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霈澤同樣以無聲渺音回應:&ldo;你難道不知道我會如何跟他說話?&rdo;金芷汀蘭說:&ldo;你身為鰭王,為了族人,應該剋制。&rdo;金霈澤哼了一聲,卻是真的不再開口了。等到金枕流和微生瓷俱都到場,溫謎才說:&ldo;枕流太子,請將八寶臺之後的事細講一番吧。&rdo;金枕流早已看見金霈澤,當下就想撲過去抱他的腿。但見金芷汀蘭在他身後,又不敢。他雖然是太子,人卻生性風流貪玩,不務正業。誰也不知道金霈澤為什麼會這麼寵愛他,竟不顧鰭族部分族人反對,將他立為太子。每次他跟兄長們玩鬧,金霈澤總是呵斥兄長。時間久了,金枕流也不怎麼怕他,在他面前最是無賴,撒潑打滾樣樣都敢。反而是金芷汀蘭對金枕流異常嚴厲,整個鰭族,枕流太子也就怕這麼一個人。後來他當太子了,金芷汀蘭也不怎麼收拾他了,但這老鼠見了貓的習慣卻是改不過來了。溫謎只是掃一眼,已經看出在鰭王面前,金芷汀蘭的話很有份量。奇怪,別人家的兄弟都是利益當先,哪怕爭個你死我活。鰭族的金霈澤和金芷汀蘭,似乎是真的兄友弟恭。他察言觀色中,金枕流已經將八寶臺看見村民襲擊柳風巢等人,一時好奇令四十四戰鷹試探他們功力、隨後假的童顏鬼姥吸取失蹤村民的精元,被殺之後引出真童顏鬼姥、他帶藍小翅和童顏鬼姥吃飯時被偷襲等事情一一道來。金霈澤聽得眉頭直皺,溫謎說:&ldo;如果說事情都是巧合的話,孩子們在偷襲時皆被毒粉所傷,偏偏毒粉對鰭族人並無影響,也很難解釋。&rdo;金霈澤面露憤慨之色:&ldo;溫謎,我兒乃鰭族太子,你毫無真憑實據,只憑臆測,就敢關押嗎?!&rdo;他話音剛落,身後的金芷汀蘭就輕咳了一聲。金霈澤瞪他:&ldo;我說不來,你偏讓我來!讓我來又不許我說話!鰭族到底你是王還是我是王?!&rdo;金芷汀蘭一臉無奈,卻屈膝跪下:&ldo;微臣無禮,請王降罪。&rdo;溫謎本已有點不悅,如今一見,心下也是好笑。那金霈澤被金芷汀蘭一跪,如被將一軍,一甩袖袍:&ldo;罷了,你要說話就說吧!&rdo;金芷汀蘭哭笑不得,卻還是站起身來,對溫謎說:&ldo;閣主所言確實有理,但是溫閣主似乎忽視了,有嫌疑的不止是枕流。&rdo;溫謎挑眉:&ldo;哦?&rdo;金芷汀蘭說:&ldo;枕流出現雖然過於巧合,但令愛全程都在,她雖是你的骨肉,但如果羽族參與其中,說她有嫌疑,也不算毫無理由的吧?&rdo;溫謎沉下臉來,說:&ldo;仙心閣還原了仙來居的機關佈置圖,三王爺可以一觀。她一個小女孩,哪來佈置這種機關的時間與能力?而且她面上毒傷,至今未愈,三王爺怎可說出這種話?&rdo;旁邊金枕流說:&ldo;父王,皇叔,三十六姨太沒有偷襲我們,她昨天還救了孩兒。&rdo;金芷汀蘭輕喝:&ldo;枕流!&rdo;金枕流腦袋一縮,金霈澤說:&ldo;你吼他作什!&rdo;金芷汀蘭那樣的脾性,也惱了,不理這父子二人,轉而對溫謎道:&ldo;為何不見令愛?&rdo;溫謎知道為什麼‐‐那丫頭八成還在睡覺呢。他說:&ldo;派人去請大小姐。&rdo;有弟子應了一聲,自去找藍小翅。藍小翅進來時,所有人都是一愣。她烏髮斜綰,用一條藍寶石碎珠髮帶纏繞裝飾,垂鬢兩分,臉上戴了一張磨製精細的珍珠色貝殼面具,面具精巧,剛好露出嬌小挺拔的鼻尖。紅唇如櫻花,下巴尖尖的一點,配上耳邊藍色羽毛的耳墜,活潑嬌美。然而藍色,呵,還是溫謎覺得刺眼的孔雀藍。藍小翅是不會把溫謎的感受放在心上的,她走到諸人中間,左右看看:&ldo;誰叫我?&rdo;溫謎說:&ldo;不得無禮,見過鰭王和三王爺。&rdo;藍小翅哦了一聲,走到金霈澤和金芷汀蘭跟前:&ldo;藍小翅見過鰭王、三王爺。&rdo;金霈澤還沒有回過神來,金芷汀蘭哭笑不得‐‐好色真是金霈澤的絕症。他只好又輕咳了一聲,金霈澤嗅見那一縷香氣,滿目只見這一抹麗色,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扶。眼看一雙手將要搭上藍小翅的小手,突然人影一晃,一直沉默不吭聲的微生瓷不知道何時突然閃過來!紅衣如火卻快如鬼魅,溫謎和金芷汀蘭都是一驚,金枕流喊了一聲:&ldo;微微,莫傷我父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