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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判態度也很強硬,板起面孔用力搖頭,兩手推開,那動作就是示意,不行!沒門兒!鍾全海說,你作為主裁判有義務確保比賽在公平公正的狀態下進行,所以你應當立即對賽會組織者要求把球館頂端的風扇和通風口都關掉!主裁判抽動著腮幫子說,比賽現在正在進行中,不能隨意中斷!你再給我呱唧呱唧,我就取消你們的比賽資格嗷嗷!趁著這亂哄哄的功夫,蕭羽攬過搭檔的脖子,埋頭研究制敵對策。&ldo;翔哥,咱們不要再像之前那樣玩兒命跑、玩兒命殺球了!咱倆再怎麼拼命,也拼不過這腦頂上吹得轟隆隆的一股子熱風,所以應該打慢,打策略!&rdo;&ldo;打慢?&rdo;展翔挑眉看著他。&ldo;對的,打慢!就像彪哥剛才給咱倆講的那樣,給他們起高球,打四方拉吊,消耗他們的體力!&rdo;展翔皺眉,不置可否。拉吊的戰術平時不常打,而且根本就不是他們兩人慣常的風格,倆人一貫是打快速強攻的。蕭羽抹了兩把臉上的汗水,急忙對展翔解釋:&ldo;翔哥你聽我的沒錯,你的胳膊肘都快傷了,不能再硬攻了,那樣純粹是白費力氣!咱們就打拉吊突擊,用各個角度的高遠球調動那倆人跑動,然後爭取突擊他們的空檔!&rdo;場地另一側,主裁忍無可忍之下,向鍾總掏出了一張黑乎乎的小方片。黑牌!劉青松在演播廳裡捶桌驚呼:&ldo;天吶,這是怎麼回事?!當值主裁竟然直接將中國隊的總教練鍾全海罰出了場,不允許他留在中國隊教練席上繼續指揮比賽!&rdo;鍾全海估摸著自己已經摺騰七八分鐘了,印尼那倆球員身體裡一股子興奮勁兒和熱乎氣兒都給晾乾了,達到目的,於是見好就收。他可不想真的鬧騰到全隊都被取消資格。鍾總扭頭就撤,回身對杜彪使了個眼色:彪子,老子只能去更衣室裡看小螢幕了,剩下這攤子可就都交給你啦!與主裁抗議賽會場館問題,當然不可能得到任何實質性的結果。鍾全海在國際大賽上做隊員、做教練,已然身經百戰,還能不瞭解這裡邊的玄機!只要是東道主就不會好打,這已經成為國際比賽的慣例。這些年國際上經濟形勢不好,有能力也有意願花錢承辦大賽的國家寥寥無幾。每一屆蘇迪曼杯結束,國際羽聯都要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得,哭窮央求著哪個會員國能幫忙接手下一屆比賽。人家主辦國花了那麼多錢,你也得讓人家撈點兒好處是不是?東道國的隊伍如果成績不好,直接影響主辦方的球市、廣告和贊助收益,下回誰還樂意給你做冤大頭承辦羽毛球賽?!因此,羽聯對於各東道國在賽事裡耍出來的五花八門各項貓膩兒,一貫採取睜一眼閉一眼的綏靖路線:只要你肯出錢給咱辦比賽就成,誰掏錢誰就是老大啊!鍾總這回是眼看著這場球撐不過去,很難翻盤,乾脆豁出這張老臉,殺出來攪局。誰讓你們東道主給咱玩兒陰招,滿場子的刮西北風!我鍾全海是什麼人,我這種人能吃虧麼?我吃過虧麼?你不仁,休怪老子不義,哼哼!比賽就這樣折騰中斷了十分鐘,待到重新開打,情形已經大不一樣。比分仍舊是5:11,印尼人遙遙領先。但是蕭羽覺得他已經找到抑制西南組合攻勢的辦法,即使或許無法最終贏得比賽,也堅決不能輕易地繳械投降,絕不認輸!他只是暗自有些擔心,展翔可能並不認同他的想法,兩人場上達不到戰術思路上的和諧統一。沒有時間再多思考了,西甲特的球已經殺了過來!蕭羽持拍穩健地接殺,挑對手的反拍後場高遠球。 正端著拍子呼哧呼哧準備殺球的南崇倫一愣,不得不撤至端線,仰臉將這球抽回。蕭羽再挑,這回是將球拉向對手正手位的後場大角落。西甲特於是也被逼到了後場,仰著脖子接高球。蕭羽迎球再吊,這一次吊的是對手近網的反手位小角落。比賽的節奏就這樣被一步一步地拖慢。拖向了所有人最不愛看到的慢慢騰騰、晃晃悠悠、墨墨跡跡、令全場觀眾昏昏欲睡的四方球!不明所以的某解說員,對著話筒大呼小叫:&ldo;這是怎麼回事?羽翔組合在幹什麼!怎麼突然改變了打法,打起了四方球?他們以前在比賽裡從沒有這樣打過,難道就像前幾天的冰雪組合那樣,被對方几拳打懵了,已經不會打球了嗎?!&rdo;坐在家中觀看直播的一些球迷,已經開始煩躁地掀桌,對著螢幕投擲花生殼和桔子皮,或者乾脆換頻道去看芒果臺的《天雷嘎嘎瘋狂女聲》,不想看國家隊在場上瞎打,輸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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