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堂,也像地獄。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秦菜就看見了幾對正在玩np,還有個看上去挺斯文的眼鏡男,正被一個穿女王裝的女人用鞭子一頓狠抽。秦菜無語凝噎。最後停在一棟小樓前的時候,秦菜覺得自己肯定要得針眼了。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迎過來,先是向白芨點了點頭。白芨略作回應,他的目光就已經轉到了秦菜身上。如果是不久之前的秦菜,估計被他目光這麼一瞪,肯定就已經一動也不能動了。好強大的精神壓制!他的魂魄一定修得非常強韌,能夠隨便釋放這樣的氣場。但這時候的秦菜可也不弱了‐‐她既然在外面玩,家裡還有四千個魂魄碎片正在努力修煉呢!當然,也幸好秦菜把別的分裂出來了,如果她裂出□,十合一的魂魄與這老頭一對眼,老頭恐怕當場就要跪舔。所以四目一對,這個枯柴也愣了一下。半晌眼中居然收了那種視萬物如空氣的倨傲,低聲說了句:&ldo;二爺在裡面,請吧。&rdo;二爺?是人間的首腦嗎?秦菜跟在白芨後面走進去,怕這些古怪的傢伙擁有讀心什麼的技能,她一直沒敢胡思亂想。魂魄可以說是一直很集中,就怕被人趁虛而入。從外面帶來的震撼還沒有消散,秦菜一聽這是至少比白芨更高階的傢伙,立刻就作好了心理準備。她發誓,哪怕她在這個房間裡看到奧巴馬光著身子喊壓滅爹也絕不會意外了。可是出乎意料的,裡面竟然格外安靜。深紅色的手工繡花地毯上鋪延開來,旁邊是沙發,沙發圍繞著一張圓形的水晶桌,上面擺著一束玫瑰。奶白色的光溫柔地打落下來,安靜也典雅。屋子中央擺著一架白色的鋼琴,一個穿著休閒隨意的男子坐在旁邊,正彈著鋼琴。他年齡不會很大,這時候半閉著眼睛,眉目之間恬淡放鬆。音樂舒緩優揚,秦菜放鬆地喝著酒,聽了半天,突然問:&ldo;那個二爺還沒來?&rdo;侍者過來倒了酒,白芨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十分鐘後,二爺還沒來。秦菜就先撥了撥桌上的玫瑰花,然後她起身,走到鋼琴面前,拍了拍彈琴的傢伙的肩膀,說話了:&ldo;喂,你都彈了這麼久了,不累啊?反正二爺還沒來,歇會吧。&rdo;少年抬頭看了她一眼,秦菜近看他,才發現他居然也長得不錯。&ldo;你不喜歡聽?&rdo;少年用旁邊的絲絹擦了擦手,這習慣倒跟談笑差不多。秦菜有些尷尬:&ldo;也不是……我對音樂方面,咳咳,沒有什麼造旨。&rdo;&ldo;欣賞音樂,不需要有什麼造旨。有耳朵就行,貝多芬沒有耳朵,甚至也行。&rdo;少年的聲音居然也很好聽,秦菜很感動:&ldo;你說得對。&rdo;她就不掩飾了,&ldo;其實你這風琴彈得比我們中學的音樂老師還是好多了。&rdo;風……風、琴?!見少年目光有異,秦菜趕忙掏了兩百塊錢遞過去,塞在少年休閒西裝的裝飾口袋裡‐‐這眼神,是要小費吧?少年的目光移向沙發上穩坐如山的白芨,白芨的表情讓秦菜懷疑服務生開的那杯八二年的葡萄酒是假的。冷場,將近兩分鐘的冷場。少年終於將秦菜給的兩百塊收起來:&ldo;謝謝。&rdo;秦菜拍拍他的肩膀:&ldo;不謝不謝,你們賣藝的也不容易。&rdo;白芨終於起身走過來:&ldo;不彈了?&rdo;鋼琴面前的少年無力的揮手:&ldo;說。&rdo;秦菜的臉色就變了‐‐這氣度,怎麼也不像是個彈風琴賺小費的吧?果然下一秒,白芨就介紹:&ldo;二爺。藍愁。&rdo;秦菜的表情,裂了。後來再見到等在逍遙閣外面的談笑時,秦菜就跳腳了:&ldo;可惡,白芨怎麼不告訴我那個彈風琴的就是二爺?!他分明就是故意整我!!&rdo;談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至少他也知道一點情況:&ldo;二爺彈琴的時候,不許任何人打擾。&rdo;&ldo;天啊!!&rdo;秦菜雙手捂臉,她不僅打擾了,還給了人家兩百塊錢的小費。&ldo;還有啊,我覺得吧……&rdo;談笑猶豫了一陣,還是很小心地措詞,&ldo;二爺他彈的……應該不會是風琴。&rdo;&ldo;嗯?不可能吧?我都看見琴鍵了!&rdo; &ldo;有琴鍵的東西,不一定是風琴。它還有可能是……鋼琴,對吧?&rdo;&ldo;有區別嗎?&rdo;&ldo;區別嘛……估計在你聽來是完全沒有。不過十幾萬甚至可能是幾十萬的東西和幾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