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佩芸也許心裡有類似的想法,不然也不至於死追一個男人不放。她必然是欣賞胤旭初的,但是以她的性情就永遠不會這樣低眉順眼,軟語溫存。她壓根就不懂這個男人他需要什麼。他需要的她就給不了。這個女人太驕傲也太愚蠢,太自信也太盲目,她用了完全相反的極端方式,只能把人越推越遠。。。。。。程溪溪腦海中抑制不住地反覆想著胤旭初和蔣佩芸這事兒,心下就感到頗為同情和無奈。兩個脾氣都很硬很暴的人,顯然湊不到一起,沒戲。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小姑娘連做飯的心情也沒有,湊合煮了一鍋熱麵條湯。陳言來找她的時候,發現她自己已經端個碗吃上了,沒等他,卻又不吃完了,剩下半碗麵條兒端在手裡晾著,坐在沙發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陳言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短髮,問:&ldo;怎麼了,上課累著了?&rdo;程溪溪看看轉身去廚房盛麵條的男人的背影,一時不知道應該跟他講什麼。她從來沒跟陳言面前提過胤旭初那些爛七八糟的事兒,因為有些事兒一講出來,牽連的七七八八的,有的沒的就全都出來了。她覺得,哪個男人恐怕也不愛聽女朋友在他面前總是提另一個男人吧,更何況,唔。。。。。。姑娘看了看一聲不吭埋頭吃麵條的小陳先生,就回想起剛才跟姚師姐也聊到了這個男人。姚月蒙問程溪溪:&ldo;你跟陳言現在挺好的?不錯,呵呵,陳言這人看著還不錯。&rdo;程溪溪就問:&ldo;師姐你以前跟陳言熟麼?&rdo;姚月蒙說:&ldo;一般,不熟,見了面兒就點個頭,他這人好像不太愛說話?在外邊兒見了誰都是那樣兒,淡淡的。&rdo;程溪溪點頭說:&ldo;是啊,他那人就那德性。&rdo;姚月蒙笑了,忍不住說:&ldo;剛開始看你們倆在一起我還納悶兒呢,你們倆怎麼就在一起了。。。。。。哦,我的意思是說,你看你吧,挺開朗的挺愛說話的一個女孩。他這人是不是挺悶的?你們倆平時聊什麼話題?聊社會學的東西還是聊電腦程式?&rdo;程姑娘有些困惑:&ldo;我們倆。。。。。。既不聊社會學也不聊電腦程式。我們。。。。。。好像也沒聊過什麼實質性的有見解的東西。&rdo;程溪溪此時看了看小陳先生專心吃麵條的側臉,心中一動,說道:&ldo;哎,你這人來了就是吃飯啊?你怎麼不跟我說話呢?&rdo;陳言抬頭看了她一眼,說:&ldo;剛才不是問你在想什麼,你也不說。&rdo;程溪溪嘟著嘴說:&ldo;那我要是不跟你說話,你是不是也就沒話跟我說了?&rdo;陳言困惑地放下了筷子看著她:&ldo;不是。。。。。。你怎麼了,有什麼事麼?&rdo;程溪溪低著頭,眼神有點兒憂鬱,說道:&ldo;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跟我沒什麼話說。每次都是我跟你嘮叨一大堆,我跟你說十句,你回我兩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特煩啊?&rdo;陳言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平緩地從喉嚨裡吐出兩個字:&ldo;不煩。&rdo;憋足了勁兒的小獅子頓時就像被人戳了一針,洩了氣。這日子過得,想找茬兒吵兩句都缺乏激情,竟然找不到對手!她覺得這男人有時候真惜字如金。他怎麼能叫陳言呢,他應該叫陳默,或者直接把姓兒改了,跟臺灣帥哥吳英德一個姓吧!12鬧場程姑娘慢慢發現,她男人吧好像也有每月週期的,就跟女人的月經期似的。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陳言就是很不對勁,神色冷淡,沉默不語,對什麼事情似乎都不太起勁兒,就想一個人坐著發呆。男人心情好的時候,隨便哄她幾句,就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兒,那感覺像紮了小翅膀在天上飛翔一樣!男人沒心情的時候,基本就很少搭理她。有時候倆人坐在一條沙發上,各人抱著一臺筆記本,如果程溪溪不主動跟陳言說話,這男人可以一晚上都不跟她講一個字!如果男人的每月週期和女孩兒的每月週期恰好撞上了,那完蛋了。最後通常就是程溪溪忍不住發脾氣,吼他,問他為什麼不理人,而男人呢越被吼就越沒話。陳言一貫是擅長冷戰的,絕對不張口罵人或者跟別人吵架。他這人最憤怒時的表現就是不說話,打死也不開口。程溪溪覺得自己有點兒怨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