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她只能說他腦子進水了,而且進的不是純淨水,是隔了夜的豬潲水。&ldo;哈哈……&rdo;田輝像是聽了個天大笑話般仰頭大笑兩聲,笑不達心,而後冷笑著望向阮夏,&ldo;阮小姐你太小瞧我了,我要做的可不是為了給自己露臉的機會,飛宇將我從那個位置上踢下來,讓我在同行中顏面盡失,我當然也得小小地回敬一番。&rdo;&ldo;哦?田先生想到回敬的辦法了?&rdo;阮夏眯起眼眸,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望了阮夏一眼,田輝陰柔的臉笑得得意,&ldo;阮小姐,你說,飛宇這場被國內外各大媒體譽為中國的米蘭時裝週的夏裝時裝秀展現場會有多少觀眾呢?而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又有多少?你說,在那面向全國甚至全世界直播的大型led液晶螢幕上,如果那些婀娜多姿的模特們瞬間被換成阮小姐現場直播的香豔□,那得造成多大的轟動?你說,經過這一鬧,你,顧遠,還有整個飛宇,是否從此名譽掃地?&rdo;阮夏不可置信地望向田輝,眼眸大睜,卑鄙無恥的人她不是沒見過,但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的人他堪稱首個。&ldo;為什麼會是我?&rdo;儘管心底已被他那番話激起一陣壓抑不住的恐懼,阮夏的語調依舊平穩。田輝嘴角慢慢勾起一絲譏誚的笑意:&ldo;為什麼是你?阮小姐,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地對我挑刺,我會被換下來?如果不是你暗地裡向顧遠提議,我會這麼倉促地被換下來?阮小姐,我向來秉承別人敬我一尺我回他一丈的原則,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麼就非得把我置於死地不可?讓我顏面盡失你很有成就感是嗎?那今天,我也讓你嚐嚐在全國甚至全世界人民面前顏面盡失的滋味。啟亨,把她帶走。&rdo;後面這句話是對不知何時已跟上來的墨鏡男說的。阮夏不知道該為自己此時的狀況恐懼還是該慶幸自己一平凡了二十五年的女人有機會遇上這種百年難遇的好萊塢式劇情。此刻要想自救已經不可能,雙手被縛在身後,雙腳也被束縛住,阮夏被迫斜靠在被鮮紅色布塊覆蓋著的牆壁上,看來田輝為今天的綁架是早有準備,在這處已有幾十年歷史的斑駁破損的屋子裡,周圍長滿青苔的牆壁已被鮮紅的布料覆蓋住,別人透過鏡頭看到的除了一片紅豔豔的布料外再無其他,警方要破案的話光憑肉眼也難以找出此處的具體位置。阮夏不知道田輝為什麼會認定是她是那在顧遠背後搬弄是非將他給換下來的罪魁禍首,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還是有誰在背後故意誤導?阮夏無解。正在思索著這一困惑,揣在牛仔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間傳來一陣震動,阮夏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望向正在一邊擺弄著dv攝像機的田輝和墨鏡男,兩人似乎沒注意到這邊,手被綁在身後,拿不到口袋裡的手機,阮夏只能著急地等手機的自動接聽功能開啟。&ldo;小丫頭,在想什麼呢?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rdo;沒一會,口袋裡傳來方利琦打趣的聲音,微悶的聲音讓在埋頭搗鼓著攝像機的田輝起疑,瞥了眼阮夏,眼角瞥見她褲兜的亮光,驟然起身,快步往阮夏走來。&ldo;我正惦記著冰工廠的雪糕不巧老師就來電了,告訴桑蕊,救命……&rdo;阮夏幾乎在方利琦的聲音響起時便沉穩而清晰地開口,刻意在冰工廠兩字上咬重了幾拍,&ldo;救命&rdo;兩字用的是西班牙語,方利琦在大學教的是西班牙語,阮夏以前與方靖宇在一起時曾因為興趣跟方利琦學過一些簡單的西班牙語表達,那時學到&ldo;救命&rdo;一詞時阮夏還笑著打趣說要哪天被綁了說不定就用上了呢,沒想到那時的玩笑話四年後一語成讖。兵工廠的事是桑蕊告訴她的,她賭她聽得懂她的暗語。田輝一把將阮夏口袋裡的手機抽起,看了眼,冷笑一聲,奮力往牆腳一甩,手機瞬間四分五裂,電池也被摔了出來,落在長滿雜草的牆角邊,阮夏一眼望過去看不到它的影跡。&ldo;看來是我疏忽了,竟讓阮小姐鑽了空子。&rdo;田輝冷笑著開口。阮夏定了定心神,巧笑倩兮地望向田輝:&ldo;怎麼?田先生以為我是在求救?&rdo;&ldo;難道不是?阮小姐你耍我呢?&rdo;田輝的語氣帶著疑問。阮夏乘勝追擊,笑著反問:&ldo;田先生您也聽到了,只是尋常的兩句問候語,難道這也讓田先生不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