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兒修長的手把我從衣袍裡攥出來,不管我怎麼掙扎耍賴,仍舊把我拎了出來,然後一下放在一張床上,好氣好笑地道:&ldo;好了好了,知道你冷,這裡乖乖躺著,讓人給你上藥。&rdo;我用爪子勾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他撫撫我的頭:&ldo;紅伶,拿瑞雪膏,幫它清理傷口。&rdo;一個紅衣小丫頭應聲,待會便掀簾進來,金主兒抱起我,往她懷裡一放,就欲出去,我叫了一聲,他摸摸我的頭,俯身在我眉心一吻:&ldo;乖,一會就回來看你。聽話啊。&rdo;我低低地咕嚕了一聲,小樣,竟然用美男計……我承認我已經很聽話了好吧,但是紅伶你這個恰查某!你不要趁機吃我豆腐好嗎嗎嗎嗎嗎嗎?!!!!!(自制迴音。)她躲在角落裡哭,我也是累得氣喘吁吁。靠,想我雖然一時失手,敗給了那個陰險狠毒,罪該萬死,五馬分屍,大卸八塊(眾:顏顏,不氣,不氣……)的秋無痕,但好歹也是狐族第一美人妖界第二高手天下無雙地下僅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昭君見了跳涯西施見了自裁尼姑見了頓足和尚見了還俗西門吹雪見了都得棄劍學跳舞的一代傾城絕色(請一口氣唸完,謝謝。)吧?被你一個恰查某這樣摸來摸去,以後還怎麼混啊……她的哭聲越來越悽慘,我終究還是太善良了,居然產生了一點罪惡感。用一個爪子拉拉她的衣角,喂,別哭了,還不是你自己不好,做錯了事還好意思坐在這裡哭。一刻鐘以後。我再一次拉拉她的衣袖,拜託真的別哭了,就算我錯了還不行麼?再一刻鐘,我用爪子頂頂她的額頭,喂,我錯了,我陰險狠毒,罪該萬死,五馬分屍,大卸八塊,你丫倒是別哭了行不???????我那金主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一個澡盆,上等的梨花木,上面繡著精緻的牡丹,不過遺憾地是被打翻了,水流了一地。靠窗的桌子還在原處,只是上面的東西被挪到了地上,又非常巧合地那兒正好到處是水。那個紅衣丫頭坐在牆角,從頭髮到布鞋,全部溼嗒嗒,眼睛哭成了桃子,而且是六月的水蜜桃,擦淚的手上隱約可見幾條血痕。而我正好心地站在那個紅伶面前,用爪子頂著她的額頭安慰她。他慢慢走過來,我往後縮了縮,儘量以非常純潔,天真幼稚的眼神向他解釋,老天作證,我真的是無辜的……&ldo;少主,奴婢該死!&rdo;&ldo;把這裡弄乾淨。&rdo;他拎著我的脖子出去,我四爪亂蹭,喂喂喂,你這是非常損害我形象的知不知道道道道道!!!!!!往前走,在一片湖邊,一塊大青石上把我放了下來。金主兒不說話,於是我和他大眼瞪小眼。&ldo;你、要聽話。&rdo;他用一個指頭戳戳我的額頭,我往後退了一步,又回頭看看身後,那片湖碧波粼粼,像極了捕獸夾張著大嘴,等我掉下去。他卻整好以暇,負手而觀,戲謔地道:&ldo;原來你怕水!&rdo;我縮了縮脖子,他便笑得一臉欠揍的樣子,湊到我面前:&ldo;下次再調皮,我教你游泳。&rdo;我啪地用耳朵打了他的臉一下,卑鄙的傢伙!他卻不管這些,自顧自拿了那雪白的藥膏,開始塗抹我的傷口,抹到脖子上時,他眼神凌厲:&ldo;這傷再深一分,你就永垂不朽了。&rdo;看在他的動作比那恰查某溫柔了幾百倍,優美了幾百倍,人也長得帥了幾千倍的份上,我只小小的鄙視了他一下,靠,那廝本身就是想掛掉我好不好???抹完藥,他摸摸我的頭,把我抱進懷裡,我極力拱進毛皮大裘裡面去,然後又猛地拱出來,極力怒瞪他。於是就有這一幕。&ldo;喂!你搔我幹什麼?&rdo;&ldo;再搔我生氣了啊!!!!&rdo;&ldo;我打你哦!&rdo;&ldo;丟你進湖。&rdo;如果他聽得懂我的語言的話,那麼他可能會聽到這樣一句怒吼:&ldo;誰讓你t穿狐裘的!!!!!!&rdo;那一晚,我睡在他房裡。(某隻坐在紅木的桌邊,兩隻爪子比比劃劃,另兩隻在桌邊亂晃,漫天唾沫橫飛中。)那、是一個非常曖昧的夜。他把我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開始寬衣,呃……在切入正題之前,讓我們為那件銀色的狐裘默哀三分鐘吧……阿門。他的玉手緩緩移到腰間,藍色的束腰絲絛慢慢地解下來,淺藍色的長衫慢慢地褪下來,裡面是……雪白的……內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