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秦菜一加重影響,她纖細修長的五指立刻就緊握成拳,貝齒咬了咬唇。白河只得又回到桌前坐下:&ldo;什麼時候醒過來的?&rdo;月莧坐姿端方,她倒是很隨意,或許是沒發現白河的心思。也或者……她習慣了男人在她面前侷促吧?這種心情秦菜是不能理解的,畢竟女神和吊絲之間的差距,是不能想象的。&ldo;有一陣了,不過他一直不許我走動。&rdo;提到白芨的時候,她心裡泛起微微的甜,春風一遍撫過每一個魂魄碎片。連秦菜都有點恍神,看來她是真的愛著白芨的,只是那個渣渣有什麼值得愛的?我師父多好哇,那渣渣能比嗎?對面的白河也注意到她臉上微甜的笑意,他走神了。很久之後,他突然輕聲道:&ldo;月莧,當年的事……對不起。&rdo;月莧唇角微揚,眉眼彎彎:&ldo;那也不能怪你,其實我理解的。只是這些年……他一定很辛苦。雖然我知道逆天改命乃為天地所不容之事,但是我只是個凡人,如果有機會,我真的希望能夠陪在他身邊。路有多遠,就走多遠。&rdo;白河眼裡有一瞬間的矛盾,月莧也覺得不對‐‐今天的白河看上去特別親切,很多話她都能對他直言。她當然不會想到是秦菜偽裝成了她的覺魂在作怪。只是很放鬆地跟白河開啟心扉:&ldo;他對我很好,一直就很好。現在我們都很幸福,以前的事……就放下吧。&rdo;秦菜倒是隱約聽懂了什麼,好像師父以前做過對不起月莧的事?不對呀,師父這樣的人,會對月莧做什麼事呢?難道情不自禁……==她不敢讀月莧的魂魄,她太虛弱了,稍不注意再渙散就麻煩了。白河微微嘆了一口氣,隨手找了床上的薄毯披在她身上:&ldo;我得去看看小菜怎麼樣了,你在這裡休息,不會有事的。&rdo;月莧點點頭,秦菜卻冷哼‐‐搞什麼嘛,這時候才想起我來!壞師父,枉我在拼命加固你的形象呢。她把自己對白河的親切和依戀以極慢的速度傳輸過月莧的記憶魄。月莧只覺得今晚的自己有點古怪,只是面上還是沒表現出什麼。白河出來就跟白芨打了電話,隨後他趕到洪湖路的稽查部。很快的,在月莧面前的緊張俱都散盡了。呂裂石也正懊惱呢,他本是接到訊息稱月莧被關在這裡。對於當年白河、月莧、白芨的事,他是清楚的。這會兒月莧在手,白芨怎麼著也必然投鼠忌器。他自然如獲至寶,匆匆趕來準備帶走月莧。誰知道被秦菜搶了個先。如今以秦菜的本事,打他估計是打不過,但是要跑他可也是攔不住的。故而竟然就眼睜睜地看著秦菜跑了,最後也沒查到月莧的去向。大約十分鐘之後,白芨趕過來。月莧開門看見她,秦菜刻意營造出的不安和恐懼都在瞬間消散了。她雙手攬住白芨的脖子,微紅著臉在他臉頰親了一記。白芨摸摸她一身上下,見並沒有受傷的跡象,這才鬆了口氣。而秦菜就覺得古怪了,那手好像摸在她身上一樣。她望著白芨更是怎麼看怎麼不平‐‐我師父要是敢這麼摸,月莧說不定就是我師孃了!難道美人真的都喜歡流氓?!正這樣想著,白芨卻俯身親吻了她一記。秦菜一陣嫌惡,月莧笑意微斂‐‐怎麼回事?竟然有點不喜歡他的親吻呢。她心裡一怔,秦菜還是不敢表現得太明顯,閉上眼睛讓她調整過來。擔心月莧來回勞頓,白芨並沒有直接帶她回家。兩個人去了三畫大酒店,他不可能帶月莧開套間,肯定是豪華套間。一進到房間,月莧就先去洗澡。白芨叫客房服務部去買她常穿的那一款睡衣,然後叫了晚餐,實在是體貼入微。秦菜酸溜溜的,不是替她自己,而是替白河。就好像看見自己媽媽被另一個男人寵如至寶,而爸爸像個叫化子一樣被拋棄在路邊一樣。她還是個孩子,好的東西,當然要留給自己最喜歡的人。而且看得出來白河對月莧是真的放在心上的‐‐他雖然也疼秦菜,可帶她出門可從來沒打過車。更別說開房了!嗯?不過想想他帶自己開房那才有鬼吧?!==那件睡衣確實柔軟輕盈,秦菜跟著月美人又享受了一回。終於白芨去洗澡了,她可沒心思再呆下去‐‐洗完澡該幹什麼?白芨肯定不會跟月美人在床上玩石頭剪刀布吧?她想走,但是剛剛要脫離出來,那邊白芨就拉了月美人‐‐他估計是擔心她一個人呆在外面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