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珩身體一僵:&ldo;宋陵澄?&rdo;手掌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已經動作很快地拉起她的右手臂,指尖扣著她的脈門。平緩的脈搏跳動讓沈司珩陡然懸起的心臟落回原處。黑眸望向雙臂依然緊緊摟住他脖子的某人,沈司珩啞聲叫了她一聲,宋陵澄嚶嚀了聲,唇瓣軟軟地刷過他的,然後心滿意足地咂吧了下,小小地打了個酒嗝,淡淡的酒香味飄出,沈司珩擰了擰眉心,抱著她回了屋。宋陵澄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淋得溼透。沈司珩房間沒有女式睡衣,最終只能找了件乾淨的運動長t恤出來。&ldo;宋陵澄。&rdo;沈司珩彎腰在宋陵澄耳邊軟聲叫她,宋陵澄沒醒,就著溼噠噠的衣服翻了個身又嚶嚀著睡去。沈司珩頭疼地捏著眉心,也不能任由她這麼穿著溼衣睡一晚上。他只是遲疑了半秒,人就在沙發邊坐了下來,手臂繞過她的腋下,架著軟趴趴地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半坐起身,讓她半靠在他身上,然後將她身上的溼衣全部剝掉,隨手抓過一旁的浴巾給她裹住擦拭。宋陵澄還算配合,整個過程都很自覺地任由沈司珩擺弄,沈司珩剋制著自己的眼睛不去注意她脖子以下的部位以及某些旖念,全憑本能地替她換溼衣。宋陵澄在家穿得隨意,只是一件吊帶睡裙,也沒有穿他搞不定的bra,因此沈司珩脫得還算順利,只是給她套上t恤時醉酒的女人沒那麼配合,拉起一隻手套下袖子另一隻手又縮了回來,穿了左手脫右手,穿了右手脫左手,任憑他怎麼啞著嗓音耐著性子哄也沒聽進去,像個孩子般咕噥著不要穿,一番折騰下來沈司珩背脊和額心都密密麻麻沁滿了一層細汗,喉頭髮緊,渾身肌肉也燙熱緊繃著難受,宋陵澄還是鬆鬆散散地裹著那件浴巾。&ldo;宋陵澄,明天起來你別嚷嚷著沒臉見人。&rdo;燙熱的指尖有些發狠地捏了捏她柔軟的臉蛋,沈司珩將手中的t恤一扔,彎腰將她攔腰抱起,抱回了客房,從他房間取了件長浴袍過來,往她身上牢牢包裹住,然後將手掌從睡袍下襬伸進去,從下往上將她身上的浴巾扯了出來。雖然什麼也沒看到,但因為屏息動作略有僵硬,指尖還是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指尖下溫軟的觸感讓沈司珩呼吸都不自覺跟著一緊,等他將宋陵澄收拾好時沈司珩發現身體緊繃得越發難受,渾身燥熱,舒服了的某人卻已抱著枕頭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沈司珩看著她那一頭還滴著水的溼發,去浴室裡冷靜了會兒後還不得不找來吹風機給她吹頭髮。沈司珩沒給女人吹過頭髮,吹起來也不是很有技巧,一隻手拿著電吹風,一隻手撩著幾縷溼發,來回細細地吹。宋陵澄的髮質很好,髮絲在指尖上滑過時觸感很柔軟,還帶著淡淡的香氣,沈司珩有些怔,不自覺望向睡得渾然不覺的人。依然是很漂亮的一張臉,哪怕安靜躺著也依然美得奪目,對沈司珩而言卻應算不得熟悉的,卻讓他在面對她時總有些莫名的熟悉感。最近他夢裡那些凌亂的記憶有變多的趨勢,這種趨勢從宋陵澄出現後就一直這樣,卻總還是像隔著層紗般看不清晰,看不清男人的臉,也看不清女孩的臉,卻總不自覺地將兩張臉和他與宋陵澄重合了,便是剛才吻著宋陵澄時,那個清雅無奈的男人和醉得稀裡糊塗的白衣女孩,即使看不清臉,也還是下意識地當成了他與她,似乎本來,他們就是彼此的。沈司珩拿著吹風筒的手隱隱頓了下,黑眸望向她平靜的睡顏,伸手將她拂在臉頰上的溼發輕輕撥開。&ldo;宋陵澄,是你嗎?&rdo;宋陵澄沒聽到他的呢喃,她這一晚睡得意外的香甜,她發現她又做了一場春夢,而且似乎是不太浪漫的春夢,她在暴雨中把沈司珩當成夜珩,把他的衣服被扒了,然後強吻了他……宋陵澄第二天醒來時滿腦子都是春¥夢裡的驚悚畫面,太過驚悚以致她完全忽略了宿醉後的頭疼以及一切的不對勁,頂著一頭亂髮怔怔地坐在柔軟的被窩裡,直到聽到敲門聲,然後門被從外面推開。沈司珩端著碗醒酒湯進來,他身上依然是白襯衫黑西褲的打扮,看著似是穿戴好要去上班的樣子,只是脫下西裝的沈司珩看著親和許多。宋陵澄有些怔:&ldo;你……&rdo;僵硬的眼珠子就咕嚕嚕地轉著往下,瞥到了身上那身裹得像粽子的男式睡袍,睡袍下光溜溜的身子讓宋陵澄指尖都開始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