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瓷說:&ldo;小翅膀同意啊。&rdo;金枕流說:&ldo;我的三十六姨太啊!微微,我決定再也不崇拜你了!我不能崇拜一個頭頂綠油油的男人,絕世高手也不行!&rdo;微生瓷沒理他,金枕流的崇拜,他才不稀罕呢!眼看他要睡著了,金枕流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床帷頂,可是毫無睡意。所以他用手肘又碰了碰微生瓷:&ldo;我還是覺得,你們這樣實在是太對不起我的三十六姨太了。這是逆倫啊!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東西還是好的不?微微,我去遍訪名醫,一定能治好你的。對了,雲採真不是在嘛,你為什麼不讓他看看?&rdo;微生瓷不明白什麼是逆倫,聞言只是說:&ldo;他看過,開了藥,但是沒有用。&rdo;金枕流真的開始同情他了,將臉貼在他肩頭,說:&ldo;微微……&rdo;正要淚光盈盈地開始煽情,門砰地一聲被踹開,金枕流驚恐地坐起來,青灰百年不變的冷臉也有些扭曲。藍小翅雙手插腰,怒吼:&ldo;你們別當我死了好吧!!&rdo;他媽的,本來是想睡了,結果隔著一堵牆聽見這對話,別說是睡了,死了也能氣活了。她說:&ldo;小瓷,你給我過來睡!!&rdo;微生瓷莫名其妙,但藍小翅的話是要聽的。他起下榻,穿了鞋子過來。藍小翅回過頭,說:&ldo;金枕流,他的病只是不能控制情緒,你再敢亂想,我挖了你的黃魚腦子!&rdo;金枕流一把捂住自己的頭殼,藍小翅也不理他,拉著微生瓷回了房間。微生瓷見她有些生氣了,問:&ldo;你為什麼生氣?&rdo;藍小翅心裡真是奔過了一萬頭駱駝,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她只好說:&ldo;睡覺了。&rdo;微生瓷哦了一聲,上了榻,藍小翅伸手,替他把外袍解了。微生瓷眉心微微跳動,人倒是忍著沒動。藍小翅說:&ldo;睡。&rdo;他閉上眼睛,藍小翅依進他懷裡,二人好久不見,本是小別勝新婚,但都不敢亂動。這裡是在太極垂光啊,如果再把瓷少爺刺激瘋了,她怎麼跟溫謎解釋啊。微生瓷也如木頭人一樣,只是這麼安靜地擁抱她。微生歧的話他一直記得,他知道懷裡的人對自己有多重要。他閉上眼睛,聽見藍小翅呼吸漸沉,慢慢地又恢復恬靜‐‐她睡著了。他指尖捲起她的髮絲,輕輕打著卷兒。呵,她在他身邊,即使什麼都不做,也令人覺得無比美好。落日城外。迦月拖著一條傷腿,一步一挪,血已經染紅了衣衫,可是她不敢拔箭‐‐她下不去那個手。柳風巢帶著仙心閣弟子,本就是在監視落日城。此時看見她,柳風巢明顯吃了一驚:&ldo;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你的腿……是誰射傷了你?&rdo;迦月正又痛又傷心,看見他,整個人都燃起了一股邪火:&ldo;走開!都怪你!&rdo;柳風巢說:&ldo;難道我走之後,欺負姑娘的惡徒又追來行兇了?&rdo;迦月眼淚如珍珠,一串一串地落。柳風巢終於有些過意不去了,說:&ldo;不要哭了,我看看你的傷。&rdo;說著話都想去檢視她的傷勢。但是她傷在大腿上,柳風巢明顯還是覺得不便。只是這次來落日城的,都是男弟子。落日城靠著山,城外多蚊蟲,監視又不知道哪日是個頭。溫謎不會派女弟子來吃這種苦。他想了想,背起迦月,說:&ldo;我帶你去找大夫。&rdo;迦月想掙扎,可她實在是太痛了。而且血也流得太多,有些虛弱,她沒有力氣。柳風巢揹著她到處打聽哪裡有女大夫,這不容易找。一直到天都快亮了,他終於在二十里地外找到一個年過半百的女大夫。他把迦月放下,又擱了診金,給大夫道了辛苦,就準備離開了。迦月說:&ldo;你就這樣扔下我?!&rdo;這個男人從最初認識,到現在,居然連正眼也沒有看過她一眼。她又痛又氣,拿他當出氣筒了。柳風巢說:&ldo;這裡是醫館,大夫口碑甚好。我留足了銀子,你可以在這裡養傷。你的家人呢?我可以幫你通知他們。&rdo;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比正直,簡直是一點私心也沒有的樣子。迦月氣得,平時她一點擦傷,其他暗族少年也要大驚失色的。這個人為什麼跟木頭一樣?!還有那個石頭一樣的微生瓷!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一出來遇到的全是這種人?她眼裡淚水又開始打轉,柳風巢說:&ldo;很痛?&rdo;他從腰中掏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玉遞過去,&ldo;這是仙心閣的培元丹。可以在短時間內癒合外傷,恢復體力。你如果實在痛得受不了,就先服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