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拿著噴頭往她身上淋著水,顧遠語氣淡漠地說道,聲音有些緊繃暗啞,似是在隱忍什麼。儘管知道這麼做治標不治本,但現在的情況,他只能暫時以這種方式為她驅火。身上突如其來的冰冷讓阮夏下意識地往身邊的熱源蹭過去,體內的熱火雖然稍稍得到緩解,卻莫名地更加飢渴難耐,意識回籠前,雙手已無意識地爬上他的腰,緊緊摟著,不斷地輕蹭著,輕聲呢喃:&ldo;冷……&rdo;低頭望了眼眯著眼神志不清地緊抱著自己輕蹭的神智的女人,顧遠身體緊繃得厲害,原本平穩的呼吸不自覺地已有些凌亂,深吸一口氣將下腹陡然竄起的慾念強壓下,顧遠稍稍將她推離身邊,阮夏卻不依不饒地緊跟上,直接轉過身子緊緊摟住他的腰身,避過身上的冷水衝擊,汲取他身上的暖意,順帶接著與他的肢體摩擦來緩解體內的燥熱,手更是下意識地直接探入他衣內……&ldo;別鬧!&rdo;顧遠驟然低喝,有些狼狽地一把將她推開,將手上的噴頭關掉。身上沒有了冷水的衝擊以及他的身體的撫慰,體內那股燥熱再度湧起,阮夏無意識地緊抱著雙臂輕輕磨蹭著,潮紅迷亂的小臉像是要哭出來般,隱忍得難受。顧遠頭大地狠狠閉上雙眸,伸手取下她身上已經淋溼的浴巾,摸索著拿過另一條幹浴巾,往她身上一扔:&ldo;自己擦一下,如果還難受就自己泡個冷水澡。我在外面等你。&rdo;說著便轉身往浴室外走去,察覺到他似乎要走,體內的飢渴已讓她身體在意識恢復前做出反應,她趨前一步,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輕輕蹭著。&ldo;別……熱……&rdo;無意識地嚶嚀出聲,阮夏雙手本能地再次爬入他衣內尋找那消解身上熱意的莫名涼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迷亂的意識中,只是本能地想要將體內那股燥熱給紓解開。極力剋制的東西在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胸前來回的輕撫及身後緊貼的柔軟中潰解,顧遠驀然將她探入衣內的雙手拉開,轉身,一手扣住她的腰身狠狠將她壓向自己,另一手拖住她的後腦勺,頭一低,便狠狠地吻上她因高漲的□而愈發嬌豔的紅唇……體內的燥熱因為他突如其來的熱吻而稍稍退散,阮夏本能地將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更加貼近他逐漸滾燙的身軀,輕蹭著,因體內的藥物的刺激,生澀而熱切地回應。顧遠的吻是純然的掠奪與侵略,是慾望被撩撥到極致後所迸發的本能的掠奪,與愛無關,也不帶絲毫的憐惜,只是全然的汲取和掠奪。柔嫩的雙唇被他激狂的啃噬而生疼,但更刺激了體內的藥物,像是要將體內那股熱浪徹底宣洩開來般,阮夏的回應也愈發熱切而激烈,激情的迸發只是瞬間的事,唇齒激烈的碰撞,舌與舌之間的糾纏需索,本能地將彼此體內的慾望徹底地釋放開來……阮夏不知道那一夜和顧遠是怎麼過來的,只記得第二天起來時渾身痠軟得可怕,後來某天和顧遠聊起這件事時,問起顧遠,顧遠只是很淡定地告訴她,沒數過,他不介意哪天幫她重溫一遍,不過別再暈倒便是。對於為什麼會被下藥一事,後來顧遠問起時阮夏也一直沒能想明白。原本以為是遭人設計下藥的,但認真想了幾天,仔細過濾了一遍,被人有意下藥的假設似乎不成立。她向來不與人結怨,那晚在&ldo;夜色&rdo;也沒遇著熟人,甚至是後來被顧遠帶走時,也至始至終沒有人出來阻止顧遠,如果真有人有意給她下藥,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肥肉這麼給飛了的,因而這個假設顯然太過牽強。唯一能解釋得通的或許是與她同點了百麗的男人在走向服務生,趁服務生抬頭找人時下的藥,而那藥,或許原本是要下給與他同行的女人,只是服務生在送酒時不小心放錯了地方。至於事實究竟是怎樣的,阮夏一直無解。後來顧遠也找人幫查過,但因為事情太過久遠,加上酒吧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太雜,又沒出什麼事,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阮夏只記得,和顧遠說完她的猜測後,顧遠很正經地說,下次再遇到到那個男人時,會記得請他吃飯。在與他聊過後的幾天,阮夏對顧遠如此輕易地出手救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而且是以犧牲身體的方式去救這個女人的做法糾結了很久,儘管救的這個女人是自己,但如果以後他再次遇到這種情況呢,他是否也會善心大發地去救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