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找不到以後再說。桑蕊,如果他一輩子都不出現呢?難道我也要這麼等下去嗎?與其守在這枯等他主動來告訴我,我更寧願自己去找答案,我真的沒辦法再等下去了,巴黎我是一定要去的。&rdo;&ldo;阮夏,你去了又能怎麼樣?他如果不願見你你去了也只是枉然。&rdo;&ldo;桑蕊,既然所有人有心瞞著我他的訊息,我再等下去也是枉然。如果……&rdo;阮夏的聲音低了下去,&ldo;如果他真的不願見我,那我也可以徹底死心了。他明知道我對巴黎不熟,如果他心裡還有我,就不會任由我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異了他鄉不聞不問的,他一定會出現的,或者至少會聯絡我。如果他依然一個電話也沒有,那我也可以死心了。&rdo;&ldo;你打算透過顧家人向他透露你人在巴黎的訊息?&rdo;&ldo;這是我唯一能找到他的辦法。&rdo;&ldo;阮夏,&rdo;桑蕊的語氣很嚴肅,&ldo;顧家人一直就沒接受你,他們巴不得你們早散了,你以為他們會向刻意向顧遠透露你在巴黎的訊息?你別犯傻了好不好?&rdo;攥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阮夏輕聲開口:&ldo;我也知道我這麼做很傻,但我別無他法,我只能賭這麼一次。顧家人不一定會告訴他,但安雅如會!&rdo;她不知道為何這麼篤定安雅如會告訴她,她只能憑直覺相信她。&ldo;那孩子呢,你去法了了,孩子怎麼辦?&rdo;桑蕊試圖用孩子將她攔下,她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這些天的寢食難安,她整個人看起來風吹都會倒,她沒辦法讓她獨自一人就這麼漂洋過海到另一個了度去。&ldo;帶回家讓我爸媽幫帶幾天。&rdo;桑蕊依舊不贊成:&ldo;他還沒斷奶,你讓你爸媽怎麼帶?&rdo;&ldo;可以先喂他喝奶粉,我就去一週,無論找不到得到,一週後,我都會回來。&rdo;&ldo;你是打定了主意非去找他不可了是不是?&rdo;&ldo;是!&rdo;阮夏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ldo;桑蕊,巴黎我是非去不可的。我只能賭這一次。&rdo;見勸她不住,桑蕊嘆了口氣:&ldo;好吧,既然我沒辦法勸住你,那你自己看著辦吧,護照和簽證的事我會盡快託關係幫你落實下來。到了那邊無論能不能找到他,你都要給我安然無恙地飛回來。&rdo;&ldo;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桑蕊,謝謝你!&rdo;阮夏誠心說道,在這座城市裡,在她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只有桑蕊一直陪在她身邊。阮夏第二天就將孩子送回了父母那兒,也沒說要去法了,只說有事要出差一個多星期在家裡待了兩天便回了a市。桑蕊的辦事效率極高,不到一個星期便託人將阮夏的簽證給辦了下來。從家裡回到a市的第三天,阮夏搭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074相擁】阮夏是從上海乘飛機過去的,到巴黎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因為桑蕊已經提前為她在巴黎預訂好了賓館,阮夏下了飛機便先拿行李去賓館放著。剛將行李放下,簡單梳洗了一下,稍稍恢復了些神采,顧不得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空,也顧不得旅途的疲憊,阮夏拿出巴黎市的地圖,一邊拿著地圖一邊不斷地問路往那家醫院找去。得益於大學時不錯的英語口語,儘管不懂法語,阮夏還是憑著一口流利的英文以及簡單的手勢,一路上磕磕盼盼,總算找到了那家醫院。沒想到桑蕊完全料中了,歷盡千辛萬苦找到的地方,登記在案的住院名單裡卻沒有顧遠的名字,一遍遍地查詢,在那寥寥無幾的幾個中文名字裡,卻始終找不到那個縈繞在心底的名字。那一刻說不上是喜是悲,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盡一般,腳步虛浮得幾乎走不穩,沒有他的名字,是否意味著他一切安好?還是他只是轉院了?院方不願提供更詳細的訊息,阮夏無解。千里迢迢地飄揚過海而來,儘管已在心底做好找不到他的心裡準備,但真的找不到時,心底還是不可避免地失落,醫院裡沒他的記錄,這偌大的陌生城市,她該從何處找起?明知道此刻他人就在這座城市裡,近在咫尺,卻如遠在天邊般無從找起,找不到他,她只能在這座城市枯等,看他是否會主動找她。緩緩走出醫院,阮夏不自覺地往攥在掌心中的手機望了眼,手機很安靜,至始至終都沒有過絲毫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