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丹吉措!……你,你不要這樣。&rdo;一貫柔順的小仙鶴竟然發火威脅,大總管不由得錯愕愣神。&ldo;阿巴旺吉,你你你,你打算等著收辣椒雞毛還是想要我?!&rdo;丹吉措簡直快要滿床打滾了。&ldo;……&rdo;大總管的身子抖了一下,渾身的火都快要燒起來,喉嚨裡傳出焦慮嘶啞的一句話:&ldo;要你!&rdo;一句話像是硝石打著了火棉,&ldo;呼&rdo;得熊熊燃燒起來,將房內熱烘烘的空氣一併點燃!丹吉措用自己很不利索的十根手指去解衣服鈕子,卻怎麼解也解不開,被男人兩隻大手伸上來,三下兩下就將他像剝雞蛋一樣從衣服裡剝出來。雪白的帶著傷疤的身體,深深地刺痛眼眸,瞳膜噼噼啪啪地破裂,化為一地碎片,淚水驀然湧上了眼眶。阿巴旺吉一把抱住懷裡的人,用力地親吻,用下巴上的胡茬研磨丹吉措的頸子,嘴唇沿著柔若無骨的喉結,一路吻上胸膛和小腹。男人的唇落在小腹之下,丹吉措劇烈地抖動,伸手去解對方的衣服。阿巴旺吉卻沒有摸向衣鈕,直接&ldo;嘶啦&rdo;一把扯開自己胸前的衣物,銅褐色的肌肉從好幾層囉唆礙事的袍子裡剝現,整個身軀簡直像一條噴火的燭龍,胸口和肩頭迸發出銅器在通紅鐵水中淬礪後的某種鋥亮鏽光!一條一條一塊塊強健有力的肌肉,迅速填滿丹吉措的眼眸,讓他激動得眩暈,呼吸急促,胸前粉白色的睡蓮像是漂浮的萍,綽綽漣漪,迅速地綿軟。男人把他合在身下,細細緻致地舔吻,吻到他全身都是溼漉漉的,黏潤得像灶上蒸熟的餈粑粑,渾身冒著又香又熱的氣息。&ldo;丹吉措,丹吉措……嗯……&rdo;男人含著他脖頸上的軟肉,不敢把整個身軀的份量壓上來,就只壓了一半,側身抱著人,拽過一隻軟手,握住胯下快要燒成灰燼的慾望:&ldo;嗯……用手吧。&rdo;&ldo;唔,怎麼要用手呢?不要麼,我,我,我想跟你做,做那樣的……&rdo;&ldo;用手就好,幫我一下……&rdo;男人把臉埋進丹吉措的頸窩,口裡撥出的滾燙氣息,不停灼燒著他的肌膚,已經憋悶得無法忍耐。&ldo;你!&rdo;丹吉措用力抽回手,忽然覺得很傷心,有一種被對方輕視和冷落的感覺。男人拔出臉,兩隻眼睛都被慾火灼得通紅通紅,祈求的眼神望著人,去捉那一隻柔軟誘人的手。小仙鶴肥肥嫩嫩的小爪子,握在身上那滋味太銷魂了,自己那一隻帶著槍繭的粗糙厚手相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坨砂紙。可是小仙鶴就是不給他小手用,把兩隻爪子都藏到身後。兩人在炕上揪扯的架勢簡直像在打架,赤著身子扭在一處。男人暴躁得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低聲怒吼:&ldo;丹吉措,你,你,你就不能幫我一下!&rdo;丹吉措委委屈屈地轉過身去,用脊背對著人,扭頭抽泣著說:&ldo;我就是想和你做。我真心喜歡你呢,我想知道和自己喜歡的人親熱是什麼樣的,一定是很美好的感覺,你怎麼就不能給我呢……&rdo;這樣的話說出口,男人若是還有一刻半刻的遲疑和猶豫,那他就不是個男人!大總管滿腦門噴燒的都是火苗,轉身下炕尋找能用的東西,如同籠中抓狂的一頭困獸。眼角掃過小桌上的煤油燈,酥油茶壺茶盞,花花糖,忽然瞥見桌上擺的一尊酥油花。男人前幾日用酥油坯料手工雕琢的一隻肥肥胖胖的小鵝!放置了幾日,酥油已經快要化掉的樣子,邊角都是毛毛軟軟的。大總管自己在灶房裡做著玩兒的手藝,自然比不上扎美寺裡那些技術高超的藝僧,製作酥油花還要扎骨架和敷綴彩色油料。他就只拿了些坯料,調進紅紅綠綠的染色麥芽糖水,捏出一尊胖乎乎的小天鵝,揮舞著兩隻紅彤彤的小蹼,擺在丹吉措的床頭哄他開心!顧不得許多了,大總管的手指沾了酥油茶水,摸上那一隻酥油鵝。丹吉措的身子安安靜靜地蜷縮在被窩裡,手指緊緊抓住褥子,不叫也不吭聲。男人的手指裹著從油雕小肥鵝身上融化下來的酥油,緩緩撐開他的身體,艱難地寸進,探尋能夠讓兩人都得到歡愉的交匯處。丹吉措的身子輕抖,蠕動,小齒在下唇印上一枚月牙,嘴角洩漏出點點滴滴的呻吟。男人一把抱住他,在耳邊哄道:&ldo;我慢些,儘量不弄疼你,你忍著些……第一次,總會有些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