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那晚。&rdo;望著她的背影,顧遠沉聲開口,語調似是帶著慍意。&ldo;抱歉,我不知道總經理指的是哪一晚。我很累,先睡了,晚安!&rdo;門,瞬間被關上……顧遠沒有移動半步,只是靜靜地望著那扇已被合上的房門,目光沉沉,不知所想,手掌不自覺地蜷起又鬆開,而後緊緊地蜷起,重重地落在了一旁的欄杆上,在清寂的寒夜裡發出一聲悶響……【012。曖昧刺探】一夜無眠,阮夏幾乎是睜眼到天明,只是一場擦槍走火的意外,比起那一夜的荒唐,昨夜根本算不上什麼,只是在那樣的情境下,他清明的眼神,冷靜的語氣,卻莫名地鐫刻心底,揮之不去,想到即使在□高漲,她被他撩撥得完全陷入迷離飄忽狀態時,他卻如局外人般冷眼看著她為他意亂情迷,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語調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堪,心底那股莫名的自厭便開始在四肢百骸蔓延……都市中你情我願的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只是終究是接受了十幾年的正統教育,加上從小嚴謹的家教,自己保守的個性,這種都市人的成人遊戲她玩不起,也不想玩,用桑蕊的話說,她阮夏雖然有當狐狸精的潛質,但她骨子裡的單純只適合當良家婦女,那種不必對彼此負責的愛情遊戲只會將她啃噬得屍骨無存。那一夜的荒唐僅僅只是一場意外,是精心設計還是無意誤入,她現在無絲毫頭緒,已經改變不了的事實她不想再去深究,只是沒想到那樣夜色斑斕中錯誤的一夜,卻給他造成了這樣的錯覺。雖然會偶爾出入夜店,但那只是繁忙生活的簡單調劑,骨子裡,她還是希望找個老實可靠的人,安穩地過完一生,雖然不曾刻骨銘心地愛過,卻是真真切切地痛過,她早已過了把愛情當童話的年紀,不想也不會在婚前給自己的人生抹上汙點。早上起來的時候阮夏本打算先獨自離開,經過了昨晚,她還沒有做好該如何面對他的思想準備。不料剛開啟房門,卻在門口遇到了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已經穿戴整齊的顧遠。阮夏下意識地想要回房,但覺得太過矯情,便打消下意識的動作,嘴角僵硬地一揚,朝顧遠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ldo;早!&rdo;顧遠望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眶下的青黑後,眉尖微微蹙起:&ldo;昨晚沒睡?&rdo;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頰,避開他望向自己的視線,阮夏隨便找了個藉口:&ldo;嗯,大概是認床吧,沒怎麼睡得著。&rdo;顧遠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突然很意外地開口:&ldo;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隨便的女人,昨晚……&rdo;&ldo;總經理,上班要遲到了,我先去上班了。&rdo;阮夏驀地打斷顧遠,淡淡提醒,明知這麼做很唐突,只是行動已經先於理智,她控制不住自己出言打斷,他沒有做錯什麼,所以他的道歉她承受不起。顧遠望向她,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神情淡然地將視線,語氣平淡地應道:&ldo;嗯,走吧,順路一起過去。&rdo;阮夏本想拒絕,但想想沒有拒絕地藉口,輕點了下頭:&ldo;麻煩總經理了。&rdo;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語,顧遠只是神態專注地望著前方的路況,視線不曾從前方稍離半分,阮夏也只是定定地望著窗外的風景,不曾轉過頭,客套的疏離,帶著幾乎讓人窒息的沉默靜寂,在小小的車廂裡蔓延,直至至飛宇大樓地下停車場。將車在停車場停穩,阮夏拉開車門,起身下車,手臂卻突然被顧遠一把握住,阮夏疑惑回頭,顧遠雖然握著她的手,卻沒有望向她,只是定定地望著前方。&ldo;總經……啊……&rdo;&ldo;總經理&rdo;三個字沒說完,顧遠握著她的手突然施力,阮夏瞬間便落入顧遠的懷中。阮夏掙扎著要起來,腰肢卻被顧遠抬手握住,將她壓制在懷中,阮夏怒瞪向顧遠:&ldo;總經理,請放手。&rdo;幽深的眸子望入她驚惶失措卻帶著怒意的眼底,顧遠神色平淡,語氣淡然,卻帶著股不容拒絕的堅持:&ldo;那晚為什麼要出現在&lso;夜色&rso;?&rdo;還是昨晚的問題,不再是深銳的探究,而是□裸的開門見山。阮夏怔了下,臉上掠過一絲倉惶,轉瞬即逝,很快便被掩飾過去。&ldo;總經理昨晚不是已經問過了嗎?&rdo;阮夏佯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