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了下去,一說起來,她似乎卻成為了人人深惡痛絕的小三了。&ldo;這事兒也怨不得誰吧,在你出現前我與她雖是有婚約在身,卻從未見過面,即便見著也是隔著張虛假的面具,誰也未對誰放下感情,也稱不上是橫刀奪愛什麼的,那婚約也僅以著一塊沒有生命的玉佩維繫著,卻是誰拿著玉佩登門誰便才是安王府真正認可的女主人,說來那玉佩還是你親自攜著上門來的,算起來你活該嫁給我安沐辰。&rdo;&ldo;我當日若是知道這玉佩是你們定親的信物當初怎麼也不會拿的,那時只想著行路方便卻不想還有這層深意。&rdo;雲傾傾有些懊惱道,若非當初的順手牽手,也不會落得這般。安沐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道:&ldo;你也別覺得對不起她什麼的,當初若不是她親自將你召回親自將你送來我身邊,也不會有後面這一堆叫人不能省心的破事兒,況且,即便沒有你,我與她的婚約也是無法真的履行的,我與她本就立場對立,總有一天免不得兵戎相見。當日她暗中默許你進入安王府,或許便是心存了讓你替她擔罪名的念頭,只是後面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掌控,後面才慢慢偏向你這邊吧。這事情要真追究起來,也說不準孰是孰非,雖我現在仍是恨不得將她給好好整治一番以洩憤,但你若覺得對不起她,日後有機會我們便好好補償她便是。&rdo;&ldo;不用了,她今日已隨賀爾箴回雲澤了,以芊芊的身份,我現在頂著雲三小姐的身份嫁與你,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怕是都不會再涉足京城了。&rdo;雲傾傾低聲說道,自醒來後她便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深山老林的茅屋裡,屋裡還有雙腳已癱瘓的周老頭及雲之晗,這一個多月來她被她囚禁在這陌生的山林裡治病療傷,將她完全與外邊的世界隔絕起來,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始終無法探聽到半分與外邊的世界有關的訊息,唯一知道的便是她&ldo;去世&rdo;的第二天安沐辰東苑的主臥室突然起火,前朝安然公主葬身火海,她心底擔心安沐辰卻無計可施,在那陌生的山林裡除了周瑞濤和雲之晗連只飛鳥都沒有,只能被動地接受周瑞濤給她治療,直至痊癒。昨日因為沒留神著了雲之晗的道兒,昏睡了過去,醒來時卻已是今日早晨,身上已被換上了剛被安沐辰撕毀的紅嫁衣。&ldo;雲傾傾,這是我不顧你的意願將你召回這個世界的最後補償,以後你是死是活自己看著辦。&rdo;將一臉莫名的她推上花轎,雲之晗冷傲的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只是冷聲說道。&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掙扎著從轎中下來,雲傾傾急聲問道。&ldo;沒什麼事,只是將你送還安沐辰而已。&rdo;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退回轎中,雲之晗聲音依舊疏冷,&ldo;雲傾傾,你是以雲三小姐的身份嫁給安沐辰的,你可以是雲之晗也可以是雲傾傾,但不會再是安然公主,以後行事仔細點,別不小心又將你的身份給洩露出去了。你既已是雲家的女兒,有空的話回去替我看看我爹孃。&rdo;&ldo;你要去哪兒?&rdo;聽著雲之晗的話似是在交代後事,雲傾傾心底一驚拉著她的袖子便急聲問道。&ldo;雲澤。&rdo;&ldo;和賀爾箴?你愛他嗎?他真的愛你嗎?&rdo;&ldo;不知道。&rdo;將袖子從她手足抽出,雲之晗沒有望向她,只是聲音微微低了一些,&ldo;至少他是唯一一個會為我心疼的男人。&rdo;&ldo;對不起。&rdo;望著那張與自己幾乎無異的臉,這樣一張曾讓她恨得牙癢癢的臉,這一刻看著心底卻是揪疼著,眼淚就這麼毫無預兆地留了下來,不知道為何要說&ldo;對不起&rdo;,衝動之下已上前抱住了她。一直以來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下恨著她,卻從未設身處地地想過她的身不由己。&ldo;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而已。&rdo;許是不習慣與人這樣的親暱,雲之晗有些不自在地將她的手拉了下來,&ldo;或許我並未如自己以為的這般喜歡安沐辰,我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這般對賀爾箴無動於衷。得不到和輕易得到的,相比之下都會更惦記著得不到的那個。&rdo;&ldo;安沐辰現在許是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了,他答應這樁婚事動機定是不單純,我沒讓他知道這轎子裡頭的人是你,待會下花轎時自己留個心眼,在他殺你之前記得要讓他先知道是你。&rdo;將她重新推回轎裡,雲之晗仔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