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翅不理他,溫謎眉頭緊皺,說:&ldo;我本有意生擒。&rdo;就連柳冰岩也瞬間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他說:&ldo;你的意思是……金芷汀蘭殺人滅口?&rdo;溫謎說:&ldo;如今死無對證,而我們進來之時,也確實親眼見到童顏鬼姥正在行兇,只怕說別的也沒用了。&rdo;藍小翅在山洞裡四處轉悠,說:&ldo;這童顏鬼姥並沒有在這裡留下居住痕跡,似乎只是臨時到此。&rdo;溫謎說:&ldo;嗯。而且他雖然擅長採補之術,但一次擄八百餘村民,未免還是太膽大妄為了些。採真,可有其他線索?&rdo;一直低頭研究童顏鬼姥屍身的雲採真說:&ldo;所有人都服用了昊天根,要說是童顏鬼姥為了最大限度地吸食他們的精元,也是可能的。不過一次抓這麼多村民……我也想不通。難道這老怪物又練成了什麼新的邪功?&rdo;溫謎說:&ldo;既然暫時沒有其他線索,就先回去吧。&rdo;藍小翅突然說:&ldo;怎麼沒有線索?&rdo;溫謎、柳冰岩都看向她,她說:&ldo;昊天根雖然不算特別稀有,但也是貴重藥材。一點半點也就罷了,一次性採買供八百人服用的量,不可能沒有一點痕跡。&rdo;溫謎和柳冰岩互相看了一眼,柳冰岩立刻吩咐弟子柳乘龍:&ldo;速速去查,最近有誰大量採買過昊天根。&rdo;柳乘龍應了聲是,帶人前去調查。溫謎還是顧忌柳風巢和微生瓷的傷,先同他們回到太極垂光。鰭族太子金枕流死活不走,厚著臉皮帶著僕人一併來到太極垂光。溫謎身為一方之主,就不好趕人。無奈之下,只得吩咐柳風巢好生照應。而金枕流在發現了柳風巢、木香衣、微生瓷居然是住同一個屋之後,就賴定這裡了。他躺在微生瓷的床上,像一條死魚。微生瓷把他拎起來丟出去,他又爬進來。僕人青灰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以證明跟他毫無關係。柳風巢說:&ldo;枕流太子,你帶著僕人,就算小瓷的床也睡不下三個大男人啊!&rdo;金枕流毫不在意:&ldo;青灰跟我住一向是睡床下的,給他一個小墊子就好了。微微,求求你了,我晚上不踢被子,不打呼……&rdo;屋那邊,藍小翅聽見這邊的動靜,說:&ldo;我說,你們鰭族不是呆水裡的嗎?&rdo;聲音很清晰,金枕流狐疑地打量左右,最後迅速找到了牆上的破洞。他探頭過去,見藍小翅和賀雨苔正在梳頭,頓時口水差點沒流出來:&ldo;三十六姨太!天啊我看見了什麼!&rdo;很快他就明白他看見了什麼,藍小翅伸手就是幾記老拳。金枕流青著眼眶縮回腦袋,還一臉陶醉狀。木香衣怒道:&ldo;流氓!&rdo;柳風巢在他們床榻下扔了一床蓆子、被褥‐‐青灰是真的只有打地鋪了。等到熄了燭火,微生瓷打坐練功,柳風巢也要調息內力。少年們第一次碰到今天這樣限制級的案子,多少還是有些興奮。木香衣說:&ldo;你們說,那個童顏鬼姥採補的時候,是採陽補陽啊,還是採陽補陰啊?&rdo;金枕流說:&ldo;那當然是採陽補陰了,你沒見當時他正和一個男人……&rdo;柳風巢說:&ldo;枕流太子!&rdo;金枕流喔喔了一下,知道女孩子們聽得見,倒也不深入聊了。只是說:&ldo;不知道這門武學是不是真的這麼神奇。如果是,那本太子真應該練練。&rdo;木香衣說:&ldo;我對這種邪功毫無興趣,不過……&rdo;他看了一眼那面牆上的破洞,說:&ldo;我覺得我們是應該學習一下砌牆了。&rdo;金枕流說:&ldo;別呀,我你們還信不過嗎?&rdo;說完又對微生瓷道:&ldo;微微,你還不睡覺嗎?來,本太子服侍你更衣。&rdo;語氣之諂媚,把柳風巢和木香衣噁心得,晚飯差點沒吐出來。夜深,人也漸漸安靜了。少年們雖然四人同處一室,但正是渴睡的年紀,又在安全的地方,警覺鬆散,睡得很沉。藍小翅也睡得迷迷糊糊了,突然一雙手把她抱起來。藍小翅睜開眼睛,眼前正是微生瓷。她悄聲說:&ldo;你怎麼又過來了?&rdo;微生瓷指了指溫謎的房間,示意她不要說話。藍小翅看了一眼賀雨苔,又聽了聽隔壁房的動靜‐‐不對呀,怎麼一個人也沒有醒?微生瓷指了指門,藍小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卻還是披了衣服起來。經過賀雨苔的時候,賀雨苔睡得很沉。有點異常,藍小翅小聲問:&ldo;你把他們點昏了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