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傾大睜著雙眼望著剛關上的門氣若游絲的趴躺在床上,小腹處的痙攣似乎沒有消停的打算,一陣緊似一陣,風子寒似乎有什麼急事,方才窗外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鴿子撲閃著翅膀倒騰了兩聲後便見他起身,叮囑了她兩句便匆匆離開了。他沒告訴她什麼事她也沒問,她與他,本就萍水相逢的兩個人而已實在沒必要對彼此推心置腹交代行程。她與他,說得好聽點算是曾患難與共的盟友,難聽點其實也就路人甲乙丙而已,相識半年多,除了知道他叫風子寒別號浮雲公子行蹤想來飄忽不定是安王府的表少爺外她還真不知道他是誰,就連知道他是安王府表少爺一事還是從安沐辰口中得知,卻也不知道他算是哪一門表親戚,為什麼會將安王府當自個家一般。當日她從雲府逃離路上曾遇劫殺,被恰好路過的他救了一命,而他會救下她,也不是什麼英雄救美人的戲碼,更不是什麼俠肝義膽作祟,只是因為當時的她看著實在像個任人宰割的小肥羊,他救她不過想著怎麼狠狠的宰她。說起來雲傾傾一直想不通有安王府這麼個背景雄厚的親戚,那時的風子寒怎麼就落魄到那種程度,身無分文餓得前胸貼後背,只差沒學小胖墩端著個破碗沿街乞討了。他救了她也沒宰成她,卻是賴上了她,一路上從西城到京城,她管他吃喝住用行的一切費用,他管她安全,一直到京城她進了安王府才分道揚鑣,卻時不時來找她鬧一鬧,那時還以為他是閒著無聊,卻不想這竟是他的窩之一。面具是他給她做的,而她也確實不想頂著與雲三小姐那張一模一樣的麵皮在安王府混,而且這張麵皮比自個那張不知道要俊美多少萬倍,她也就樂於接受得很。若非當日他將她從樹上扔下去替安沐倩擋劍,她倒從沒想過要防他,人啊,多少都有些本能的趨利避害。嘆口氣,雲傾傾翻個身,正試圖忽略小腹處綿綿密密的痠疼小睡一會兒,門卻在這時&ldo;吱呀&rdo;一聲響,有人推門而入。&ldo;風子寒你還讓不讓人休息了?&rdo;以為是風子寒去而復返,雲傾傾連轉身都懶得轉,有氣無力的問道。來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將門關上,太過安靜的動作讓雲傾傾心下疑惑,風子寒做事從來隨行任意,往往是人沒到聲音便已到了,什麼時候這麼安靜過了?這麼想著,心也跟著懸起來,雲傾傾下意識地起身,卻在起身只是眼角瞥見床邊熟悉的月色衫袍,雲傾傾瞬間石化。&ldo;怎麼?我有這麼可怕,見到我便如臨大敵?&rdo;身後,安沐辰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時,一根健實有力的手臂從腰側橫過,她已被安沐辰攬入懷中,人也被拉起靠坐在他的胸前。&ldo;還是,發現來的不是子寒心底很失望?&rdo;安沐辰低頭望向她繼續道,聲音依然平平淡淡不冷不熱。這話聽著怎這麼酸?雲傾傾不安的挪了挪位置,但剛扭動了下,扣在腰間的大掌便緊了緊,制止她的扭動。&ldo;這些天你躲我倒是躲的挺緊的。&rdo;睨她一眼,安沐辰依舊以著不起波瀾的聲調淡淡道。雲傾傾也不敢再扭動,不自在的乾笑了兩聲:&ldo;公子多想了,我……只是四小姐整日要奴才陪她一道兒,所以……&rdo;自從她榮升為駙馬爺後安沐倩便整日纏著她,美其名曰培養感情,說白了,也就怕她再去殘害她那據說有斷袖之癖的大哥,以及要將她那臉色愈來愈冷的隨身侍衛莫雲飛給氣瘋。&ldo;奴才?&rdo;安沐辰冷哼,&ldo;你不是素來對這些主子奴才的稱呼不屑嗎,現在都成這大安王朝的駙馬了怎麼反倒自稱其奴才來了?&rdo;&ldo;……&rdo;雲傾傾被噎住,這皇朝駙馬也不是她想要的,若非他家妹子這麼瞎搞她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幅局面。安沐辰望她一眼,也不再繼續深究,將手中的紅糖水端至她嘴邊,淡淡道:&ldo;哪裡不舒服?&rdo;雲傾傾苦著臉望了眼嘴邊冒著淡淡熱氣的生薑紅糖水,難不成告訴他大姨媽來了她不舒服?&ldo;嗯?&rdo;安沐辰低頭望向她,揚眉。&ldo;胃……胃不舒服……&rdo;終究沒膽說是經痛,雲傾傾硬著頭皮扯到。安沐辰低頭瞥她一眼,似是恍然的點點頭,原本扣在腰間的手往上移,落在胃部位置輕揉著,&ldo;這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