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秦老二從房裡出來:&ldo;哎喲,這套衣服簡直是量身訂做的嘛。&rdo;談笑看了秦菜一眼,笑得彬彬有禮:&ldo;秦伯伯,這些衣服本來就是量身訂做的。&rdo;秦世輝喜笑顏開,這個週末,秦家父慈子孝,兄友妹恭,可謂是其樂融融。☆、駕馭:駕馭秦菜和秦家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偶爾一個星期會回家兩三次。每次帶給秦老二的東西也越來越貴重。次數多了,談笑也有些不能理解:&ldo;上次喝醉酒,不會是酒精把她腦袋給燒壞了吧?秦世輝那種人,她還每個星期都回去?&rdo;他起身去泡茶,沙鷹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杯子也遞過去,自己則在沙發上一邊啃西瓜一邊看白芨新增的守望者訓練專案:&ldo;她腦子還行,你腦子有點弱。&rdo;談笑一聽,不動聲色地就把他那杯茶接了大半杯冷水。--時至陽春三月,大地被春風捂暖,盛開的桃花落英繽紛,讓料峭春寒也變得溫柔。人間首領更迭的影響,也慢慢地淡了下去。陸少淮留在星宿廳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如今的秦菜已經是個聰明人,怎麼不懂他明裡暗裡的暗示?但是她一直沒表示,陸少淮不懂她的意思,也沒有冒然激進。陸少淮長期逗留於星宿廳,底下的人或多或少當然也有傳言‐‐他被二夫人控制很久了,二夫人身體一直不好,想必他早就素得狠了。如今的他,就算是要偷腥,只要不太出格,還真沒人敢管了。下午五點半,陸少淮照例在星宿廳巡視了一番。白芨對他的動向可謂是瞭若指掌,所以最近也非常準確地避開他,一般不在星宿廳出現。待到他一走,秦菜便直接驅車去判官部。判官部地址是人間的高度機密,其重要程度甚至高於逍遙閣。但是如今秦菜畢竟是先知,這對她而言就不是秘密了。那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是判官部還亮著燈。秦菜進去的時候,裡面也只剩下了一個負責接待和鎖門的前臺。見到秦菜,她愣了好一會兒:&ldo;先知大人?&rdo;秦菜微微點頭,這位前臺倒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怪不得判官長這麼晚還不走呢,原來是佳人有約。秦菜徑直走進白芨辦公室,白芨的辦公室簡直像個畫室,各種法陣圖鋪陳於案間。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註解。秦菜搖頭,果然這年頭搞技術的就是這模樣,全不在意來客的感受。見她進來,白芨只是略略抬頭,重又投入到他畫到一半的法陣圖紙上。秦菜在秩序當先知的時候,沒有去過秩序的研發部,不知道那裡是不是也是這種盛況。這裡隨便一張圖紙都是整個判官部的結晶,世面上那些玄術師的法陣簡直就是弱爆了。她走到白芨桌邊,把椅子上的幾張圖紙掃下去,徑直坐下來。白芨這才抬了抬眼皮:&ldo;有事?&rdo;秦菜給自己倒了杯茶:&ldo;我們判官長最近畏於某人之威,不敢來看我,我自然只有主動前來探望一下判官長了。&rdo;白芨略略皺眉,手上的筆總算是停了:&ldo;激將之法用到我這裡來了?秦菜,說這種話有意思嗎?&rdo;秦菜喝了一口水:&ldo;怎麼沒意思?&rdo;白芨擱了筆,抬起頭來:&ldo;難道他如今的意思,不是你心所想?他是人間的首領,就算本事稀鬆,也乃高枝。你為了升任組長,可以討好談笑,為了升線長,可以討好沙鷹,難道會錯過這個機會?&rdo;他說著非常刻薄的話,偏偏聲音裡只有陳述事實的冷靜。秦菜反倒笑了:&ldo;師叔吃醋了呢。&rdo;白芨又不答話了,他是個非常明智的人,和女人爭論吵嘴,那就真沒意思了。秦菜靠過去,那距離近得白芨可以嗅到她髮間的香氣:&ldo;二爺要的只是一個女人,不一定是我。我今天來,也正為著這事。&rdo;白芨略顯意外,秦菜繼續道:&ldo;他素以深情之狀示人,弄得現在人間沒有女人敢於接近。其實若如他的心思,怕早就不知道留下多少風流韻事了。既然別人是不敢接近,那麼還得勞煩師叔,找一個敢於接近的獵物給他。&rdo;白芨一語瞭然:&ldo;你想為二爺找個女人?&rdo;秦菜沒答話,白芨垂眸沉吟。秦菜坐過去,她今天是有備而來,穿的自然是白芨一號的身體。白芨近乎習慣性地環住她,任她坐在自己腿上,許久才道:&ldo;我會留意。&rdo;秦菜也不客氣,一轉頭,細嫩的臉頰就擦過他的下巴:&ldo;要儘快。&rdo;白芨又豈是肯被人駕馭的,當然冷哼:&ldo;我不是你的下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