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在白芨這裡住了一個白天，白芨似乎特別不喜歡陌生人住在這裡。秦菜知道他是擔心影響到月莧。白天他要出門，對秦菜更是百般不放心‐‐其實當初月莧沒醒的時候，他和秦菜的關係……也是他耿耿於懷的原因之一吧。月莧倒是無所謂，仍然送他出門：&ldo;她看起來不像壞人，不會有事的，放心吧。&rdo;白芨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月莧對他而言有多重要，秦菜是見識過的。他徑自把秦菜叫起來：&ldo;打電話給你那個助理，半個小時之內讓他想辦法帶你回去。&rdo;秦菜看看窗外，這時候天已經亮了。三月初的天氣，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這時候讓她出門，純粹是不考慮她的死活的。她望定白芨，那目光沒有絲毫軟弱：&ldo;師叔，還記得你第一次把我掃地出門嗎？&rdo;白芨就變了臉色，秦菜甚至帶著微笑：&ldo;那個時候我是在哪裡惹您不高興來著……對了，好像是……&rdo;&ldo;閉嘴！&rdo;白芨明顯不悅，他是真的不喜被人威脅。若是以前，秦菜肯定不敢惹他。但現在她也是死過幾次的人了，逃出秩序的時候，她即使修成了分－身，也死掉了五個。她的魂魄變得強大了，似乎膽子也變得強壯了許多。白芨雖然不悅，卻沒有再說什麼。他顯然並不希望月莧知道，在她醒來之前，他做過些什麼事。月莧笑容清婉：&ldo;你又生氣了，&rdo;她輕輕握了握白芨的手，轉而望向秦菜，&ldo;他脾氣不好，別往心裡去。&rdo;她的笑容讓人覺得無比舒適，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居然不會讓人覺得做作。秦菜不由也對她笑了一下：&ldo;沒事，習慣了。&rdo;月莧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傳來沸油的滋滋聲，白芨趕緊跟進去：&ldo;別忙了，&rdo;他捨不得月莧做這些事，最後只得道，&ldo;我來吧。&rdo;裡面漸漸再沒有人說話，片刻之後月莧端了幾份早餐出來，還看了一眼客臥的方向：&ldo;叫你的朋友們出來吃飯吧。&rdo;她聲音溫柔，秦菜卻只得謝絕了：&ldo;都不吃的，謝謝。&rdo;月莧只以為他們還在生氣，也很無奈：&ldo;我……睡了很長時間，現在在這邊也沒有什麼朋友。如果你有空，希望可以經常過來玩。&rdo;她語氣很真誠，秦菜心中一軟，居然有點抱不平‐‐那麼渣的師叔，怎麼配得上這麼溫柔的女人，哼！那邊白芨卻已經說話了：&ldo;這裡不歡迎你，以後有事沒事都不準再過來。&rdo;&ldo;白芨！&rdo;月莧略帶責備地看了他一眼，他拍拍月莧的手背：&ldo;她是白河的徒弟，白河是秩序的人，不安全。&rdo;月莧一聽，望向秦菜的目光更為和善：&ldo;白河的徒弟都這麼大了呀？你師父還好嗎？&rdo;秦菜想起很久以前看地的黃瓜收集的影片，明白她和自己師父至少也算是故人。月莧倒是絲毫未作隱瞞，秦菜只得點頭：&ldo;他老人家很好。&rdo;月莧展顏一笑，秦菜發覺，原來傾國傾城一詞，絕非虛言。&ldo;他……他也不過比白芨大兩歲，竟然就是老人家了。&rdo;她邊笑邊給秦菜遞了早餐奶。秦菜接過，依然是不喝。吃過早餐，白芨是真的有事要出門。但他不可能把月莧單獨留下，想來想去，他只有帶著月莧一起出門。臨走時候他冷哼了一聲：&ldo;晚八點之後，我不想在這裡再看到你。&rdo;他和月莧出了門，秦菜在心裡罵了他千百遍，這才打電話給談笑。談笑已經回來了，沙鷹倒還留在沙井村。阿蘭沒有出任何意外，陰氣有沒有被沖淡還看不出來，但至少沒有剛挖出來那股奇怪的感覺了。秦菜便放了心：&ldo;我在白芨家裡，你先過來接我。帶幾個鎖魂壇。&rdo;半個小時之後，談笑就過來了。他一直以來就是個很鎮定的人，但這會兒進門的時候看見秦菜，也被唬了一跳：&ldo;怎……怎麼傷成這樣？&rdo;他眼裡的震驚很快就化作了心疼。他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不論什麼時候，只要在他面前，他就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哪怕是個路人甲，也會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主角，而且是唯一的。秦菜在白芨面前被酸出的泡泡總算是平復了一些：&ldo;被秩序那幫傢伙弄的，別嫌棄了，能活著出來已經很不錯了。&rdo;談笑觸控她臉上的傷痕，半天嘆了口氣，給她開了一包血。秦菜咕咕地吞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