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無岸……是誰呢? 其實……很高興被你拖累:其實……很高興被你拖累我練的是專職醫生號,有個缺點是禁不得打,何況對方有最難對付的弓箭手,於是死了,用六道復活符爬起來,再死了,再爬起來,那一次,我包裡復活符用了九張。最後一個弓箭手,我發訊息給悍匪說別打了,走先。他沒有回,衝過去用了五刀解決了他,然後立刻上馬。[好友]悍匪對你說:跟上。他竟然沒有去傳送石,帶著我一起躲進鳳梧森林裡。看著一大群飲血盟的人在仙音山四處查詢,竟然有幾分人在江湖的感慨。[好友]你對悍匪說:笨啊,為什麼不走?半天,他慢悠悠地打了一句:你在,我怎麼能走。[好友]你對悍匪說:呃,我拖累你了。[好友]悍匪對你說:下次如果有事你就先走,我雖然不能勝,自保還是有餘的。我們躲在鳳梧森林,一直到很晚很晚,我瞄了一眼螢幕右下角,已經十二點了。[好友]你對悍匪說:悍匪,我要先下了。他打了一個嗯,我點了遊戲右上方的叉叉。系統:是否確定離開遊戲,遊戲將在十五秒之後自動關閉。是/否?下面是倒計時。我看著水墨畫般的草林中黑色勁裝的刺客,螢幕上一句話跳上來。[好友]悍匪對你說:其實……很高興被你拖累。然後介面驟暗,彈回xp的經典桌面。睡覺的時候竟然作夢,夢到我身在燕丘的鳥巢,那個大盾長刀的高大戰士背對著我站在山崖邊,我叫無岸,可是他不肯回頭。第二天小星兒不哭讓我幫忙下一個副本,我接受了她的組團邀請,雖然現在兩個勢力徹底敵對,但朋友終歸是不會敵對的。在劍域副本門口等待的時候,系統提示:回頭無岸加入團隊,團長讓位給回頭無岸。遊戲中的沐湘妃已經可以做到熟視無睹,遊戲外的東方落卻還耿耿於懷。其它三個號攻擊都不是很強,他既要作打手,也要作主抗,也罷,作飲血盟勢力主這麼些年,他豈非早已習慣。勢力裡很少有人會考慮他的感受,大多是老大,帶下xx副本。是不是大神,都註定這樣的辛苦和孤獨?呃,孤獨?不對,他前兩天還勾引我的小號呢,紫月光,霜華淺淺,夜色菲菲,他身邊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來著?可是為什麼如今的回頭無岸,變得如此的沉默寡言呢……是分了心吧,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他的血條已經空了大半,慌忙中一個逆轉過去,果然就有怪就奔了我來,慌忙後退,但後面幾個號也扛不住啊,用了醫生的調氣絕技,一橫心,看來今天要硬扛這一下了。鼓足了勇氣怪卻沒有到跟前,他一個群攻又拉了回去,看著空得越來越快的血條,我不敢再胡思亂想,如果是換在以前,他早已嚴厲批評了罷?可是如今,他只是默然。現在的沐湘妃,和回頭無岸之間隔了一堵透明的牆,也許真的,再回不到當初。習慣性地繞著他加血,仗著皮厚攻高,他的群攻技能一般都會留著,在最恰當的時候把攻擊我的怪拉過去。如果他不是太過嚴厲的話,跟著他下副本應該是種享受吧。可是……何以當他對我不再嚴厲的時候,我感到疏離呢?人,真是矛盾虛偽的動物。在打最後一個boss的時候,我們停下來集體補充法力,無意中翻翻系統的副本統計,發現我加的血和他的攻擊比例大了近一半,以前的無岸,可是隻需要我加血三十萬就可以過這個本的呢。那麼今天……他是不是也心不在焉呢?搖搖頭阻止這花痴的想法,沒準他現在正和某個妹妹私聊呢,嗯對,就是這樣!最後一個boss的血條慢慢的空下去,鑑於它老人家在玩家攻擊不夠的情況下自爆的嗜好,我也不敢大意,換了針冒充起打手來。左側是熟悉的隊友圖示,回頭無岸是理所當然的隊長,看著boss的血條一點點的空下去,竟然有種隱秘的留戀。如此一想,手中的針不自覺地慢下來,可是誰能相信……在它還剩一層血皮時,突然自爆了。系統提示受到三萬多點的傷害……天知道我全部血量不足兩萬點。於是……整個團跟著一起掛了。這意味著挑戰失敗,我和回頭無岸擋搭這麼多年,這是第二次挑戰失敗。第一次是我們初次下這個副本的時候,那時候他七十級,我六十五。畫面轉成熟悉的黑白,難得的是回頭無岸四個字也變成了黑白,就這樣靜靜地躺著,我驚奇地發現自己在微笑,是的在微笑,竟然沒有半點挑戰失敗的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