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別這麼說行麼。我那天也陪你一晚上了麼,我給你包餃子了,送你花和蛋糕了,也給你買禮物了,我就是。。。。。。你幹嘛要這樣呢。。。。。。&rdo;&ldo;我才不稀罕你的禮物,我又不是沒錢,我自己難道買不起這些東西麼?我稀罕的是你這個人,我就是想那天晚上你陪著我在一起。你那天不願意,以後永遠都不用再來了。我現在連您的人都不稀罕了,現在看不上你了,所以您請走人。&rdo;程溪溪雖然沒有大吼大叫,但是仍然保持著她跟別人吵架之時一貫的敏捷思維、清晰邏輯和伶俐口齒。小獅子周身都是壓倒性的強大氣場,一套一套的話砸得對方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茬兒,接哪一句的茬兒?男人臉色發白,眼神昏亂,呼吸不穩,手足失措,盡力維持也掩蓋不住他全身都在發抖的事實,幾乎站都站不住了。對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捅過來,每一刀都用了狠勁兒,刀刀都見了血。陳言這一回是真的知道了傷心、難過和被人甩是個什麼滋味!19刻骨陳言以前從來沒有和女孩兒談過戀愛,顯然也就從來沒有跟誰談過分手。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吵架,也不懂得應該如何求饒,如何挽回。眼前這個女孩兒如此冷酷絕情,卻又神色平靜,語氣平穩。相比之下,他倒是寧願程溪溪跟他滿地打滾兒,大吵大鬧,那樣會讓他覺得熟悉‐‐哦,我知道你還是那刺蝟頭的姑娘!可是今天的程溪溪已經完全徹底地變了一個人,臉上彷彿戴了一張冰冷的人皮面具,昔日的柔情蜜意蕩然無存,剩下的就只有刻薄和冷淡。程溪溪根本不準備跟陳言吵架,因為在程小姑娘眼中,我以前跟你吵架是拿你當我男人,想解決問題,想跟你過下去,所以才揪著你吵。現在跟你吹了,還吵個屁啊,您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就行了,以後都別在我眼前出現!大學的時候程姑娘交往過一個比她大十歲的男人,還蠻有錢的,整天開著車來學校接她,請她吃飯,送她奢侈品。後來那男人一次酒後失言說了一句她不愛聽的下流話。程溪溪登時就怒了,決定甩人。那男人再打來電話,她平靜地說我跟你玩兒完了,說完再也沒跟他講一個字,直接掛掉電話,換了手機號碼。從此她再也沒有給那個男人見到她的機會。程溪溪知道自己就是這麼個脾氣。本姑娘待見你的時候,咱怎麼樣都行,我跟你溫存跟你甜蜜那是我樂意伺候著你,只要你讓我心情好了。等到哪天老孃不待見您了,呵呵,行了就甭跟我膩膩歪歪再扯淡了,多一句廢話我都懶得跟你說,你給我立刻消失!她是個熱得很快冷得也很快的人,發狠起來可以非常地狠。而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熱得非常之慢,冷得也會非常慢的人。陳言這個人,對他喜歡的人是那樣淡淡的,對他不喜歡的人也是那樣淡淡的,似乎就沒什麼分別。在他的字典了,就壓根兒沒有&ldo;發狠&rdo;這麼個名詞‐‐同樣,&ldo;發情&rdo;這個詞兒陳氏字典裡也沒有!所以從另一個側面來看,程溪溪的想法也有道理。他們二人性格不合,相處在一起會有問題,這個矛盾遲早要爆發,只是個時間早晚的事兒。就是看小獅子決定什麼時候點這把火,拆這棟房子。程姑娘最後覺得累了,跟男人說,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看書還要備課,您可以走人麼?陳言仍然站在原地不動,用呆滯的眼光看著她。程姑娘表情冷漠地說:&ldo;這裡是我臥室,我是個女孩兒我要寬衣睡覺了。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份,你還想站在這裡看著我睡覺,這樣做合適麼?&rdo;這樣的話就是典型的小獅子掐架咬人的風格,犀利刻薄,見血封喉。這樣的話說出口,陳言無論如何沒辦法再賴著不走。他那天晚上神情恍惚,面如死灰一樣離開了女孩兒的家。坐進自己車子的時候,腳都是軟的。他緩了半個多小時才勉強踩動了油門,把車子開回自己家。回到家一頭栽到床上,幾乎虛脫。他感到頭很沉重,心被人扯碎了,五臟六腑都鉸在一起生生地疼,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地自己應該怎麼辦。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小陳先生覺得昏昏沉沉,渾身痠痛。昨晚睡覺沒有脫衣服,也就沒怎麼蓋被子,似乎著了涼。他坐起來緩了十分鐘,遲鈍地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簡直像做夢一樣,而且還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