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直接坐在客廳裡訓了霍東銘半小時。
張媽和家裡的傭人剛開始還戰戰兢兢的,怕霍先生下一秒就將黎小姐從家裡扔出去了。
神奇的是,霍先生居然老老實實的聽著。
等黎落罵夠了罵累了,霍東銘才淡聲道。
“關於伊夏雪的事我會給晚晚一個交代。”
黎落冷哼:“交代,這麼說你知道了。你打算怎麼交代?晚晚她曾經受過的心傷能回來嗎?
她的抑鬱症要問病因你才是根源。你來問我簡直就是笑話,晚晚她嫁給你沒有任何對不住你的地方。霍東銘,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一想。”
霍東銘習慣性伸手去摸煙,卻發現口袋空了。
他安靜地坐著,良久終於抬眸。
“這些天晚晚就交給你了……”
他起身要走,黎落上前幾步氣不打一處來。
“你什麼意思,你想把晚晚扔給我自己不管了?”
這男人,真是畜生得可以。
霍東銘回頭:“不是。你開導她,她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很高興,我只是不希望她不快樂。”
“霍東銘,我求你當個人好不好。她的不高興和不開心是因為你外面的那些亂七八糟,你要是對她好,有半分心放在她身上,她怎麼會抑鬱。”
黎落有時候真不知道這些男人的腦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他是怎麼都弄不明白了是吧。
商晚晚有今天到底是誰害的?
狗男人不到外頭亂找女人,老婆會變成這樣?
“事已成定局,我希望你來是照顧晚晚,至於我以前的舊帳輪不到你來翻。”
他起身徑直往院子裡走,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那裡,助理已經等了他一早上了。
公司裡有大堆公務等著他處理,商晚晚的病弄得他心煩意亂,他需要用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更何況伊夏雪今天要到了,他要把這幾年的帳通通給她算一遍。
“你——狗渣男,你怎麼不去死。”
黎落順手抄起裝滿菸蒂的菸灰缸就砸了出去。
玻璃渣子伴隨著菸灰砸得四散飛起,傭人們都驚了。
霍東銘無動於衷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助理從後視裡看他,只見他輕輕啟唇:“開車”。
別墅外一輛同色系商務車一直停在原地,半降的車窗裡靳睿淡淡掃了一眼裡面發瘋的女人。
他那個侄子胃口挺重啊——
靳睿看這架勢黎落是一時半會不會再回他那裡了。
他吩咐助理:“調些人來保護黎小姐安全。”
助理答了聲“是”,一腳油門將車開走了。
霍東銘去公司的路上發生了件事。
伊夏雪提前到了,沒通知任何人直接去找霍東銘。
安瀾看到她,微微有些驚訝。
伊夏雪卻是氣勢洶洶。
“我知道最近霍東銘很頂那個姓秦的小表子,人在哪?”
接到安瀾電話可以回國的伊夏雪以為霍東銘終於想她了,所以才讓她回來。
意味著她可以重新回到他的懷抱,而霍東銘所有的資源都是向她傾斜的,她就知道,憑她是他救命恩人的身份,霍東銘絕不可能對她無情,她終有一天是要回來的。
不只是她這麼想,安瀾也是。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霍東銘會突然讓伊夏雪回國。
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
“你找秦小姐幹什麼?”
安瀾故作驚訝,引來伊夏雪的怒不可遏。
“安秘書,你到底是哪邊的?我出國的這段時間你是讓豬油蒙了心,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嗎?”
比起秦萌的含蓄壓制,伊夏雪對安瀾只有在失勢的時候才會做小伏低,她從來沒把霍東銘身邊的狗看得很上心。
安瀾心裡冷笑,大小王,以霍東銘的態度,只怕現在他家裡的那個霍太太才是真正的隱形高手,最後的贏家。
而她們不過跳樑小醜而已。
“伊小姐,你去國外好幾個月了,霍總身邊發生了我事你不知道。”
安瀾故意欲言又止,反正這女的喜歡作死,就讓她作去吧。
她也看不慣伊夏雪趾高氣揚不把她放眼裡的樣子。
“我不知道,當我是死人,你們霍總這點事難道媒體不會報道嗎,我在國外都聽到了風聲,那個姓秦的小賤人是不是霍東銘的新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