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馨優雅地端了桌上茶盞,輕抿了一口,把聲音放低:&ldo;袋子,我覺得我們好像動物園的兩隻猴子啊。&rdo;唐黛也樂了:&ldo;夠一舉成名天下知不?&rdo;何馨掩口輕笑:&ldo;太夠了!&rdo;唐黛作為主辦方發言,無非是一些客氣話。貴賓本應該是溫管家介紹的,唐黛卻讓何馨去介紹,被她點到名的商甲權族們比跟王上握手更加榮幸,場中豔羨的目光如同聚光燈一般追逐著起身致意的貴賓。眼看氣氛差不多了,唐黛示意競拍開始。接下來竟然非常順利,鐵公雞們竟然都紛紛慷慨大方起來。原計劃本是讓裕王爺作託,出一萬兩墊底的,沒想到他根本沒出,價格已經一路飆到了五萬兩一個月。唐黛覺得該打住了,畢竟這財富榜是月月都換的,一下子太高,以後可就不好做了。殺雞取卵的事,划不來。何馨覺得還可以漲,畢竟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好,這隻雞還生不生卵也不定。於是價格繼續往上漲,一直到二十一萬,始停。由此可見,美人面前,面子也變得值錢許多。溫管家悄聲:&ldo;那主子,我們豈不是隻有二十一萬兩進帳?&rdo;唐黛也悄聲:&ldo;要不怎麼說你們豬呢,可以預訂啊,打鐵趁熱,先開一年的預訂!!&rdo;當次競拍,一年十二個月的鑽石富豪榜全年訂滿,唐黛進帳兩百萬兩。連一毛不拔的裕王爺也為永珍書局訂了一個月的榜位。唐黛看帳本的時候還低聲問溫管家:&ldo;這個……是託還是真訂?&rdo;溫管家又去貴賓席上確認了一次,回來時眉飛色舞:&ldo;主子說是真訂,真訂。&rdo;&ldo;瑪麗隔壁的,&rdo;唐黛很不平:&ldo;以前我一個人的時候從來沒見他這麼大方。何馨啊,丫丫的還是美色給力啊!&rdo;何馨坐在她身邊,淺淺一笑,容色傾城:&ldo;別謙虛啊。這時候我才覺得你配得上做我的戰友。&rdo;她美眸掠過唐黛身上的裝束:&ldo;袋子,你會嫉妒我嗎?&rdo;本是人心隔腹的猜測,她卻問得乾脆利落。其實世間事大多如此,如果彼此心中少些彎彎繞繞,能夠有話直言,不知道會免卻多少誤會。臺下眾人只見得臺上佳人笑語盈盈,不識其中機鋒。唐黛轉身替她重新插了頭上的珠釵,聲音壓得極低,臺上忙著收錢登記,聲音雜亂,倒也避過了旁人耳目:&ldo;只有弱者才嫉妒,我並不比你弱,又何來嫉妒一說?&rdo;她面上溢位笑意,不似何馨般的勾魂奪魄,卻自有自信奪目的風采:&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何馨。但是我們在一條船上,誰也下不去。所以在沒有活膩歪之前,最好誰也不要有二心。什麼風頭、聲名,虛榮總不及活著要緊。&rdo;何馨傾身攀了她的肩膀,吁氣如蘭:&ldo;袋子,我和你結為姐妹如何?古有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今也有你我二人效之。此後不論貧富兇險,始終如一,不叛不離不棄。&rdo;那時候驕陽似火,會場的貴賓座和舞臺均有臨時搭起的布蓬遮陰,唐黛握著她的手,驀地想起白頭如新、傾蓋如故這樣的酸詞兒來:&ldo;此話當真麼?&rdo;何馨依然勾魂奪魄:&ldo;回去我們喝血酒?&rdo;&ldo;好。&rdo;有佳人驚豔於前,便是怡紅院的紅牌梧桐出場,也淪為了庸脂俗粉,掌聲零落。怡紅院的燕媽媽眼泛綠光‐‐這二人要是給弄到院裡,得賺多少錢吶……= =!27好傢伙,你要雙飛啊?!:唐黛有月餘沒有更新《淪陷女囚的六個日夜》,急得魏青山差點拿鍋鏟叉死她。後來魏青山催稿次數實在是太頻繁,唐黛便唯有避開永珍書局,在一切催稿面前淡定裝死。沒辦法,她也想寫,但實在是太忙了。她的左手自上次表面上看是全好了,實則落下了病根,每逢氣候變化、雨雪時節便疼痛難當。這個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抵也不外乎就關節炎、風溼痛之類的吧。只可惜穿得突然,風溼寧什麼的都沒帶,大滎沒有狗皮膏藥什麼的,看過幾個大夫的建議都只能是療養。唐黛也認命了,想來她還是覺得自己賺了,至少還好胳膊好腿兒,若是那姓簡的一上來就剁了她的胳膊腿兒什麼的,那可就完蛋了。這日,唐黛和何馨忙著培訓新人。至晚間盞燈時分,裕王光臨浮雲小築。他雖然也經常過來,但晚上過來的時候還不多。那時候一桌五十九個人加上唐黛新僱的六個畫師,一共六十五個人正在吃晚飯,飯廳裡面以前的桌子一拼再拼,終於是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