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陸心軟軟地趴在被子上,&ldo;你為什麼不戴那個……&rdo;&ldo;陸心,你似乎還不想要孩子?&rdo;陸景珩望著她,微微凝眉,問道。&ldo;我才多大啊,這麼早要孩子幹嘛啊,起碼得再過個年再考慮吧。&rdo;陸心小嘴又不自覺地撅了起來,她現在也不適合懷孕。&ldo;再過個年,我真要當老爹了。&rdo;陸景珩淡淡提醒。陸心瞥他一眼:&ldo;我又沒說我嫁給你。&rdo;拿他那天的話堵他。陸景珩黑眸微微一眯,人就放開了門把,走啦過來,嚇得陸心往被窩一鑽,連聲道:&ldo;我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rdo;陸景珩還是一條腿跪壓在了床上,伸手去扯她的被子,驚得陸心大吼:&ldo;陸景珩,你不做安全措施不許再碰我,我真的沒做好當媽的準備。&rdo;結果吃過晚飯後,陸景珩去扛了一箱的杜蕾斯回來,整整的一箱。陸心盯著客廳上那一整箱的東西,問了句很不合適宜的話:&ldo;你不怕過期嗎?&rdo;&ldo;我只擔心不夠用。&rdo;陸景珩淡應,手一伸又把她拉了過來,陸心以為他又要做那事,下意識想要避開他的手,陸景珩淡淡一眼瞥過來:&ldo;滿腦子瞎想什麼呢,吃飽喝足,該談點正事。&rdo;轉身從昨晚擱在沙發上的西裝裡抽了張照片出來,兩指夾著,壓在了茶几上。陸心伸手拿過,是前天在香港陸景珩排查的嫌疑人。&ldo;那天晚上闖進你房間的基本能確定是這個人。名字張永,男,34歲,殷城人,曾在華源供職過三年,任杜源司機兼貼身保鏢,五年前突然被解僱,曾因行竊被起訴過。&rdo;陸景珩說完,扭頭望陸心,&ldo;從現在的證據來看,兩種可能性,單純的入室行竊,或者杜源那邊派過來的人。後者可能性更大。&rdo;☆、陸心起床去開了燈,走到來人身後,踮起腳尖一把將他的頭套扯了下來。一張略顯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陸心認得他,張永,昨天陸景珩才給她看過他的照片。&ldo;誰讓你來的?&rdo;陸景珩問,握槍的手很穩,神色未動半分。陸心雖然是從小看陸景珩練槍過來的,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陸景珩這樣真槍實彈地上陣。老實說,握槍的陸景珩很帥,身直如松,身材頎長勻稱,明明看著很隨意的站姿,卻總透著一股帥氣和沉穩從容。相較於他此時的從容,手腕受傷的張永被反襯得可憐許多,卻還是嘴硬堅稱是自己要來的。因為受傷的手腕,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得接近透明。陸心視線從他蒼白的臉上落到他手腕上,看到一點點滴在床單上的血,陸心心疼她的床單。床單還是昨天早上起來才換的,因為前一夜的放縱,床單上染了些……按古代的說法,就是落紅,起來看到她她就趕緊把那張被單收起來想拿去洗了,後來被陸景珩拿走了,不知道被他塞哪兒去了,現在這床床單還是她昨天才買回來換上的,張永手腕上的血還繼續滴下去,她都得把整張床換掉了。陸心嫌麻煩,拿過床頭邊的書,卷著拍了下他的傷手:&ldo;手拿開點。&rdo;她拍的時候沒注意,直接敲在了他的傷口上,張永疼得幾乎掉下淚來。陸景珩只是奇怪地側眸看了陸心一眼,視線繼續留在張永身上,重複剛才的問題:&ldo;誰派你來的?&rdo;&ldo;我自己想來的。&rdo;&ldo;找什麼東西?&rdo;&ldo;錢。&rdo;雖然已經疼得幾乎暈過去,張永的回答卻是絲毫不含糊。陸景珩唇角勾了勾,右腿膝蓋一彎,狠狠踢向張永膝蓋,張永跪倒在地。陸景珩往陸心望了眼:&ldo;把他綁起來。&rdo;陸心扯過那張被染了血的床單,拉成長條,一聲不吭把張永綁了起來。她一向不擅長做家務,包括綁東西,因此綁起來手腳也沒個輕重,更沒想著避開他的傷口,就這麼把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布條繞了兩圈,用力打了個結,又壓在了他的傷口上,張永疼得齜牙咧嘴,破口大罵。陸心眼皮也沒抬:&ldo;不是你自找的嗎?&rdo;陸景珩手腕一翻,槍收了回來,傾身拿起張永落在床上的槍,凝眉打量了會兒。&ldo;前幾天殷城刑警總隊在&ldo;打擊走私槍支彈藥&rdo;行動中,繳獲了大批槍支彈藥,包括前蘇聯軍用ak47、德國警用g36c突擊步槍、義大利伯萊塔92f型手槍、美國03狙擊步槍等,涉案的團伙裡包括杜源幕後黑社會團伙。&rdo;陸景珩扭頭望他,晃了晃他手裡的那支槍,&ldo;其中這種伯萊塔92f型只出現在了杜源團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