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體貼周到,雲傾傾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只得垂眸,掩去眸底的苦惱:&ldo;謝大公子。&rdo;書房是安沐辰平日處理公務的地方,她至今尚不清楚鎮日忙碌的安沐辰忙的是什麼事,自家老爹是當今萬歲爺,他卻除了獲封個閒散王爺也不見經常上朝,國家一派安靜祥和沒有戰爭,他也無須領兵打仗。說是賦閒在家,但是她這半年來卻極少聽聞他回府。不過只要能自由出入號稱安王府寶庫的書房,於她也是一大方便,說不定她能從中找出些什麼東西來,對於這麼一安排她是求之不得,只是,以後要每日早起陪他練功……雲傾傾想著便頭大。&ldo;明日我便讓劉管事將你手頭的工作好生安排好。到時你在住這大後院每日早起練功怕也不方便,你明日收拾妥當便搬到東苑來吧,我讓劉管事給你安排個房間。&rdo;安沐辰這一番吩咐驚得雲傾傾顧不得頭疼之事,抬頭望向安沐辰。安沐辰卻沒再給她開口機會:&ldo;天也不晚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rdo;&ldo;……是。&rdo;雲傾傾只能低眉應道。&ldo;關於巫人秘術,那也沒甚神秘,僅是些簡單術法而已,道聽途說之事別太往心裡去。&rdo;臨去時,安沐辰突然留下這麼一句話,雲傾傾算是聽明白了,若是沒親身體驗過,她倒真信了他。將手中剩下的披薩燒餅解決完,雲傾傾才慢悠悠地回房。推開門,漫不經心地抬頭,美眸在瞥見桌前坐著的那道身段與她相差無幾身著一襲白衣的纖細身影時驟然眯起,迅速轉身將門反鎖上,眯眸冷聲問道:&ldo;你來幹嘛?&rdo;本在桌前悠閒地品著茶的女子優雅放下茶杯,緩緩起身,走向她,淡雅的臉上也不見絲毫惱意:&ldo;好久不見!&rdo;雲傾傾望著眼前這張與自己毫釐不差的臉蛋,緩緩笑開,意有所指:&ldo;我以為,我們剛見不久。&rdo;雲之晗望著她,臉色一如既往地淡漠:&ldo;看來這半年你過得挺不錯。&rdo;雲傾傾笑,笑意卻不達眼底:&ldo;承蒙誇獎。&rdo;雲之晗不以為意:&ldo;你在這安王府住得倒還挺習慣。&rdo;雲傾傾繞開她,走向桌前:&ldo;我以為在我二十一世紀的家我會住得更習慣。&rdo;伸手剛想為自己倒杯茶,但想到她剛碰過的杯子,又嫌惡地將茶放回了原地,轉身望向她,側頭道:&ldo;三小姐大駕光臨寒舍,說吧,有何貴幹?&rdo;&ldo;如果我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呢?&rdo;雲之晗也轉身望著她,淡淡說道。雲傾傾兩手一攤:&ldo;你也看到了,我過得很好,慢走不送。&rdo;說著便往床鋪走去,走了兩步回頭朝她笑道:&ldo;對了,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窗鎖好,我沒有你那一身絕世武藝,要有什麼宵小闖進來怕是不能自保。&rdo;說著也不再理她,脫去外衣,掀開被子準備上床。&ldo;傾傾,我要你幫我救他!&rdo;雲之晗的聲音在身後淡淡響起,淡漠的語氣有了點點波動。雲傾傾掀被子的動作頓了頓,轉身望向她:&ldo;誰?&rdo;&ldo;今晚被捕的黑衣人!&rdo;&ldo;他是誰?&rdo;響起稍早前看到那背影時莫名的熟悉感,雲傾傾沉聲問道。&ldo;我師兄!&rdo;雲之晗似是猶豫了會兒,才慢慢說道。雲之晗據說自小體弱多病,2歲時還一度命在旦夕,卻久治不愈,後一高人路過,說是此女被父母命格所克,需送往別處潛心修習滿十六歲方能安然成長。急病亂投醫,雲府二老沒法兒,便同意那高人將方兩歲的她帶回山裡潛心修習,直至年滿十六歲才下山,當時在山上一同修習的還有那高人的兒子即雲之晗的師兄蕭靖安。&ldo;蕭靖安?&rdo;雲傾傾眯眸問道,難怪會覺得熟悉,她曾在雲府與他有過幾面之緣。&ldo;嗯。&rdo;&ldo;我憑什麼要救他?&rdo;雲傾傾好整以暇地望向她,似乎她沒這個義務去為她冒險。雲之晗定定地望著她:&ldo;除非你不想回去。&rdo;雲傾傾輕哧:&ldo;我不以為我救了他我便能回去。&rdo;&ldo;至少,我能賣你個訊息,一個對你有用的訊息。&rdo;美眸眯起:&ldo;什麼訊息?&rdo;雲之晗沒再回答,只是淡淡問道:&ldo;救或不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