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禿腦&rdo;飛身一躥,攔住了去路,胯間的粉紅色柱子仍然一聳一聳,顯然是憋悶了多日,慾求不滿。路天窘然地瞄住那一根傢伙。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粗壯的傢伙。這廝青春期是怎麼發育得,小爺嫉妒!雄性的慾望小路少爺朝&ldo;禿腦&rdo;聳了聳鼻子,抄手狠狠擲去兩枚野果,精準地命中了目標:紅毛傢伙張開大嘴,直接將野果一口吞進了喉嚨眼,嚼都沒有嚼一下。路天吐吐舌頭,趕忙攥住一根長藤,飛身而起。還沒來得及把藤條蕩起來,藤條末梢就被身高臂長的&ldo;禿腦&rdo;抓住。這廝興奮地狠命晃動長藤,路天頭昏腦脹,仍然死命抓住長藤不放。對方胯下的那根粉紅甘蔗實在忒驚悚了,他死也不要被一隻野人非禮。對方的一隻門板大手拍了上來,路天驚恐地嚎叫。腦頂狂風大作,黑色的身影隨風掠過,一堆堅果胡亂地砸在他的頭頂。路天被砸得滿頭大包,終於堅持不住,四仰八叉地從半空自由落體。身後傳來&ldo;禿腦&rdo;的嗥叫。海雅從天而降,空中一腳踹向&ldo;禿腦&rdo;的耳後。&ldo;禿腦&rdo;膘肥體壯,一踹沒有踹倒,卻因為顱骨的疼痛而嘯叫起來。路天跌跌撞撞地爬起身來,四處尋覓能夠幫助海雅的武器,不過很快發現,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出手,以免誤傷。兩隻雄性馬瓦赫幹起架來的彪悍動靜兒,讓雨林中的任何一隻生物心驚膽顫。&ldo;禿腦&rdo;腦門子上被撕掉的皮肉還沒有好全呼,一條血糊糊的傷疤留在腦頂。他的兩隻手掌在空中揮舞,隨便哪一招如果扇中海雅,都有可能擊碎黑猿的脊骨。但是,海雅是在叢林的制高點&ldo;雙行道&rdo;上風馳電掣的飛俠。黑猿四肢著地,在林間樹梢上飛快地掠過。巨掌所及之處,只能扇碎他身後的一片枝杈,卻連一根汗毛也沾不到。而&ldo;禿腦&rdo;稍有不察,海雅從空中飛起一腳,狠狠地踢中了那廝的後腦。力大無比卻行動遲緩的&ldo;禿腦&rdo;捱了重重的幾腳,隨即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幾欲撲倒。海雅這時飛撲而上,避開巨掌的襲擊,躥上野人的脊背,一隻黢黑油亮的鐵臂死死卡住了對方的脖頸!&ldo;禿腦&rdo;的要害處被擒,瘋狂地掙扎,卻喘不上氣來,銅錘似的眼珠子都迸凸出來,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海雅大吼一聲,肩頭和脊背的幾條肌肉繃成一座座小山,上臂用力狠狠一勒。&ldo;禿腦&rdo;的舌頭耷拉下來,眼看著就要斷氣兒。海雅的聲音尖刻,比往日裡高了八度,凌厲地咆哮:小白猿是我的夥伴,我的寵物!你不許碰他!&ldo;禿腦&rdo;啞聲地咳嗽,口不能言。海雅發飆:你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我就滅了你!!!&ldo;禿腦&rdo;瞥了一眼蹲在一旁的路天,頹喪地垂下了頭,口中咕咕噥噥,表示認輸。海雅鬆開了手臂,風一般躥上樹頂。&ldo;禿腦&rdo;的脖頸被釋放,反手就是兇狠的一掌,卻只扇到了幾片落葉。這廝用一雙血紅眼睛憤恨不平地盯著樹頂上的黑猿,咆哮了兩聲,連滾帶爬地跑走。海雅輕鬆地從樹頂上躍下,兩隻腳掌像是裝了海綿氣墊,落地時平緩穩健,悄無聲息。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堅果,抱在胸前,向躲在一旁的路天走來。海雅的胸膛因為方才劇烈的廝殺,怦然搏動;額間淌落汗水,渾身蒸騰著亞馬遜綠意盎然的霧氣,霧水與汗水凝結,晶瑩,透徹,在小腹八塊肌肉上滾動。當他向路天走來時,路天已經看得出神,腦子裡一片白花花,眼裡就只有一個海雅。美術館裡哪一座裸體的石膏塑像,都沒有站在面前的海雅更加俊美迷人,赤裸的身軀洋溢著最原始、最誘人的生命力,毫無一絲羞怯或是惺惺作態。大衛算什麼?海雅應該直接去到佛羅倫薩美術館,把站了好幾百年、已經疲憊萎靡的大衛給換下來,自己擺上去展覽。黑猿蹲了下來,衝著呆愣發痴的白猿聳了聳肩:你盯著我看幹嘛?路天繼續做發痴狀:&ldo;唔……你……唔……怎麼可以長這麼好看……&rdo;黑猿把採集來的堅果歡歡喜喜地攤在白猿面前:喏,給你的,你吃!他用牙齒撬開果殼,舌尖挑出果仁,用舌頭舔了舔,嘗一嘗味道,很滿意,才遞給路天:這個好吃,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