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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顧無非含恨帶懼的眼神,已拉著雲傾傾屋子那頭走去。安沐辰目光平淡地望著一白衣一藍衣兩道身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中,在走廊轉彎處,在看到身著淺藍僕衣個字較矮小的飛傾雲似是抬腳拐了風子寒一記時黑眸有了些微的波動。&ldo;無非。&rdo;他喚道。&ldo;公子,有什麼吩咐?&rdo;&ldo;去查探一下,這飛傾雲是什麼來歷。&rdo;003&ldo;公子,據府裡劉管事稱,飛傾雲入府半年不到,一直在馬廄幫忙,專司餵養馬匹的事。雖然模樣長得挺俊,人也溫順有禮,做事勤快,但就是太過懦弱怕事,所以這半年來倒也安安分分地待在馬廄裡,專心照管府裡的馬匹,本來除了後院裡常接觸的幾個丫鬟管事,也沒幾個人識得他,但半個月前因意外替四小姐擋了一劍,這才在府里名聲大噪。&rdo;不出一日,無非便將飛傾雲的訊息打探清楚,來到書房向安沐辰詳細彙報。安沐辰此刻正立在書桌前練字,聽完無非的話僅是將手中的毛筆頓了頓,繼而重新將注意力投回眼前攤開的宣紙上。&ldo;有沒有打探到他是哪裡人士?&rdo;端詳著眼前的宣墨,安沐辰頭也沒抬,淡聲問道。&ldo;據說,是北邊西城人士。&rdo;刻意停頓了下,無非邊偷覷著安沐辰的神色邊小心翼翼地應道。北邊西城不稀奇,只是那個有膽讓大公子吃癟的&ldo;表&rdo;小姐,似乎也是從那過來。俊臉潮紅□無邊的大公子,咬牙讓他關照雲府養在深閨中的三小姐的大公子,提到這北邊西城,無非真真懷念那晚的夜色。安沐辰正欲落下的毛筆停在了半空,眼眸半斂,神情淡淡,不知所想。無非偏著頭覷,覷不到,再偏頭,卻始終瞧不清他此刻眸底的神情,心裡不免有些遺憾,有些不甘願地將視線從自家公子臉上收回,瞥見毛筆尖上慢慢凝聚的大滴濃黑的墨汁,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墨汁已從筆尖剝離,在那幅已完成九成的書法宣紙上暈染開來。無非心疼地望著那幅被毀的書法圖,捶胸頓足,大公子的真跡啊……&ldo;無非。&rdo;淡淡瞥了眼被毀的書法,安沐辰輕輕將筆擱回案上,喚道,&ldo;你被派往西邊蠻荒之地有半年了吧。&rdo;無非眨了眨眼,小心肝兒抖了抖,不知自己方才偷瞧公子的行為是否又觸著了公子的底限,忍著背上虛冒的冷汗,誠惶誠恐地應道,&ldo;回公子,無非在二公子那正好待了六個月。&rdo;安沐辰輕點頭,視線在暈染開的墨跡上停了會兒,而後淡聲吩咐:&ldo;無非,差人去給飛傾雲通個信兒,就說為感謝他對四小姐的救命之恩,府裡今晚特地為他設了宴,還望他能依時出席。&rdo;&ldo;……是。&rdo;盯著自家公子的側臉,無非眨了眨眼,半晌才應道,對於自家公子的思維,無非自認跟不上去。寬敞明亮的廂房內,雲傾傾百無聊賴地揉弄著身下的雲錦薄被,趴躺在床上,撐著下巴盯著窗外益漸西沉的夕陽,哀嘆連連。背上的傷在風子寒的妙手神醫下已癒合得差不多,但因為整個劍傷從左肩下橫跨到右側腰部,未免擠壓到傷口,這半個月來她只能像王八般這麼死趴著。趴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啥不該留的後遺症,比如不該瘦的地方瘦了。低頭瞄了眼此刻看似平坦的胸,伸手比劃了下,雲傾傾再次仰天長嘆,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混進這安王府也快半年了,每天除了與馬廄裡那群馬馬兒小眼瞪大眼便是跟著馬廄的周老頭混吃混喝兼偷師學點防身的本事,一眨眼半年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她卻連這府裡的主子都沒見著,若非半個月前的烏龍,怕是她到現在也無機會目睹府內各位主子的尊容,更遑論吸引他們的目光。引發目光啊……想到這半個月來對她過分熱情的安王府四小姐安沐倩,雲傾傾覺得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起來。安府四小姐,那是自小便被捧在手心的天朝小公主,嬌蠻任性,心情一個不爽手中的鞭子比那小嘴還快,哪是她這種鄉野之人招惹得起的。只是,若真能從安王府的小公主入手,卻也不失為個好法子,說不定還能為她省下不少時間和心思。但靠著這麼張麵皮去欺騙人家一小姑娘的感情……手指不自覺地在自個這張堪稱完美的麵皮上颳了刮,雲傾傾疼得&ldo;嘶&rdo;了聲,盯著窗稜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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