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展翔也是一雙的身份出場,連戰三場,全部以2比0的比分將對手殲滅於馬下。看來桐哥那個膝蓋置換手術做得相當成功,這生猛程度絲毫不遜當年國家隊黃金搭檔的威風,蕭羽忍不住咂舌。預賽由此結束,進入決賽階段。a、c組的六支出線隊伍被分成一坨,b、d組的出線隊分成另一坨,兩坨隊伍繼續在各自組內單迴圈掐架,最終決出團體賽的前四名。那才是最後的強者對決。蕭羽對程輝咬耳朵:&ldo;我看這陣勢,咱們如果打進四強,很有可能真的要對上八一隊!&rdo;程輝正在往球包裡收拍子,兩隻球鞋扒下來掛在脖子上,說話是攔路土匪的口氣:&ldo;對上就對上唄,輝爺手裡有刀,見一個宰他一個!&rdo;蕭羽自言自語地哼唧:&ldo;咳,我這不是不想碰我們家小翔子麼……到了場上,這是殺還是不殺,殺還是不殺,下手殺還是不殺啊?&rdo;小鳥現在怎麼變成這麼一副婆婆媽媽的德性?一臉小媳婦的怯相,婦人之仁!程輝緩緩抬起頭,看著蕭羽,飆出一句話:&ldo;你下不了手沒關係,我替你殺!&rdo;&ldo;你敢!&rdo;蕭羽用舌尖美滋滋地舔過嘴唇,墨黑瞳仁裡浮出琥珀色的甜蜜神情,腦頂開始冒泡泡,&ldo;我老婆這一回,嗯,要是能在全運會上同時拿到男團和男雙兩項冠軍,沒準還真能記個一等功、二等功什麼的呢!嘖嘖,我老婆!多牛掰……&rdo;&ldo;老婆&rdo;這倆字如同一記帶閃的驚雷,華麗麗的順著額角劈下。程輝抽動兩片薄薄的嘴唇,咔咔咔地磨牙,最終從牙齒縫裡絞出一句:&ldo;我聽說,軍隊裡記一等功的,都是壯烈陣亡的……&rdo;&ldo;胡說八道!你給我滾!&rdo;蕭羽黑眉倒豎,伸出一腳,在程輝屁股上印了一隻鞋印。蕭羽以前從來沒有把程輝稱作&ldo;老婆&rdo;。倆人在一起那感覺好像就一直沒長大,日子過得稀裡糊塗,找不到方向,任憑似水年華在指縫間流淌,莫名地把青春熬白了頭。不知怎麼的,他和展翔在一起的感覺卻不一樣。也許曾經錯失過,更讓人懂得珍惜,這一次想要把青春牢牢地抓在手中不放,完成心底每一個無處安放卻又無法磨滅的夢。想要像個男人對待嬌妻那樣,把自己喜歡的人捧在手掌心裡,呵著氣好好愛護,生怕把小翔子磕著了摔著了,氣著了疼著了。程輝抹了抹自己的屁股,酸不唧唧地哼道:&ldo;那,展翔平時管你叫什麼,小貓小狗還是小兔子啊?&rdo;&ldo;管我叫名字唄,叫小羽。&rdo;&ldo;哦……你倒是拿他當老婆了,那他拿你當個什麼啊?&rdo;&ldo;……&rdo;蕭羽聳肩笑道,&ldo;我把他當成老婆就行了,他拿我當什麼隨便他。&rdo;程輝的一雙眼眯成兩道縫,眼睫之間精光閃爍,寶貝小鳥你這說得是真心話?你簡直是把自己踩到泥土裡了!你也沒那麼賤吧?你不會真的看上展二少有錢吧?蕭羽知道程輝在琢磨什麼,頓了頓,輕聲解釋道:&ldo;我想過的……我們家小翔子還年輕呢,他才多大啊?我幹嘛要跟他掰扯那些事,逼他承諾這個那個的,平白讓他承受那麼大的壓力,何必呢?倆人在一起開心就成,以後的事情慢慢再做打算……他對我是真心的,我又不傻,我看得出來。&rdo;程輝一臉的難以置信,完全聽不明白,你倒是真疼這個人哈,可是小鳥你又才多大啊?咱倆當初好的時候,你有這麼疼過我、寵過我嗎?還是小爺這人胡天胡地沒皮沒臉得習慣了,看著就不像個能被人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的人……程輝扭過臉去,頂棚的燈光填滿眼眶,燒得他眼球有些酸澀,蒙了溼漉漉一層水汽。‐‐‐‐‐‐決賽階段的比賽才是見了真章,每一支球隊都排出最強悍的陣容,拼盡了全力。東道主所在的一個大組,六支隊伍,再一次單迴圈,每天上午一場,傍晚再打一場,蕭羽的體力當真有些吃不消。雖說省級比賽沒有國際比賽對抗那麼激烈,對手裡面再時不時冒出一兩個半業餘的水貨,可是羽毛球比賽畢竟要三局兩勝,每局打到第二十一分才作罷休,連日征戰,蕭羽骨頭髮酥,身體疲勞反應非常劇烈。 每天晚上連洗澡的力氣也沒有,這一回屋裡也沒有專屬私人按摩師為他貼身安撫慰藉。某一天打完比賽,蕭羽在球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