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過離奇的自殺方法,心諾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只是後來彷彿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補了一句,「她的下身……她從自己身體內拖出了一條臍帶……」不用親自臨場,那個場面只要自己心裡想象都會覺得想吐,博筱雪發現自己再度乾嘔起來。從衛生間出來,看到心諾異樣的目光,博筱雪輕輕點了點頭。「我懷孕了。」韓心諾看著女人,嘆了口氣,不再追問女人什麼,韓心諾安排她到主臥室睡覺,豈料女人堅決反對。忽然想起了什麼,心諾這才看了哥哥一眼,跑到段林他們暫居的客房叫出沐紫,然後把女人安置進去。現在就剩下三個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啟電視機,讓音響維持在一個既不會太吵,又不會讓屋子裡太過安靜的範圍,心諾開口,「學姐的交往物件是許遙學長,很低調的交往,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連院長也不知道。我看……」靜靜看了一眼博筱雪所在的房間,想起她拒絕去主臥的舉動,韓心諾嘆了口氣,「我看那孩子八成是許遙學長的。」一個女人,未婚懷上了孩子,可是孩子的爸爸在前陣子自殺了……還真是……段林同情地看了一眼女人所在的房間,沐紫的表情卻很奇特,看著電視,對剛才心諾所說的話可謂是充耳不聞。「這段日子實在發生了很多事,哥哥,你願意聽我說說麼?」終於忍不住了,心諾求助地看向段林。其實也不是指望幫助,只是這段時間遇上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情,誰都好,心諾想說出來。段林點了點頭,「說吧,既然來了,你就告訴我吧。」彷彿被哥哥這句話鼓舞,心諾終於開口,「一開始只是哭聲。在自家浴室內發現死去的嬰兒之後,學長說他一直聽到孩子的哭聲。「學長一開始懷疑是鄰居家的聲音,可是詢問過周圍,鄰居家沒有孩子哭鬧,除了學長,沒有一個人聽到孩子哭聲,哭聲似乎只有學長房內能聽到,很奇怪不是?「學長開始失眠,開始每天擔驚受怕,害怕每個晚上都能聽到的哭聲。「學長終於確定了,哭聲是從自己家發出來的,從自己這間房子發出來的……「如果只是哭聲可能還好,學長接下來覺得有人在從外面瞪著自己,他……似乎也真的看到了什麼,然後他便不出門,最終暈倒在這裡。「學長是很愛面子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求助的,那天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忽然要我過來和他住,我嚇了一跳,而後學長就忽然暈倒了,上面那些事情我還是在送學長去醫院的路上慢慢整理出來的。不過……「我也聽到那個哭聲了,說不上來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有,可是確實就在這個房子裡,哥,你不知道,我也怕了!那種感覺……」說著,韓心諾抱緊了自己的頭,臉色驚惶,完全失了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我拜託管理員查了,周圍沒有一家有新生兒的,那哭聲……簡直像是平地來的,就在我們這間房子裡,真的……太詭異了。「我也快受不了了,我不想變成學長那個樣子,可是又不敢拋下這樣的學長,然後……我只能找你了。」有了開頭就好說,心諾慢慢地將自己所有遇上能理解不能理解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末了,他問出了自己心裡埋了很久的問題,「哥哥,你真的能看到那些東西麼?你說世上真的有鬼麼?」到了最後,心諾一臉期望地看著哥哥,似乎期望哥哥給自己一個回答,然而似乎又希望哥哥給自己否定的回答。段林的嘴張了張,最終段林選擇搖了搖頭。「鬼……是有的。不是單純作為死者,而是作為一種生存方式……我想,確實是有鬼的。」聞言,心諾呆住了,表情是恐懼,然而又有解脫。 「有麼?也好……」也對,如果前面那些事情可以用鬼的存在來解釋,那麼,自己熟悉的那些人瘋狂的舉動,似乎可以看成並非他們本意的無意識行為,自己也會覺得好受許多。「我倒覺得,這件事不是隻有鬼這麼簡單。」陌生的聲音讓心諾呆了呆,半晌順著哥哥的視線望過去,才發現發聲的人是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就很少說話的沐紫。「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串聯起來,與其說是撞鬼,不如說是一種詛咒。」「啊?什麼意思?」段林率先反應過來,相處時間不算短了,段林基本上已經適應了對方這種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