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撫殷逐離的肌膚,殷逐離對於這樣的磨娑十分受用,低低哼了一聲,由著他動作。他的指尖四處遊離,殷逐離不若一般女子的綿軟,觸之別有一番滋味。殷逐離仍是伸手去枕下摸那個小瓷瓶,沈庭蛟募地握住她的手,聲音已有些粗啞:&ldo;不許!&rdo;前戲持續了很久,他始終不溫不火,殷逐離能感覺他今夜和往常不同。待水乳膠融之時,沈庭蛟不滿足,在她耳畔低聲道:&ldo;叫我!&rdo;殷逐離乾淨利落:&ldo;陛下!&rdo;沈庭蛟拍她的頭:&ldo;名字!&rdo;殷逐離趕緊換稱呼:&ldo;沈庭蛟。&rdo;沈庭蛟便有些生氣,不免又加重了動作:&ldo;不要連名帶姓、聲音放柔些!&rdo;殷逐離恍然大悟:&ldo;陛下,您直接說臣妾不就懂了嗎。&rdo;言罷,她竟然真的叫起來,沈庭蛟面皮薄,此際已經滿面緋色,盛似煙霞:&ldo;你這個無恥之徒!&rdo;回應他的只是淺淺的吟哦。這一場歡愛持續了很久,兩人汗出如漿,沈庭蛟心滿意足,抱著她不想動。殷逐離躺在他身邊,滿目夜色,不見五指。只有他身上淡淡的龍誕香繚繞不散。&ldo;庭蛟。&rdo;殷逐離出聲喚。沈庭蛟很喜歡她直喚自己的名字,不由柔聲應:&ldo;嗯?&rdo;殷逐離側身將他抱在懷裡:&ldo;我身邊的天心和廉康自幼感情不錯,如今我在宮裡,也不需要多餘的人侍候,不如就賜天心出宮吧?&rdo;沈庭蛟此時心情極佳,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殷逐離將臉貼在他額際,懶洋洋地道:&ldo;其實你和我想象得不同,將來……若有機會,你真有可能是大滎的一代明君。&rdo;沈庭蛟貪戀她身上的溫暖,她血熱,冬天的體溫也高於常人:&ldo;你想象中的我,是什麼樣子?&rdo;殷逐離認真地苦想了一陣:&ldo;或許是納一後宮的妃子,整日裡吃喝玩樂、不務正業,近小人而遠賢臣,嗯,耳根軟,聽不得枕邊風。反正就是個金玉其外、敗……&rdo;她話未完,沈庭蛟已經一拳砸過去:&ldo;我如今的模樣,你很失望?&rdo;殷逐離又是一陣苦想:&ldo;倒也不是失望吧,就感覺牽了個小狗回家,長成了一匹大灰狼。雖然價值遠比當初高,卻總有看走了眼的悻然。&rdo;沈庭蛟怒極反笑:&ldo;你當初就以為朕是條小狗?&rdo;他冷不防欺身過來,殷逐離若要壓他自然是輕而易舉,但是她躺著不動,談笑依舊:&ldo;哪裡哪裡,陛下您即使是條狗,那也是條狼狗……&rdo;&ldo;殷、逐、離!&rdo;沈庭蛟埋身下去,以唇堵住了那張無遮無攔的嘴。不知何時開始,他在她面前漸漸難以自控。次日晨,天色未亮,沈庭蛟已經起床。殷逐離躺在榻上,陳忠進來點了蠟燭,替沈庭蛟著衣。沈庭蛟著裝完畢,回身見她似睡非睡的模樣,又撩了紗帳親吻了一記。陳忠只低著頭不敢看,殷逐離卻是攬了他的脖子,又一陣深吻方懶洋洋地問:&ldo;晚上過不過來?&rdo;她近日睡眠充足,兩頰紅暈正盛,襯得眼波更為明豔。沈庭蛟心中一蕩,語態仍有些賭氣,卻掩不住其中寵愛之意:&ldo;這後宮就這麼一個地方,朕不過來還能去哪?&rdo;答完,他放下了紗帳,殷逐離擁錦被獨坐帳中,想想今晚,心中竟有幾分不捨。就好像把自己的心愛之物拱手送人一樣。但她這個人向來無戀物的習慣,行事更是隻以目的定取捨。便是唐隱之死她都能隱忍,何況其它。中午時分,她將天心放出宮去,又拿了兩套一模一樣的宮裝,給了薜藏詩一套,自己一套。做這種無恥之事,她倒是坦然得很:&ldo;晚間他若過來,你躲在帳中,屋中不點燈,你我同樣散發,又著同款衣衫,他極難發覺。&rdo;薜藏詩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做這種事情,她沒有殷逐離看得開。&ldo;皇后娘娘,這……這實在是於禮不合……&rdo;殷逐離拍拍她的手,神色鄭重:&ldo;薜小姐,此事之後,你必為後宮之主,殷某隻有一事相求。&rdo;薜藏詩受寵若驚:&ldo;皇后娘娘,藏詩不敢當,娘娘請講。&rdo;殷逐離目光深遂:&ldo;這昭華殿中的人,不過作者侍候人的活兒,此事兵行險著,陛下必然遷怒她們,只有你出言,能保得他們安全。他們受你救命大恩,日後必然鞍前馬後,盡心服侍,而你,也可以在陛下面前博一個寬厚仁慈的印象。&rdo;薜藏詩不懂:&ldo;娘娘,恕藏詩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