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圍過來的人經常比打周公木神這樣有錢的boss還壯觀,有時候紅名紅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種境界了吧。我辭去了戰盟尚書的職務,在幫裡做一個三不管的普通成員,飲血盟的勢力主退位給了傀儡師,與戰盟還是敵對,但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針鋒相對。很多次黃泉副本的最後,我坐在湖邊的岩石上聽風過竹林,曾經我以為那是大荒最最寂寞無奈的聲響。中午秦晉和喬菲、陳然他們出去吃飯了,小蓮送過來他的一封信,普通的平郵信封,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地址,只是……我無意地瞄了一眼,是v市的郵截。以前他的信件,一般都是我在拆,可是現在以我的身份,已經不好再這麼做了,我把信放在他辦公桌上,看看周圍熟悉的一切,竟然也生出幾分不捨來。下午有個例會,喬菲幫著他整理會議資料,我清除了電腦上的遊戲、密碼以及所有的個人檔案,不時告訴她哪些地方應該注意什麼。冷不防秦晉叫我進去,自喬菲過來後,他已經不怎麼再叫我。進去後發現他辦公室滿是煙味,我皺眉,幫他開了窗,倒了菸灰缸,他靜靜坐在黑色的高背椅上,沉默到我都不自在了,終於遞過那個白色的信封,他在笑,秦晉經常笑,可是從來沒有一次笑得如此自嘲。習慣了那雙眼睛裡面的談笑風生,我很難接受這種頹廢。靜靜地接過那個信封,裡面是一張a4的紙,上面清晰地寫著一個帳號和密碼。我剛抽出來,一張白色的密保卡掉在地上。這是什麼?我迷惑地看秦晉,他又點了一支菸,仰身靠在椅背上,重重地吸了一口,突然道:&ldo;下午辦好離職手續,不用再上班了。&rdo;原來,只是趕我走麼……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故作的堅強和輕鬆:&ldo;好。&rdo;轉身欲出去,他突然近乎失控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拉,我的腰撞在他的辦公桌上,發出很大的聲響,回過頭,發現他竟然紅了眼:&ldo;好?你就答應得這麼痛快!東方落,在你心裡,秦晉就真的那麼無所謂嗎?&rdo;我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今天的秦晉,他的眼裡有太多我無法讀懂的複雜感情,右手像被鐵鉗鉗住一樣的痛,默默地與他對望,我不知道作何回答。我知道我有錯在先,所以你讓我留我留,你讓我走……我走。而且你留我在身邊,不過是刺激陳然不是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安靜地放手,疲憊地坐回椅子上,揮手示意:出去吧。我拿了他的杯子幫他衝最後一杯咖啡,他很安靜地看,直到放在他的桌上,也沒有再說一句話。我轉身出去順手關門,一聲輕響,截斷這段糾結。拿著離職交接書去找陳然簽字,他轉了近五分鐘的筆:&ldo;是他的意思?&rdo;我努力讓自己帶著笑:&ldo;秦總不開金口我也不敢吶。&rdo;他抬頭注視著我的眼睛,半晌,終於刷刷幾筆簽上自己的大名。將紙頁遞過來時,他猶豫著開口:&ldo;晚上我們幾個聚聚?&rdo;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已經做了補充:&ldo;就我、汪磊、遲芳她們。&rdo;&ldo;好吧。&rdo;我輕輕嘆息,大不了再受一晚同情好了。晚上在千千結酒吧訂了座,一桌人酒都點好了陳然打電話說他來不了了,讓我們不用等他。我暗靠之,丫放我鴿子啊,不會怕我不付帳吧。小蓮、小周、遲八卦他們本身是愛鬧的主兒,但今天實在不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故而大家也就說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話。汪磊來得比較晚,眾人鬧著要罰他三杯,他倒是神色自若,接過來喝酒如喝水,然後有意無意地看我:&ldo;你們有沒有覺得,秦總今天情緒很不對啊。&rdo;&ldo;是啊,今天例會,我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rdo;遲八卦第一個發言,隨後看了看我,聲音漸小。我淡笑,從離開公司那一刻起,我就不想再糾結秦晉的事,也許……終究還是愛得淺了。&ldo;我都淪為無業遊民了,你們還拿公事來刺激我是吧。&rdo;似笑非笑地跟他們開玩笑,幾個人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一直聚到十二點多,我們散了,始終不見陳然,問汪磊,他只說在秦晉家。我猶豫了好幾次,終於還是忍不住提醒他:&ldo;要麼你還是去看看吧?&rdo;他歪著脖子問我:&ldo;看什麼?&rdo;我斟酌著用詞:&ldo;汪磊,陳然和秦總之間……是不是一直以來就是這麼親密?&rdo;&ldo;是啊,他們高中到大學的同學,我都是大二才認識的陳然。&rdo;他答得很順口,很理所當然,答完之後終於狐疑地看我:&ldo;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