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塑,靜靜坐著,感受自己心被一片片撕碎。
他的腦海裡不斷的重複著商晚晚的話。
生理需要,各取所需。
他想用性留下她,她卻將他當成了發洩物件。
原來女人狠起來真的會六親不認。
霍東銘用力呼吸,直到手背上有滾燙的液體滴落,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流淚了。
以前的他也是這麼對她的吧。
將她鎖在身邊滿足身心的需要,卻從未靜下心來問她要什麼,沒有顧及過她的感受。
她不過跟異性共事,沒有任何逾越行為他都已經受不了,當年他緋聞漫天的時候,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霍東銘獨自在房間裡待了大半天才打電話給周特助,讓他來接的時候記得帶藥箱。
商晚晚坐計程車回了自己的住處,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
身上殘留著霍東銘的味道讓她難以忍受,她要將他徹底趕出自己的心房,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留戀。
商晚晚衝完涼重新換了一身乾淨的家居服。
從酒店穿回來的衣服被她扔進了垃圾桶,再也不看一眼。
她走到酒櫃取了酒,拿了杯子獨自坐在陽臺上盯著外面的風景。
“不能再想了,霍東銘,我不會再愛你了。”
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倒酒。
商晚晚握著杯身,對著唇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
她不是個酒鬼,此時卻很想大醉一場。
人生若是夢境,可不可以永遠沉睡在甜蜜中不要醒?
她想今天霍東銘大概是不會送孩子來了,最後那句話她後悔說了。
答應他去酒店不正是向他低頭,她若是真的激怒了他,她怕以後他會用盡各種手段不讓她見孩子了。
而他們倆的事有了這一次,接下來會有無數次。
商晚晚倒滿杯,呷了一大口,兩個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像只小倉鼠。
沙發上的手機彈出簡訊鈴音,她走過去解鎖螢幕。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我打你一晚上電話沒人接,你沒事吧,安全到家了沒有?看到訊息記得給我回電話或者資訊,沒別的意思,純屬關心而已,你沒接電話我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