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安公子,謝謝你!&rdo;她沒想到來救她的人會是他,是信不過她嗎?手抓著他的手臂微微撐起來,雲嬈努力扯出一個笑,&ldo;安公子,即使我不慎喪命了麒麟戒依然會有人依約送……&rdo;&ldo;閉嘴。&rdo;他淡聲打斷她,&ldo;你身上的傷不輕,少說點話多省點力氣。&rdo;&ldo;謝謝……&rdo;唇角扯了扯,已是用盡全身力氣,&ldo;有勞安公子了。&rdo;身子再也撐不住,縱容自己昏倒在安子淵懷中。安子淵將她抱起,送回房中。無常也已端著溫水和紗布傷藥進來。&ldo;東西放下,你先出去。&rdo;盯著雲嬈胸口那支猝了毒的冷箭,安子淵微微擰眉,話卻是朝無常說的。無常微微一愣,&ldo;公子,您要親自替雲姑娘拔箭?那個地方……若是她醒來了賴著公子娶她怎麼辦?&rdo;女人不都把名節看得重於生命嘛,她的身子都被公子看到了,那不是得賴著公子為她的名節負責?光想到這個可能無常便覺不可讓公子親自動手。&ldo;公子,我去請大夫過來吧,就在門口大街有一家大夫,醫術……&rdo;話未說完,已被安子淵打斷,&ldo;出去!&rdo;無常小心往安子淵望了眼,如玉面容上平平靜靜,卻自有一股隱而不發的威嚴,讓他不自覺聽令,應了聲趕緊出去,不忘將門關上。安子淵看著雲嬈身上的衣衫已被血染溼,血略黑凝,已是中毒跡象。薄唇微微一抿,一雙如玉般的手已輕輕抽開她的腰帶,將衣衫微微撥開,而後掌下運力,將傷口處的衣衫撕開,小心翼翼撥開。中箭之處就在她左胸偏上,拔箭處理傷口時免不得要將那側的衣衫都撥開。雖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是看著那團雪凝肌膚彈現在眼前時,尤其是撥開衣衫時那櫻紅頂端不意與掌心輕微擦過時,安子淵免不了僵了僵,喉嚨略緊,口微幹,視線不自覺地往點綴在雪白凝峰上的那點櫻紅望了望,而後略顯狼狽地將視線移開。閉目調了調息,穩了穩心神,將心裡雜念摒棄,安子淵嫻熟利落地替她拔箭,處理傷口,而後給她把了把脈,劍眉微擰起,若有所思地往猶在昏迷中的她望了眼,替她將衣衫拉好,再喂她服下解毒藥丸。一番忙碌下來,已是一炷香後。不出半日,雲嬈便已醒了過來,清醒的速度讓安子淵略微訝異,她似是即使在昏迷中也不敢讓自己昏迷太長時間。眼睛剛睜開,雲嬈已下意識地將手握起納入身後。&ldo;我已替你把過脈。&rdo;清潤的嗓音在這時淡淡響起。雲嬈欲收起的手微微一僵,而後微抿唇放了下來,望向背對著她站在視窗處的安子淵。&ldo;你的脈息弱得近乎探不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一是將死或已死之人,一是世外高人,擅用內息隱藏自己脈息。&rdo;淡淡說完,安子淵緩緩轉身,一雙如墨深眸緊鎖在她蒼白的臉上,聲音依然清淺,&ldo;不知姑娘屬於哪種?&rdo;&ldo;我……&rdo;頹然垂在耳側的手微微攏起,雲嬈垂下眼眸,好一會兒,才緩緩道,&ldo;哪種都不是,我只是……只是修煉了幽冥教的一種秘功,它……能輕易改變人的脈息。&rdo;安子淵望她一眼,突然道,&ldo;冷箭的毒已清,你這次受的傷不輕,先安心在此多躺幾日好好療傷吧。&rdo;&ldo;謝公子。&rdo;&ldo;好好歇息。&rdo;話完,安子淵已離去。看著被關上的房門,雲嬈失神了好一會兒,而後才收回視線,抬起右手,指尖在脈搏上摸了摸,而後緩緩垂下。安子淵沒一會兒便差人熬了藥送過來。她自知身上的傷拖不得,因而也是極配合地服藥。他給她服用的都是頂級傷藥,膳食也是調養身體之用,因而在這些昂貴傷藥膳食調理之下,她身上的傷恢復得也極快,不出十日已能下床隨意走動。安子淵這幾日並不常來看她,一兩日才來一次。她倒也不介意,他會出手救她已是極大的恩賜,況還差人悉心照顧她,於無親無故甚至是敵人的她而言已是受寵若驚。既是能下床自由走動,雲嬈在床上也是待不下的,整日待房裡也悶得難受,因而早上喝過藥,也就推門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