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珩幾乎是暴喝出聲,宋陵澄從沒見過這樣的沈司珩,他也從沒這樣兇過她,她有些被嚇到了,睜著眼眸怔怔地望他,突然有些語無倫次:&ldo;我……對不起……我只是……&rdo;宋陵澄話沒能說完整,眼淚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沿著眼眶慢慢大滴大滴滾落了下來,滴在桌上,砸得沈司珩突然心尖也隱隱疼起來了,他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失控了,似乎滿心的焦躁恐懼突然積壓到了一個臨界點,一不小心就爆發了開來。&ldo;對不起。&rdo;沈司珩軟聲向她道歉,嗓音有些啞,雙臂將她緊緊箍在胸膛前,啞著聲道歉。宋陵澄心裡難受,沒有亂動,只是任由他緊緊將她箍在胸口上,有些止不住地抽噎。沈司珩低頭吻她,手掌輕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很寵溺那種,嗓音也嘶嘶啞啞的:&ldo;陵澄,我這段時間是真的被各種噩夢逼怕了,我希望你有什麼心事能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不是萬能的也不是什麼都能猜得一清二楚,我不想我們以後再因什麼誤會發生點什麼,我已經沒辦法再重來一遍了你知道嗎?&rdo;宋陵澄聽得迷迷糊糊,一知半解並不是很明白,卻隱約能聽出話中的無力感,很深的無力感,讓宋陵澄隱隱覺得,她總再這麼不聲不吭的,會先逼瘋了他,她有些過意不去,這段時間確實有些情緒化也有些胡思亂想,甚至不太敢把玉佩的事告訴他,怕他看到了玉佩就完完全全想起了過去,然後,他就再也不是夜珩了。但是現在想想,如果註定改變不了,其實她抗爭也抗爭不到什麼東西,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麼拖著終歸要有個結果。心裡想通透了,宋陵澄吸了吸鼻子,抬頭望他,和沈司珩說起了玉佩的事。☆、058晉江獨發&ldo;你的玉佩?&rdo;聽宋陵澄說完,沈司珩若有所思地反問了句。宋陵澄點點頭,大致比劃了下:&ldo;這玉佩是我從小就隨身帶著了的,後來送給了你。但是後來就在楚妤那裡了,前些天我在楚凝那裡看到了,她說她從小就隨身戴著的了。&rdo;沈司珩越聽眉擰得越深,手臂也是若有所思地環著她的肩,將她壓扣在胸膛,黑眸微眯著,像在深思。宋陵澄仰起頭望他,繼續說道:&ldo;雖然說這東西是我送你的,你應是有權處置它,但是我覺得吧,你拿我送你的東西再去送給別的女人,對我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如果你最後還是免不得和她在一起,能不能先把我的東西還我,那玉佩對我很重要。&rdo;說完便見沈司珩垂眸望她,眼神看著著實古怪。&ldo;宋陵澄,&rdo;沈司珩開口,手指輕捏著她的臉頰,&ldo;我記得,我給你看過一張玉佩的圖紙,問你玉佩的主人,你告訴我,你沒戴過這玉佩,我要找的人不是你?&rdo;宋陵澄記得這事,也就點點頭:&ldo;對啊,不過你不是說要找佩戴那玉佩的女孩嗎,不是玉佩主人啊,我真沒在你面前戴過它……唔……&rdo;話沒說完就被沈司珩捏了下臉頰。&ldo;果然不是懷孕才變傻的。&rdo;沈司珩有些感慨,手臂卻不自覺將她摟緊了些,下頷輕抵著她的頭頂,似乎很享受這種暖玉在懷的感覺。兩人的氣氛突然和諧得讓宋陵澄倍覺不自在,下意識扭頭望他,沒看清他的臉,沈司珩頭就先向她壓了下來,唇壓上她的唇,含著細細地吻。宋陵澄被吻得毫無預兆,有些怔。沈司珩沒理會她的茫然,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一步步加深這個吻,卻至始至終都很溫柔,很寵溺地來回地吻,直到宋陵澄有些呼吸不過來才放開了她。&ldo;宋陵澄,&rdo;他的額頭依然輕抵著她的額頭,聲線因為方才的深吻有些嘶啞,&ldo;我很確定我要找的只是送我玉佩的小丫鬟,和誰佩戴過它沒有關係。&rdo;&ldo;……&rdo;宋陵澄被吻得暈乎乎的腦袋沒能完全聽明白。沈司珩只是揉著她的頭髮:&ldo;宋陵澄,我現在也沒辦法解釋玉佩為什麼會在楚凝那裡,但是我不可能把你送我的東西轉送給別人。堂堂一國太子真要給女人送東西,會窮到送二手貨嗎?&rdo;宋陵澄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皇宮裡什麼稀世珍寶沒有,確實沒必要拿她的東西轉送給別人,只是在宋陵澄看來,她的玉佩確實也屬難得的稀世珍寶,若真是傳言中的五色石淬鍊而成,天下大概也獨此一家,色澤還能隨著日月陰晴而有微妙變化,他要將它送人也確實不掉價,而且他對她這小丫鬟的禮物無所謂,隨手打賞給別人於她而言也是一種不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