的對手哇。&rdo;白河的注意力也被引了回來：&ldo;秩序任職的高層都是年輕一輩，真正有點能為的前輩已經避世而居了。但是這樣的關頭，師父要求他們出山還是可能的。&rdo;秦菜這才放了心：&ldo;希望不要出岔子。&rdo;白河摸摸她的頭：&ldo;不會。&rdo;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秦菜便要回去了。白河略微猶豫，終於問了一句：&ldo;白芨……你最近有見到嗎？&rdo;秦菜搖頭：&ldo;我最近都在二夫人身邊，倒是少於見他。&rdo;白河想了想，還是開口了：&ldo;菜菜，月莧在我這裡……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幫我約見一下白芨吧，為師想跟他談談。&rdo;秦菜點點頭，答得痛快：&ldo;行啊，可以。&rdo;白河拍拍她的頭，把她送出門。秦菜一回去，立刻就催動了她放置在月莧體內的魂魄碎片。月莧的魂魄本來就虛弱，她的碎片一催動，立刻就掌握了主動權。但還好，秦菜也知道不做很出格的事。她病毒一樣把自己魂魄中對白河的情感慢慢複製到月莧的覺魂裡，月莧的記憶魄中本來就有許多對白河的記憶‐‐雖然對白芨的更多。秦菜慢慢讀取她對白芨的記憶，白芨這個人，原來也曾這樣情深意重過。不過那又怎麼樣呢？能夠看到他竹籃找水一場空，真是件樂趣十足的事哇。秦菜恍然，已經分不清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報復白芨？成全白河？還是為了以後對白芨的掌握程度鋪路？她早分不清了。月莧醒來時，房間裡靜悄悄的。突然不想一個人在房裡，她披了件小披肩，走出門去。那時候白河還沒睡，他坐在桌案邊，提筆不斷修改著法陣。不知道為什麼，月莧就覺得這個角度看過去特別溫馨。她給白河泡了杯茶，一見她進來，白河立刻站起來‐‐在這個笑如春風的女孩子面前，白河這位一流的玄術師永遠都克服不了緊張。&ldo;我吵醒你了？&rdo;他伸手從月莧手裡接過茶，生怕那杯子燙到她。月莧淺淺一笑，連燈光都溫柔了少：&ldo;沒有啊，半夜醒來，看看你在做什麼。&rdo;白河這間臥房比較窄，因為來的人少，也沒有多餘的椅子。這時候他坐在書桌前，月莧很自然地就走到他床邊，一坐下來，她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怎麼可以坐這裡？白河趕忙起身：&ldo;你坐這裡。&rdo;月莧坐過去，兩個人換了個位置，再次相顧無言。月莧突然覺得白河這樣很好玩，而且今晚的白河，特別的……親切。有一種讓人想向他敞開心扉的感覺。她抿著唇，突然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白河臉都紅了‐‐那杯子是他的，平素裡他跟秦菜是從來不分彼此的，秦菜拿著什麼都喝。但是月莧……月莧卻渾然不覺：&ldo;我們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聊過天吧？&rdo;白河給她泡了花茶，把自己的杯子換回來：&ldo;嗯，以前……你都和白芨在一起，我們也沒有機會這樣聊天。&rdo;提到白芨，月莧的心裡隱隱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復了。她沒有察覺為什麼：&ldo;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是一個人？&rdo;白河頗為不自在，想必是多少年沒有跟人談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了：&ldo;……身入玄門，難有家室。而且我是貧命，哪有好女孩願意跟著我。&rdo;這句話講完，他似乎想到什麼，又笑了，&ldo;不過這幾年我收了個頑皮的徒弟，性情刁鑽，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