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黛對這個時代的人一直沒什麼好感,二十一世紀的人,她看不起儒生的迂腐、看不起官宦的自大,更不相信這些什麼天命所歸的王侯貴胄。但是那一天,當五月的陽光暖暖地注滿草坪,大地流金,沈裕大馬金刀地坐在草坪上。月白色的長袍被陽光渡上淡金,執筆的手修長光潔,白晰的面板彷彿被陽光暈透,散出朦朧的暈彩。他側臉逆著光,像一副被高度羽化的ps照片,那動作沒有絲毫刻意,卻自裡到外滲出一種逼人的優雅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