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安呼吸越來越急促,鎖住燕小飛的手也越來越緊:&ldo;放我走!都不許跟來!&rdo;他挾了燕小飛正欲後退,突然腳下一軟,他低頭一看,頓時肝膽欲裂‐‐地板不知何時化為鐵水。鐵水的溫度豈是他一雙腳能承受的?他慘嚎一聲,會議室裡諸人色變。燕小飛本來就不笨,只是一時不察被他所擒,這時候立刻掙開,退至燕重歡身邊。秦菜右手輕輕搞擊著桌面,鐵水突然凝固,謝天安一雙腳頓時被凝在其中。他面色扭曲,但聽見秦菜下一句話時,幾乎肝膽欲裂。秦菜輕聲道:&ldo;謝長老地位尊崇,就由判官長親自行刑吧。&rdo;白芨全無猶豫,當即脫了外套扔給沙鷹。他將襯衣的袖子挽上去,自有人獻了一方長方形的盒子上來。謝天安面色如土,不住跪地求饒。秦菜聽若未聞,燕重歡給她衝了老爺子最愛喝的雨前茶。她輕輕抿了一口,姿態悠然。白芨快步上前,熟練地開啟精緻的金屬盒子。裡面絲綢襯墊上放著一枚金屬長勾,這時候在會議室燈光照耀下,寒光磣人。白芨略略抬頭,有人上前把謝天安從凝結的鐵塊中攥了出來。他的腳早已經連骨頭一起脆了。這時候兩個人往外一扯,只聽他腳踝一聲響,頓時齊齊折斷。謝天安目眥欲裂:&ldo;藍愁,我就算化成厲鬼也絕饒不了你!!&rdo;他說罷就欲咬舌自盡,白芨哪裡肯放,立刻下了他的下巴。謝天安瞪著快要暴裂的眼睛,白芨命人脫開他的褲子,輕聲道:&ldo;謝長老,得罪了。&rdo;說罷,他長鉤一捅,直接從謝天安肛-門而入!謝天安最開始還呼呼地喘氣,後來身子就只是不停地抽搐。白芨將長鉤完全探入他體內,不一會兒緩緩抽出。黑色的長鉤脫出謝天安的身體,後面帶著完整的直腸,然後是大腸,最後甚至脫出了胃。一系列消化器官溼淋淋地掛在謝天安尾骨處,彷彿他長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而他還沒有死,他的腿還偶爾抽動。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粗重的呼吸聲迴盪在會議室裡。這樣殘酷血腥的行刑,是這些正道出身的人難以想象的。多少人疑是惡夢一場。白芨將長鉤遞給一旁的判官,自有人送了水上來,他以香湯淨手,姿態優雅:&ldo;老爺子,行刑完畢。&rdo;秦菜又抿了一口茶,上下打量謝天安,許久才道:&ldo;謝長老曾有言,他化作厲鬼也不會忘記本座。既然他對本座如此掛念,就抽了他的魂魄,餵食本座的冤孽吧。&rdo;白芨點頭,又抽了謝天安的魂魄。當魂魄喂入冤孽之中的時候,所有人都聽見一聲絕望的悲鳴。會議室裡的眾人似乎這才被解了穴,:一日為師出了會議室,秦菜戴上墨鏡,很快上了車。白芨和燕重歡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沙鷹開車,很快駛離現場。眼見沒有其他人了,秦菜一手握住白芨衣襟,一口血噴在他身上。白芨也不作聲,抽了車上的溼巾,輕輕擦拭。燕重歡趕緊拿水給秦菜漱口。沙鷹眉頭緊皺:&ldo;你傷勢沉重,何必急著出面示威。&rdo;秦菜喘著厲害,剛才動用五行逆轉之術,她整個魂魄又舊傷復發了:&ldo;今日之後,你們就不必東躲西藏了,管他狗屁秩序人間,哪都去得。&rdo;白芨好不容易擦乾淨身上血跡,聞言只是淡淡道:&ldo;我去看看天廬灣那邊還能不能重建。&rdo;沙鷹也難得擔憂:&ldo;不過她現在更需要一個固定的地方養傷,天廬灣那邊如果被毀得太多,恐怕短時間也不能居住。況且我們有這麼多人,如今搬出深山,又要去哪裡找個安身之處呢?&rdo; 燕重歡卻是胸有成竹,他掏出一張名片:&ldo;我打個電話問問。&rdo;電話接通,那邊是一個很熟的聲音:&ldo;姓燕的,你帶好我師父回行天雅閣修養吧。&rdo;對方報了地址,沙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釋印和無迪子他們。把這哥倆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