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千歲說:&ldo;大街上到處是水獸水鬼,漂的就是這味道,一般人資質有限分辨不出哪種靈獸進城了,但無論如何不該有凡間流竄過來的大活人。&rdo;楚晗屬於腦子轉挺快的,還是感覺被某人繞著繞著,就套進去了。他上下打量姓房的眼底每一絲隱晦意味:&ldo;你就是想說,我也得往自己身上抹一層那種鹹腥的水汽味,就能偽裝到天衣無縫,對吧?&rdo;房千歲一本正經點頭,此解甚妙,楚公子聰慧。楚晗哼道:&ldo;那,怎麼抹?你身上那是海水味,水藻味,蝦醬味,還是你的汗味?&rdo;&ldo;都不是,嗯……&rdo;房千歲跟他湊得很近,下巴都快貼上,目光糾纏卻欲言又止。楚晗很敏銳地發現了異常,姓房這小壞蛋,平時隨性灑脫一個人,一旦開始拐彎抹角、說話墨跡不爽快的時候,必有反常妖異。這廝自己就先暴露了,那兩輪半透明的薄薄的耳廓就紅了,渾身癢似的不自在。小房子耳尖紅了,還端著彆扭的架子,想要解決麻煩完成任務似的望著楚晗,期待素有慧根的楚公子能自己品出真相,自覺躺倒。&ldo;那個帶點兒鹹味的溼氣,是龍精的味道。&rdo;房千歲用他這號人能端出來的最一本正經、最嚴謹認真的表情,說出了這話。&ldo;……&rdo;楚晗瞪著對方,嘴角抽動:&ldo;你逗我玩兒呢。&rdo;房千歲:&ldo;沒逗你。&rdo;楚晗:&ldo;你就是要說,我身上沾上你那個東西的味道,或者抹一層你那玩意兒,就能蓋住我自己……&rdo;房千歲點頭:&ldo;就能蓋住你自己那地兒的精液的味道。&rdo;想佔便宜你丫直說,你還黑我。楚晗直接噴對方一臉:&ldo;滾。這麼長時間我在你面前,我聞起來就是一股前列腺液的味道!就你才是那樣,俺想日你!&rdo;千歲爺毫不知恥地再次點頭:&ldo;你我都是啊。&rdo;楚晗:&ldo;…………&rdo;房千歲道:&ldo;不然你以為,嗅覺靈敏的獸類靠什麼氣息互相識別,尋找同類蹤跡?牛羊貓狗尚且如此,更何況神界的鬼衛和靈獸,你自己也動動腦子?&rdo;這條理論似乎非常有理,楚晗無話反駁。不然你看兩條狗在大街上迎面相遇,為什麼不聞對方口氣、腋下,而是直接互相去聞屁股……兩人這會兒雙雙坐在屋頂橫樑上,手牽手的姿勢,論心思的默契感情的親密,已經可以一路直達任何黃暴話題而不必扭捏矜持惺惺作態。楚晗覺著可笑,毫不客氣嘲諷道:&ldo;三殿下,你要是動了那個心,不妨直截了當,簡單粗暴地給小民下一道諭旨,吩咐我給你侍寢。我在你手心兒裡也跑不了,你是怕我拒絕你,讓你跌面兒嗎?&rdo;他心裡暗罵,姓房的,你分明已經很喜歡我了。果然不通人性,不走常人的路,這孽畜調個情勾搭人都獨闢蹊徑,劍走旁門,臨陣琢磨出這麼卑劣搞笑的由頭引他上鉤?你他媽明明喜歡我還不承認,嘴上還不肯說,拿我當你家那隻智商十四情商只有四歲的小王八耍弄麼!房千歲一臉委屈樣,垂下烏黑睫毛,嘴都撅起來了:&ldo;你以為我騙你?&rdo;楚晗冷笑:&ldo;我以為你這裡就沒一個字是真話!我著急找鶴鶴,沒工夫跟你瞎扯。你只要幫我救到人,你想要怎麼來憑你喜歡,我都答應你!咱倆可以出去了嗎?&rdo;房千歲眉峰一挑,正色道:&ldo;神都城內危機四伏,天上四處是鬼車探聽奸細,地下是鬼衛日夜盤查,我拿你的安危開玩笑嗎?!楚晗,你又冤枉我,你從來就不相信我……&rdo;兩人鬥嘴,坐不穩就摽在一起互捏互掐,誰都不服。兩位廖大人都穿著綾羅錦緞,胸口磨蹭,難抑盪漾的心思,呼吸都逐漸粗暴急促。楚晗是又愛又恨,結結實實踹那廝一腳,卻被房爺順勢捉住穿官靴的腳,把他大腿一扯就壓了上去。四目相對打量,都是難以言說地動情。或許在陽間時壓抑太久,也因為穿了這身錦衣衛官袍。平常難得一見的制服裝扮,誘得兩人都心猿意馬,很想把對方就地剝皮抽筋,卸骨吃肉……這要是還能忍得住,那是還不夠熟悉,不夠喜歡。房小千歲霸道地攥住楚晗一隻手不放,偏要&ldo;借用&rdo;,耍賴似的糾纏質問,你信不信我,信不信啊……楚晗眼角盪出細碎淋漓的光芒,大腿順勢掛上對方的腰。他罵&ldo;信你個王八卵&rd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