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並不知道,就在他與海雅躲在房間裡滾作一團,甜蜜偷歡的時候,遊輪上的保鏢和船員已經全副武裝,逐層搜尋可疑的闖入者。持槍的保鏢迅速湧向樓上三層住人的房間,把走廊堵個水洩不通,無數隻眼睛搜尋那一隻偷溜上船、腳底板沾染了綠藻的&ldo;水鬼&rdo;。路天的臉埋在鬆軟的被褥中,呼吸不暢,幾乎被憋死。海雅正站在床邊,一手攬著他的脖頸,一手摟住腰胯,鋤頭刨地一般,哼哼哈嘿,幹勁兒十足。床頭的電話鈴聲大作。路天沒有伸手接,嘟囔哼唧道:&ldo;唔……誰這麼煩人……&rdo;電話鈴響個不停,牆壁上的對講機這時直接傳來路爸爸的吼聲:&ldo;路天?路天?!你怎麼這麼晚還沒起床?你在幹什麼?你出事了麼?!&rdo;路天的漿糊腦子驟然清醒,猛然從床鋪上拔出一顆腦袋,一肘頂住身後粘粘乎乎的海雅:&ldo;噓,你先停一會兒,噓!&rdo;他迅速接起電話:&ldo;啊,爸,爸,爸爸……你找我幹嘛……&rdo;路鳴川一聽到兒子的聲音,心情立刻鬆弛了下來,口氣仍如往常那樣低沉而平靜:&ldo;船上發現有可疑,正在排查樓層。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人?&rdo;&ldo;啊?……沒,沒看見什麼……&rdo;&ldo;你當心一些。穿好衣服,到爸爸這裡來,我有話跟你說。&rdo;路爸爸才一宿沒見著兒子,又開始想念了,總覺得寶貝兒子這兩天的眼神和心思飄忽不定,與老爸也沒有以前那樣親近和按時進行思想彙報,搞得他心裡不踏實。&ldo;我,我……再睡一會兒嘛,急什麼……嗯……嗯……&rdo;身後那隻沒完沒了求索的小壞蛋弄得路天身體裡很癢。他忍不住伸出另一手勾住海雅的腰,把腿分得更開,讓對方探入得更深。&ldo;路天?你沒事吧?!你到底在幹什麼呢?!&rdo;&ldo;我,沒,沒事麼……嗯,嗯,啊!!!&rdo;身後的海雅狠狠一撞,抵到了他身體的最深處。幼嫩的穴像通電一般,全身的骨頭噼裡啪啦地酥掉,癱了一地。路天被這一下撞得很爽,忍不住翹起屁股,在海雅的胯骨上狠命蹭了蹭,撒嬌一般,還想要再來。&ldo;路天?路天!你怎麼了?!&rdo;&ldo;沒,沒事,真的……我,我在睡覺,在睡覺,一會兒就出去……嗯,嗯……&rdo;路天的胸口不斷被撞向床沿兒,氣息紊亂,無法言語,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胡亂應付幾句老爸的逼問,呻吟聲已經幾乎抑制不住,快要脫口而出。他手忙腳亂地丟掉話筒,把海雅的兩條手臂拽到自己身前,手指糾纏,交握住胯下滾燙的勃動,享受屬於二人之間最親密的愛撫。書房中的路爸爸,憂慮的眉頭擰成死結。只愣神了半秒鐘,就抬手按動了嵌在書桌一側暗稜中的按鈕。右手邊的牆壁暗板緩緩移開,露出幾面監控屏。他用遙控器點開了路天房間的畫面。很精明的小路少爺其實早就暗自察看過自己的房間;這艘船既然是老爸的,對威嚴的上級領導咱還是不可不防。他在房間裡並沒有發現走廊中四處安裝的鷹眼攝像頭,於是放了心。只是路天還是嫩了一些,不夠細緻和老練。他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枚細小的銀針攝像頭就嵌在天花板那一掛流蘇吊燈的燈頭裡,與華光斑斕的水晶燈簇混在一起,偽裝得天衣無縫,俯看著他的大床……淫靡的叫聲從音箱中緩緩傳出,一聲急似一聲,一浪高過一浪。路爸爸在一個非常短暫的瞬間,曾經以為他的寶貝兒子是在這放蕩噪雜的港口小城市弄了一個妞,偷偷藏在房間裡快活。這個城市裡,磚石鋪成的街道橫七豎八,狹窄而喧鬧。街燈下,屋簷側,到處都是穿著抹胸長裙、熱情性感的美洲姑娘,比赤道上空的驕陽更加火辣和豔麗。路天雖然只有十八歲,不過,畢竟也已經十八了,又時常出外跑船做活兒,不是個狗屁不通的小孩子。若是交往幾個女朋友或是床伴,絕對不是什麼讓路鳴川無法接受的事情。既然如此,還偷偷摸摸得搞什麼?!有什麼不能跟老爸直說,什麼妞不能大大方方帶出來玩玩兒!路鳴川在詫異和好奇的驅使下只多看了幾眼螢幕。彷彿突然被一道悶雷擊中了頭顱,身子活生生被劈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