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只有等到我不可是我的體力還是不肯配合我。我醒在重陽樓,一個大夫在幫我把著脈,模糊中叫了一聲墨書言,可是他不是狗大夫,他不是獸醫。只動了動胳膊,左葉已經握住我的手,我沒有睜眼看他,我怕看見他我會再哭,這世界上也只有這個人,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傷我,而且傷得這麼徹徹底底,不留餘地。&ldo;我知道你已經醒了。&rdo;他的聲音很乾澀,我td心裡又湧起一絲心痛。&ldo;為什麼不躲?我並不是真心要傷你!&rdo;&ldo;舒顏,我答應過暮煙,我欠她一個承諾。她不能跟你比,她的時間非常有限,可是你的生命卻無限。我有很多機會來補償你,可是她沒有。答應我,容忍她,好嗎?&rdo;&ldo;左葉知秋,如果這一劍,我死了呢?我累了,你不欠我什麼,沒必要補償,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只想離開這裡,放了我吧左葉,如果你不愛我,放了我吧。&rdo;&ldo;對不起,對不起。&rdo;他的指尖撫著我的額頭,我不敢睜開眼睛,我害怕我一看見他,又馬上改變決定。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一言一笑,一舉一動,都那麼牽動我心?&ldo;答應我,先養傷,好嗎?&rdo;我閉著眼不說話,他輕輕嘆了口氣,緩緩出去了。門輕輕地合上,我只恨這情不能像門窗,說關上,就關上。接下來的傷,好得很慢,沒有了墨書言這個庸醫……他幾乎每天都來,我不能看著他的容顏,沾上愁眉不展。伸手撫平他眉間的折皺,他握住我的手,俯身親吻我的唇,那目光明亮,如若著了墨的江南煙雨,美得虛幻。&ldo;左葉知秋,你答應陪我看煙花,答應帶我出去玩的。&rdo;&ldo;嗯。等你傷好我們就去。&rdo;他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我忍著傷口的抽痛,望向重陽樓外,那棵銀杏的葉子,一片一片的墜落下來,有些蕭瑟的感覺蔓延。身體上的傷,不管用什麼藥,總有一天會好的。當我重新坐在屋頂的時候,已經是深秋了。傷好了,左葉來得也漸漸不像以前那麼勤了,畢竟他有別的事情要做。那天拉著他的手問他:&ldo;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rdo;他撫著我的頭,笑道:&ldo;明天好不好?今天有點事。&rdo;於是我就很耐心地等啊等,結果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也一直沒有等到。再次彈著白玉錚,我發現舒顏,居然成怨婦了耶。夜了,一個人從重陽樓一直遊離到琉璃殿,然後到莫言居,左葉抱著夜暮煙坐在房裡,看著手裡的冊子文碟,夜暮煙笑著剝了葡萄喂進他嘴裡。這要擱以前,老子肯定是會衝進去踩兩把的,可是我最終默默地走了。從前我吃醋,我耍賴,我撒嬌,只是因為我以為你愛我。而如今,那一劍穿過心,我一下子不能確定,有時候我無法阻止自己很恐怖的想,你會不會只是迫於無奈才說愛我?隱忍一向不是老子的風格,但是左葉,若是我的存在是你的一個錯誤呢?想完之後又忍不住嘲笑,舒顏,不願意你就走啊。人家又沒有留你,是你自己死皮賴臉地呆在這兒的,一直以來就是呵。、莫非只有等到我不我知道我有點小心眼了,以前都不會的,現在……是不夠自信了麼?夜暮煙懷孕了。夜未央迎來的又一件大喜之事。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與她再也沒有會過面,足見左葉,是將她保護得很好的。我會經常一個狐出去走走,在人來人往之中,會有短暫的喧譁,讓我覺得其實這個世界是不會把我遺忘的。蓬萊居。我走進去的時候,那掌櫃小二居然還記得我,巴巴地跑過來道:&ldo;姑娘可是好久沒來了。&rdo;我嫵媚的笑,叫了所有能叫的菜和所有能上的酒,我想我需要一個地方,一個除了夜未央的地方,能夠讓我安靜地呆下來,舔舔身上心上的傷口。那一天,是醉了,是醉了吧?只是醉了也不肯露原形。我胡亂地撥著琴,唱著不知道什麼曲子。最後一頭栽在桌上。一個人過來扶起我,白衣若雪,刺得我有些眼花。我模糊地用手托起他的下顎,左右上下打量,喃喃地道:&ldo;你是誰呀?&rdo;他用手中的摺扇敲了下我的頭,聲音清脆:&ldo;秋莫離。&rdo;我歪著頭想了下:&ldo;秋莫離是誰?&rdo;&ldo;秋莫離就是秋莫離,秋莫離的秋,秋莫離的莫,秋莫離的離。&rdo;&ldo;哦。&rdo;我沉沉地把頭埋在他懷裡,他捏了我的一絲頭髮在手裡,聲音非常非常低:&ldo;若你不是他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喝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