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啪!&rdo;沉浸在甜夢中的一顆頭顱,毫無招架,被他扇得左右搖晃了幾下。海雅的咖啡色臉蛋像是摻進了小紅莓調味果醬,紅撲撲的一片山裡紅。他木然地睜開雙眼,迷迷糊糊地看著路天,揉了揉被打疼的臉頰。路天低聲罵道:&ldo;混蛋!你小子敢非禮我!&rdo;這時腦頂上一陣風襲來,舢板大掌落下:混蛋!你敢打我的寶貝兒子!梅的大手掌被海雅的臂膀攔住。黑猿很迷茫地看著媽媽,又很委屈地看看路天。他在夢中夢到與小白猿親親密密地抱在一起,嘴唇蹭著脖頸,互相用唇舌舔弄,那種親熱的感覺無比愉悅,從未有過的開心與歡快,一道洪流從腦海中湧入胸腹,衝進下半身的最堅硬處,久久徘徊不墮。路天深刻地覺得,海雅可能是到了雄性馬瓦赫發情的年齡,他應該趕緊在部落裡給自己找一個老婆。這個念頭閃過腦海,他又很為自己的鐵哥們兒感到鬱悶和不平。海雅這樣帥氣的男生,竟然要配給那些難看的母野人,一個個長得如同站立行走的大象。回想起在小樹林裡看到的驚悚的交配場面,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那些做功的雄野人的身形替換成海雅。路天暗地裡觀察過對方的身體。海雅比自己略微高了幾公分,身軀健壯有力,卻又不像其他馬瓦赫那般粗壯孔武;常年在密林上空攀援行走,手臂和雙腿的肌肉細長而堅韌,整個人看起來修長挺拔,就像密林裡最修直的一棵木棉樹。他不知道馬瓦赫黑猿確切的年紀,但是看身材,海雅應該已經成熟了,與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只是,小黑猿長了一張略顯稚嫩和天真的臉蛋,時常流露孩童的無辜,眼中填滿尚未沾染過俗世煙火的痴然。馬瓦赫部落裡也有那麼幾位剛剛發育成熟的年輕姑娘。海雅會不會將來從她們幾個中挑選自己的伴侶?有一位姑娘,胸前的&ldo;大椰果&rdo;長得像是夾層的漢堡包,凸出的兩隻乳頭就像從麵包裡伸出來的兩根香腸,紅通通的。路天私底下給這姑娘起外號叫做&ldo;漢堡包&rdo;。另一位姑娘,腰肢在母馬瓦赫裡邊算是比較細緻的,當然與楊柳啊水蛇之類的不可同日而語,與彪悍的森蚺有一拼。這姑娘的三圍很是夠看,胸前和臀後像是各箍上了一隻游泳圈,充氣式的挺拔與飽滿,隨著走路的姿態卓然晃動,於是從路天少爺這裡榮獲外號&ldo;游泳圈&rdo;。還有一位姑娘,是馬瓦赫部落的波霸,不知道是怎麼吃的,發育得也忒好了,胸前像是吹了氣的皮球。每一次這姑娘從樹上躍下,就只見那兩隻大球在眼前一顛一顛,晃得雄性野人們一個個饞涎欲滴,眼珠子都快要迸出眼眶。路天給她起外號&ldo;波霸奶茶&rdo;。可惜,這三位待嫁的母野人似乎都對海雅不太感興趣。還好,海雅對她們也沒看出有多麼地感興趣。路天覺得那三位姑娘實在很沒有眼光。他同時也很慶幸自己的哥們兒對母的還算有品位,跟自己趣味很相投。路天甚至越來越能夠確信,海雅其實並不真正屬於馬瓦赫。他長得實在太不像部落裡的兄弟姐妹了。一頭黑色長髮,牛奶咖啡色的面板,健碩纖長,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古印第安巖洞壁畫中描繪的英武的勇士。海雅在馬瓦赫部落裡談不上有什麼好人緣。其他的野人似乎很少搭理小黑猿,也不與他一起玩耍。王狄巴就更加對這隻沒長毛的黑兒子沒有好感,大約也是看出來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老婆養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種!剛生下來的小野人有時會跑來與小黑猿、小白猿膩歪磨蹭幾天,可是他們長得太快了,很快就膨脹成一尊龐然大物,也就對於比他們的身軀袖珍好幾倍的海雅失去了興趣。路天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海雅看起來如此珍視他二人之間的友誼,似乎生怕小白猿夥伴不喜歡他。海雅只有在與路天在一起時,臉龐上才會顯露出很滿足、很暢快的笑容,這種笑容充滿雨林中的生機盎然,萬物復甦時的春紅柳綠。路天的小寵物臭屁,也終於鼓起勇氣加入了他們的覓食小團體。只是臭屁仍然對馬瓦赫黑猿心存敬畏,每一次注視海雅的目光都是仰視望天狀,兩隻小爪虔誠地交握於胸前。臭屁總是扒在路天的肩膀上,對他嘰嘰喳喳咬耳朵說悄悄話。悄悄話聽得懂聽不懂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這種忠實和親近感,讓路天十分得意:海雅,你看,小爺有個忠誠的跟班,你有麼,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