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的父母有些尷尬,他母親說:&ldo;大小姐,我們家鴉兒可是您的表哥啊。表哥對大小姐很好,大小姐一直也很喜歡他的不是嗎?&rdo;藍小翅橫眉怒目,說:&ldo;誰喜歡他?誰和你是親戚?走開啊!&rdo;小孩子,被藍翡寵壞了,禮數是什麼東西,從來不懂。寒鴉父母被吼了一個灰溜溜,寒鴉心頭火起,到底是小孩,父母又一直說藍小翅是他的媳婦,如今被未來媳婦這麼偏坦外人,他手中劍更狠厲了幾分。但是木香衣這麼多年來被藍翡牲口一樣逼迫,絕非易予之輩。幾十招下來,木香衣步步穩健,而寒鴉卻現了敗勢。寒鴉的父母看出來了,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寒鴉心頭更急,劍行險著,意圖直取木香衣的咽喉,被木香衣拿住破綻,長劍一斜,擊飛了他手中木劍。然後一腳將寒鴉踹倒在地。手中長劍在他咽喉一比,但是沒貼上去,沒留下印記。寒鴉坐倒在地,他居然被一個妓女生的雜種打敗了!木香衣扔了木劍,轉身要走,寒鴉突然一咬牙,背上無色翼出!諸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以往賽場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寒鴉的無色翼快而無聲,木香衣發現的時候已然抵擋不及,刃入他背,足有三寸深。旁邊白翳怒喝一聲:&ldo;寒鴉你大膽!!&rdo;寒鴉猶不收手,只想再壓刃一分,置木香衣於死地。他的父母站得非常近,但是當下竟未出聲‐‐他們和藍翡是表親,就算寒鴉把木香衣殺了,藍翡難道還會要他抵命不成?一家人未出聲,寒鴉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小小的身影撲面而來,寒鴉未及反應,收兵器自保。而就在片刻,木香衣覺得腰間一輕,邪鉤陰藤已經被藍小翅握在手裡。藍小翅一鉤過去,是一記飛花穿林,直指寒鴉頸項要害而來。寒鴉哪把她放在眼裡,放手一擋,護住咽喉。但是他忽略了木香衣的兵器是鉤。既然是鉤,肯定是有鉤尖的。藍小翅刺他咽喉是虛招,這一鉤卻正是襲他護住咽喉的手。一鉤過去,她用力一拉,到底年輕,那鉤力度不大,沒能切下寒鴉的手。然而寒鴉只覺得手上一涼,他心裡也是一涼‐‐他的手筋斷了。木冰硯上前,冷冷一檢視,寒鴉只覺得被他握住的右手一陣劇痛,木冰硯冷冷地說:&ldo;右手廢了。&rdo;寒鴉慘叫:&ldo;是你廢了我的手,是你!&rdo;他的父母也跟著鬧將起來,木冰硯神情冰冷:&ldo;不信我,你們自己找人治。&rdo;話落,轉身去看木香衣。木香衣推開他的手,說:&ldo;不用你好心!&rdo;木冰硯檢視了一下,見未傷及內臟,隨手把藥丟給藍小翅,揚長而去。 方壺擁翠〔寒鴉〕木香衣背部受傷,寒鴉右手被廢,這還是這些年羽族擇師會上出現的最嚴重的事件。寒鴉的父母哭天喊地,但是不敢去拉扯藍小翅。藍小翅不理他們,想把木香衣扶起來。木香衣跪在地上,沒有藍翡的吩咐,他根本不敢起來。藍小翅扶了幾次,終於抬頭,在寒家人的哭鬧中喊:&ldo;爹。&rdo;旁邊寒鴉的父母已經跪在藍翡面前:&ldo;羽尊,你要為我們家鴉兒作主啊!&rdo;藍小翅歪了歪頭‐‐什麼情況?藍翡含笑,右手撿起盤中羽扇,問:&ldo;你們想要我如何作主呢?&rdo;寒母哭道:&ldo;羽尊,鴉兒是您表侄這所眾所周知的事,木香衣膽敢傷他,而且竟然下如此重手,簡直是不把羽尊放在眼裡。羽尊豈能輕饒?&rdo;藍翡說:&ldo;木香衣?呵,木香衣並沒有動手啊。&rdo;寒母愣了愣,可是她不敢直指藍小翅,她只好含糊地說:&ldo;可是大小姐幼不更事,莫非他挑唆,豈會對自己表哥下此毒手?&rdo;藍小翅聽得半懂不懂,何況木香衣流了好多血。她瞪著眼睛喊:&ldo;他要殺大師兄!&rdo;寒父出言道:&ldo;大小姐,你誤會了。鴉兒只是想試試木香衣的真本事而已。不然你看,木香衣畢竟只是受了點外傷。如果他真有殺心,木香衣還有命在?&rdo;旁邊寒家人也趕緊應和。藍小翅畢竟是小,一時之間也辯不過這七嘴八舌,氣得臉通紅,說:&ldo;爹!你先讓大師兄起來!&rdo;寒母說:&ldo;大小姐,自古殺人償命,鴉兒的手毀在他手裡,如若輕饒,焉有公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