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真心喜歡小北，我對別的男孩子，從來、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你不可能理解……他很、很特別……我沒想要玷汙他，我是真心想、想等他長大，等他上了大學再，再嘗試交往……&rdo;少棠對蕭老師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能深刻地理解。你還想等孟小北長大？他長大了難不成能跟你走？你排隊了麼就直接塞一腳插進來。你苦？有人永遠比你更辛苦。……賀少棠與蕭逸老師傾談很久，兩人慢慢都陷入一種憂鬱的奇怪的情緒，拔不出來。很多話不能挑明，然而同是天涯邊緣淪落人。姓蕭的那些話，刺到他心結，他也難受，前面的路就是一片刀山火海。越是疼小北，越捨不得，泥足深陷。少棠問：&ldo;你這樣，有多久了。&rdo;蕭逸說：&ldo;喜歡男人？我可能，從年輕時就這樣，十幾歲就是。我不可能娶妻生子，完全不可能和女人在一起，你無法理解像我這種人吧？&rdo;少棠：&ldo;……&rdo;少棠又問：&ldo;你就不想著正經踏實找個物件？……你找別人不礙老子的事，我沒準備告發你，只要你別招我們家小北。&rdo;蕭逸苦笑道：&ldo;哪有那麼容易找，你以為我不希望找個伴侶？&rdo;&ldo;他們正常的情侶在公園裡談物件，花前月下，正大光明，我們不行。我們這些人，只能在男廁所，澡堂子，公園犄角旮旯最陰暗骯髒的角落，所有見不得光的地方，偷著交往……&rdo;&ldo;這種事說出去，我要丟飯碗，誰敢明著找呢？我父母從小培養我，不容易的，他們現在已經與我斷絕關係老死不相往來，還說要把我送精神病院。我在師範大學唸到碩士我是全校優等生，畢業了才分配到區重點，我三十多歲混到個教研副組長我也不容易！……我沒有想招惹我的學生，我就是，情不自禁……&rdo;少棠聽見最後一句，迅速收起同情：&ldo;以後你再敢情不自禁，我真忒麼想捏死你。&rdo;少棠威脅完，壓低聲音問：&ldo;你真的……沒碰小北？&rdo;蕭逸垂眼小聲說：&ldo;我摸他手了，抱了，算碰嗎？&rdo;少棠一條胳膊橫搭在沙發背上，直勾勾盯著對方：&ldo;你下回再摸他手，我剁你手。&rdo;&ldo;你碰哪，我剁你哪。&rdo;&ldo;你要是敢動我兒子&lso;那裡&rso;，我閹了你。你信麼？&rdo;少棠說話不用大吼大叫，字字句句擲地有聲，眼底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場，臉上沒多餘的兇惡表情。蕭逸真的相信賀少棠能拿刀剁了他。這邊廂二人在咖啡座裡談判，另一頭，那個不消停的亮亮，屁股抹油似的坐不住，又回去找孟小北。二廠家屬院的籃球場上，祁亮用他自個兒的大紅t恤矇住頭，從衣服裡露出一雙賊賊的眼：&ldo;小北……&rdo;孟小北：&ldo;幹嘛？&rdo;祁亮：&ldo;唔……&rdo;孟小北：&ldo;你用衣服蒙著頭幹嘛？你是準備上轎子嫁人嗎？真騷。&rdo;祁亮扒掉t恤，掩住嘴，跟孟小北悄悄咬耳朵：&ldo;小北，我把那事兒告訴你乾爹了。&rdo;孟小北皺眉：&ldo;什麼事？&rdo;&ldo;你告訴我乾爹幹什麼啊？&rdo;&ldo;誰讓你亂說的！！&rdo;祁亮眨巴大眼睛：&ldo;我忍不住麼，而且我也沒瞎說啊，我怕你在學校吃虧。&rdo;孟小北怒道：&ldo;我會吃虧嗎？我有那麼笨嗎？！&rdo;祁亮反問：&ldo;你還不笨啊？&rdo;孟小北煩心道：&ldo;亮亮你能不這麼事兒媽麼！你就是個大事兒包子，怎麼哪都有你這一號啊！&rdo;祁亮小聲嘀咕：&ldo;你乾爹很夠義氣，替你出頭呢，他找蕭逸談判去了。&rdo;孟小北大驚：&ldo;啊？&rdo;祁亮：&ldo;他們就約在團結湖公園，你乾爹挺在乎你的，都帶著傢伙去了。&rdo;孟小北：&ldo;……啊？！&rdo;祁亮眼裡透著不可告人的小興奮：&ldo;你說他們倆不會打起來吧？你乾爹揍蕭老師，武力值差距太明顯了，那簡直白玩兒啊！&rdo;孟小北：&ldo;……我靠我靠！！！&rdo