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洞不只讓他的身體覺得寒冷,更重要的是每當看到那個洞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葉南山會一陣寒戰。裹緊大衣向門外走去,路過管理員的房問的時候,管理員暖昧地向自己問候。經過昨夜的兩次報警,葉南山知道自己成了名人。「昨天睡得好麼?」管理員笑呵呵地問道,不知為何,葉南山覺得他的笑容裡有點看好戲的味道。「很好,因為昨天鄰居家的狗沒有叫。」板著臉,葉南山不冷不熱地回答,很平常的回答一至少葉南山本人這樣認為,可是卻引得管理員的中年男子驚異的提高嗓門。「不可能吧?葉先生您可要給我說清楚,您聽到狗叫?姑且不論我們這裡良好的隔音……我們這裡是嚴禁養狗的!這個規定您不知道麼?「您應該早點告訴我這件事……不行!我今天要去查一遍!」和頓時有如大敵當前的管理員不同的心情,葉南山也驚奇地皺起了眉頭。不能養狗?可是……自己明明確確實實聽到狗叫了呀?而且是中型犬或者大型犬,葉南山肯定。接下來的沿途一路,葉南山腦中被問號填滿。交完自己的作品,順便訂購了玻璃要對方送到自己家中,葉南山慢慢向車站走去,因為低著頭髮送簡訊,沒有注意到迎面來的男子,兩人撞上後互相道了一聲對不起以後,葉南山繼續向前走去。回到家沒多久,自己討的玻璃也送到了,對方服務很到位地幫自己免錢裝了玻璃之後離去,那塊碎掉的玻璃沒有了,屋內不再有冷風吹進來,可是,葉南山卻覺得自己似乎還有一樣東西沒有想透,心裡的某個角落呼呼吹著冷風。 「探戈」的警告「探戈!不要再叫了!」轉過頭,賀曉嵐向身後吼道。探戈是一隻八歲大的雄性黃金獵犬,作為一隻狗來說,它的年紀己經很大。對於別人來說或許它只是一隻寵物,可是對於賀曉嵐來說,它是從小就陪在自己身邊的夥伴,是家人,所以即使探戈叫成這樣,她也無法太過責備它。換好衣物,賀曉嵐從冰箱拿出一瓶牛奶,倒了一半在探戈的碗裡,自己喝著剩下的一半。探戈看到牛奶總算過來了,可是眼睛卻還是虎視眈眈看著前方一賀曉嵐的房間。賀曉嵐,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牛奶,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拉開門……「什麼也沒有啊……探戈,你到底為什麼叫啊?」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探戈己經叫了好多天了,叫到鄰居都來抗議的地步,賀曉嵐說了它好幾次,甚至還裝模作樣樣打過它一次,可是探戈還是這樣,叫個不停。作為一隻訓練有素的家養獵犬,探戈會這樣真的是很反常的一件事。從小就被教養不隨便叫吠的探戈,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大叫,只有陌生人進入它的地盤的時候,它才會叫。可是……賀曉嵐推開自己的屋子,開啟燈走進去。早在袁荃告訴她的時候,賀曉嵐就將屋子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生怕真的有什麼東西進來了,別說是老鼠,就是蟑螂也不行啊!可是,屋子裡什麼也沒有。站在穿衣鏡前,賀曉嵐叉著腰看著站在門外屋子的探戈,不敢進入,探戈只是不斷衝著屋內嗚嗚而吠。「什麼也沒有啊一對了,煮包泡麵好了。」聳了聳肩,賀曉嵐離開了自己的臥室,關燈的剎那她沒有注意到:月光順著窗子投射到她臥室的地面上,地面上情晰地顯出五個人影……那天晚上賀曉嵐做了一個夢,夢裡探戈在叫,夢裡的她一直在逃。彷彿躲避什麼似的……胸口好痛,然後她看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手狠狠刺入了她的胸口一賀曉嵐冒著冷汗醒了。「媽媽咪……這個夢……越來越恐怖了。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抓抓頭,賀曉嵐低頭的同時忽然被自己的胸口吸引,看清的瞬間女孩倒吸了一口氣!「天一」胸口的胎記變得非常明顯,那麼地新鮮……就好像是一道真正的傷口,正中從胸骨直切至恥骨的長長傷口!一瞬間賀曉嵐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的胸口被切開、自己的心臟沒有了……不過只是錯覺,猛地摸上自己的左胸。感到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動於自己的胸腔的時刻,賀曉嵐急促的喘氣聲慢慢平復了下來。雖然只是一剎那的感覺,可是賀曉嵐確信。不過,這個夢讓賀曉嵐產生了另一個懷疑。第二天去醫院找父親吃飯,即使是週末,然而父親的工作依然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