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藍眸睜開,灑落一地琉璃般媚絕的光采,於是我事先想好的招全都給忘了,結結巴巴地道:&ldo;那個……我想借……梵音天書,借來用用……&rdo;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他的唇角應該是抽畜了一下。&ldo;舒顏?&rdo;我怔了一下,然後忙不迭地點頭:&ldo;嗯嗯,我是舒顏。&rdo;他的手撫過我的銀髮,臉上卻漾開一抹深重的笑意。就在他拔劍的零點零一秒,我飛身後退,召出雙絕劍。靠,那個庸醫的餿主意,果是靠不住!本來若單挑一眼萬年,我想我尚可支援個半把時辰,可是也不知道是哪裡湧出來的侍者,我真奇怪,這地下沒縫吧?打了大半天,眼看就要解決掉了,又有新的湧出來。一眼萬年負手而觀,倒是頗有些閒情逸致。接連幾劍,刺入肌膚,冰冷刺骨。我一橫心,順帶在劍鋒上割破手腕,(靠,誰說提前自殺來的?!!!!!)血慢慢流滿劍鋒,劍身逐漸變紅,光芒越來越烈,一回手挽出一朵巨大的劍花,剎時間變成無數條劍影,那是七傷劍,必殺技。當初就是用這套劍法傷了秋無痕,然後趁機逃走的。自嘲的笑一下,想想這套劍法斃敵劍下,自損七分的威力,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下去。刀劍相擊,巨大的氣流擴散,擊飛草木無數。只一擊,周圍眾人退避不及,被一劍穿心,飛落出去,鮮血四濺,碎肢橫飛。我拄劍喘息,七分反噬之力讓我丟了大半條命。&ldo;你還有別的必殺之劍麼?&rdo;&ldo;嗯?&rdo;&ldo;沒有的話……我來了?&rdo;這廝真是……卑鄙!!!他在笑,但是那笑漸漸變成了嗜血的殺意。我調息了一下,舉劍相抗,僅十個回合,已被他一柄圓筒銀劍在背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痕。&ldo;你確實很美……尤其是流血的時候。&rdo;他冰冷的調笑。我冷哼,不流血的時候就不美麼?(眾:什麼時候了還在乎這個……)我繼續示弱,看著他慢慢放鬆警惕,七傷劍,以現在的力量再施一次,結局只有一個‐‐同歸於盡。只是我死之後……金主兒,你可千萬別娶那醜女啊!!!(‐ ‐)趁他調笑之機,慢慢聚力,突然眼前黑影一道,伴隨著一眼萬年的一聲怒喝,我只覺得腰間一緊,被人一力托出,然後四周景色如閃電般竄過,然後我驚歎了一聲:&ldo;好輕功!&rdo;然後我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一段狗血劇(上)睜開眼的時候,入目是一盞昏黃如豆的油燈,粗紗的床幔,床前伏著一個人,迷茫中叫了一聲左葉,他抬起頭來,卻是墨書言。&ldo;是你救了我?&rdo;這真的是我的聲音嗎?&ldo;唉唉,能夠把勾引弄成這種結果的,怕也只有你了。我隨口說說,你還真去來來來,把藥喝了。&rdo;我本想推開他,卻沒想到連手都舉不起來,趴在床上顯得非常狼狽。身上的傷口徹骨的痛,他卻是一勺一勺喂下去,末了仍是那甜甜香香的,不知道什麼汁。&ldo;這是哪裡?&rdo;&ldo;別問那麼多,先休息。&rdo;他摸摸我的額頭,關門出去,身上不知道被貼了什麼,怪怪的味道。良久,久到我都快睡著了的時候,一個農婦打扮的女人推門進來,卻是一臉熱情:&ldo;喲,書語醒了?&rdo;她笑的真的非常樸實熱情,可是我糊塗:&ldo;書語?&rdo;&ldo;哎。書語餓了吧,書言熬了粥,說是你一醒就送過來呢。來來,先吃點東西。&rdo;她把那粥端過來,就打算餵我,我本欲不吃,但那香味,肚子很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於是狼吞虎嚥了一陣:&ldo;墨書言呢?&rdo;&ldo;書言去山上採藥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呢。小語兒,先睡會,啊?&rdo;她很麻利地收了東西出去了,那門吱嘎了一聲關上了。可是她的體溫還留在我額頭上,我想起我的媽媽,很久很久以前,當我還是一隻初生的小狐狸的時候,她也經常會這樣關切愛憐、毫無他義的看著我。可是一千多年,真的是太長太長的一段時間,我修成了妖,她依然是狐,慢慢地經歷著生老病死。悲春思秋的情緒一上來,就很難剋制,一隻狐躺在床上惆悵來,惆悵去。不知多久,聽到外面有人開門,然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然後墨書言就走了進來。 他除下了那身青衣,換上了粗布短袖的麻衣,典型的一個農村漢子的打扮,鬍子啦喳,長髮凌亂,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