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飛又臉紅了,奇怪的是心裡卻一點也不惱,反倒有點甜。他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留。秦菜不知道他的想法,心裡卻只是冷笑‐‐魂魄的契合度,離得越近就越容易被吸引,這傢伙居然還自己走過來。&ldo;出去喝一杯嗎?&rdo;她主動邀請燕小飛,燕小飛也正有此意‐‐他得除掉這個人,免得自己老是牽腸掛肚。兩個人肩並著肩出去,早餐也不吃了。那時候是冬天,穿得還算厚,但兩個人肩膀不時碰到一起,燕小飛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那是一種奇異的魔力,彷彿腦子裡都不太清醒。他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秦菜試探著去拉他的手。當有隻手碰在一起時,燕小飛渾身僵硬,但他沒有拒絕。他的手因為學習術法,也就說不上細嫩,但手指很快。而秦菜用的這具身體很壯實,手掌很大。很輕易地就將他秀氣的手牢牢牽在手裡。燕小飛一直低著頭,臉上盛開著三月桃花。秦菜心裡只是暗笑‐‐裸-照,看樣子馬上能到手了。到時候老子讓你得瑟。這時候酒吧還沒開門,秦菜只好提議:&ldo;要不……我們去酒店,叫點酒,怎麼樣?&rdo;這意圖太明顯,她怕燕小飛拒絕,趕緊又補充:&ldo;江明酒店那邊酒還是不錯的。&rdo;燕小飛努力說服自己是為了找個地方除掉這個人,酒店也好。他慌亂地點了頭。秦菜便牽著他去了江明酒店。開房還用的是燕小飛的身份證‐‐秦菜這個身體有沒有身份證她都不知道。開的是貴賓房,厚重的白色長毛地毯,一看上去就十分暖和,也十分……曖昧。服務生很快送了酒過來,秦菜一看牌子,居然是羅曼尼康帝‐‐這尼瑪的,五六萬塊錢呢。她暗自心疼,面上還是作不在意狀。服務生把小菜擺好,又替他們開了酒倒在杯子裡,這才出去。秦菜和燕小飛碰了碰杯,想到一杯一萬塊,她還是有點激動。然而品了一下‐‐佛祖原諒她吧,她覺得這還不如三十幾塊錢一瓶的長城乾紅呢。――只剩下兩個人的房間裡,燕小飛與秦菜都坐在沙發上,氣氛實在是讓人心都快跳出來一樣緊張。燕小飛看了秦菜一眼,又極快地低下頭。他暗自握緊雙拳‐‐不管怎麼樣,必須殺了他!而秦菜起身,把窗簾拉上。她也在思索‐‐是直接制住他扒了他的衣服拍□呢,還是讓他自己脫呢?燕小飛一直看著秦菜,這時候他覺得他能明白秦菜在想什麼。但覺得心慌意亂,先前一直在想著殺他,但實際上……又有一種隱秘的期待。怎麼辦?秦菜把酒杯放在一邊,往燕小飛身邊坐近一點。燕小飛僵了片刻,沒有避開。兩個人靠得這麼近,秦菜對魂魄非常敏感,她能感覺到那種強而有力的吸引力。真是神奇。&ldo;再喝一點嗎?&rdo;她給燕小飛又倒了一點酒,燕小飛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兩個人再碰了一下杯,喝酒的時候幾乎額頭都靠到一起了。秦菜倒是不覺得怎麼樣‐‐她本來就是女人,不討厭男人。而燕小飛明顯已經被魂魄之間的吸引力麻痺了覺魂,這時候也完全沒有不適感。秦菜反正就想著裸-照,她抬頭吻了吻燕小飛的臉頰,燕小飛呼吸猛然一滯。秦菜還是怕刺激到他,動作很輕。他連眼神都迷離了起來,心裡的矛盾掙扎都顯得十分無力。秦菜看著他這樣都沒拒絕,估計著事情能成。喝了點酒,房間裡空調又足,這時候肯定都有點熱了。她把自己這具身體的外套脫了,又去解開燕小飛的外套。燕小飛一張臉滾燙,他只到秦菜這具身體的胸口,在一身肌肉的壯漢面前,完全沒有燕重歡嫡傳弟子那樣霸氣,只顯得柔弱。除掉大衣,他裡面穿著米色的長袖t釁,灰色長褲,料子都很柔軟。秦菜很輕易地就把他摟在懷裡,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兩個人以這種姿勢對視,秦菜用唇燙了燙他的額頭。燕小飛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秦菜卻在暗暗打量四周‐‐手機放在哪裡才能拍到她要的裸-照呢?她起身把兩個人的衣服掛在衣架上,隨手把手機放在電視機上面,攝像頭正對著沙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